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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氣始終帶著一絲殘忍的意味,彷彿是一隻還不太餓的狼正玩味地和一隻兔子對話。

“無可奉告。”白止牴觸這種對話方式。即使對方比他強勢許多,他還是牴觸。因為牴觸,所以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來回答這個問題。

“是嗎……那麼,你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話音未落,柔和頓時轉為了狂暴,整個海洋的水瞬間沸騰了,如龍吟虎嘯般震盪起洶湧的浪花,朝白止衝了過去。

冷靜,光是冷靜可不能當飯吃。白止為什麼要解除和小白兔的精神力融合?因為對方太強大了,多它不多,少它不少。少一個“人”融合,就少一個“人”受傷。

當然,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他正準備著……

就在對方攻擊的一剎那,白止果斷地切斷了與外放精神力的一切聯絡,瞬間從冥想中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睛。

又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一個趔趄半跪在了地上。他早就有了這樣的準備——準備著自殘。

之前,因為知道身後有人發現了自己,白止間接命令帕奇們加快了挖掘速度。於是,通道就變窄了,只容一人透過。維克多走在了前面,導致這一次白止倒下時,他想扶也沒辦法。

這一次,白止真的受傷不輕。如果說剛才的一次攻擊,只是他被人突襲弄折了手腕的話,那麼這一次,就是他自己狠著心把整條胳膊給砍了下來,同時胸口還被狠狠颳了一刀。雖然他早就有了這樣的準備,但精神上的衝擊還是讓他痛不欲生。

“咦?”對方的攻擊輕易攪碎了他留下的精神力,並讓他的精神力本源受了不輕不重的損傷。不過,這之後,那狂暴的力量突然地失去了目標。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仍然死死盯著那面牆,嘴角勾起一絲感興趣的微笑:“哼哼,不愧是你找到的同伴,有意思……”

“他是誰?”白止艱難地靠在了牆上,大口喘息著。身心的疲憊使得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絲,他不得不再次閉上了眼睛。大腦一片混沌,各種記憶在一瞬間全部冒了上來,充斥著所有能充斥的空間。童年的陰影在腦海之中不斷徘徊著,讓他根本無法忽視。他強忍著痛苦咬著牙擠出了三個字,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是嘶啞的。

“一個術皇。”維克多的語氣相當沉重,“一個只要他出手,我們就不會再有任何機會的人。”話畢,他沉浸於回想之中,沒有發現白止的異常。

白止試圖冷靜下來,努力分神,讓自己不去關心腦海之中的異常。可是,多少年來的第一次,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冷靜。

怎麼辦?怎麼辦?他用脫力的雙手抓著頭,無力地撞擊著背後的牆壁,試圖用這種方法保持清醒。

“不要停……”白止的身體微微發著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