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的傷勢,他發現自己的傷竟奇蹟般地全好了。
愣了愣,他從衣領裡取出了他親生父母留給他的那個黑色掛墜。
在爆炸的那一瞬間,他果斷地單腳側跳了一步,就地臥倒滾向一邊。
十幾年的生存鬥爭使得這種做法幾乎成為了一種本能。不出意外的話,車上的人死,他重傷。
不過,意外就是發生了。在側跳的瞬間,他又吃了一顆子彈,而且還是在心臟附近。他沒想過還可以活下來。
他記得,在意識被剝離的瞬間,這個平凡無奇的掛墜突然有了異動。
刺目的白光從掛墜上散發出來,擴散到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個彩色的光圈。這個光圈十分柔和,像彩虹般絢爛,七色的光不斷變幻著。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孱弱溫和的光圈,卻將一切爆炸的破壞力量全部隔絕在外,令它無法傷害到他。
是它救了他的命?
白止第一萬次把掛墜翻了個個兒,像前九千九百九十九次一樣,沒有看出任何特別的地方,於是又把它塞回了衣領裡。
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從來不去浪費腦細胞,特別是在他頭疼的時候。
那麼,這是什麼地方?
他想站起來,嘗試了幾次卻都失敗了。
不知為什麼,傷全好了,但是血液卻似乎沒有恢復。他現在的每個動作都伴有著重度貧血的症狀,頭疼得像是要裂開一般,連意識都只能勉強維持清醒。
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很需要休息,可是,他現在到底在哪兒?昏睡過後時間已經過去了多久?森林裡會不會有猛獸?如果他睡著的時候被吃掉的話就虧大了。活活累死和被吃掉兩個死法裡選一個,他寧願選擇前者。
他艱難地挪到最近的一棵樹下,扶著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四下一望,除了樹還是樹。嘆了口氣,不再猶豫,他朝著日出的方向踉蹌走去。
他沒有心思去觀察周圍的環境,一切的心神都被放在了集中精神保持清醒上。一旦他分心,下一秒百分百會就地倒下再次昏死過去。
這些樹比他所見過的任何樹都大,最小的都需要幾個成人合抱才能把它圍起來。樹身上沾了許多青苔,顯得古老而神秘。
如果他能注意一下週圍的樹,他就會發現,每當他掙扎著爬上粗大交錯的裸露樹根時,樹根上的青苔都會自動退避,各種寄生的藤條也紛紛讓路,使得他的前行變得方便不少。
不過,按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即使走在平地上也走不遠,不用說是在森林裡了。
果不其然,沒走二十步路,他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倚靠在一顆古樹下休息。
他閉上眼睛,放鬆了心神,周圍的一切都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巨大的古樹撐著碧綠的樹冠,無數細小的生命像孩子一般簇擁在一棵棵古樹周圍,仔細經營著各自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