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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落感。

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甚至,陌生程度遠遠超過了三境森林。他將會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生活下去。要過多久?不知道。

面對死亡可以淡然處之的他,突然地有些猶豫了。或者說……有些害怕。

未知,永遠是最可怕的。特別,是對自己前路的未知。

小白兔或許感到已經離開了荒地,終於從白止鎧甲裡鑽了出來。雖然仍然有些精神不振,但是它畢竟不像在荒地裡那樣一副病怏怏、隨時都會斷氣的模樣了。這令白止舒心了不少。他伸出食指輕輕逗弄著小白兔頸部的絨毛,一副寵溺的表情。

“我還有事。到這裡基本就安全了,你隨便編個理由,弄張國民證吧。”維克多瞥了這座主城一眼,丟下一句話,轉身就準備離開。

“國民證是什麼?”這個問題幾乎是沒透過大腦批准就脫口而出。

“可以證明你不是流民。”維克多沒有回頭,甚至沒有停下來,“像你這樣的術者,說是不小心把它丟了,應該很容易就可以補辦一張。”

原來就是身份證……白止自我解釋了一下。頓了頓,他看著維克多匆忙離去的背影,突然頗為鄭重地站正了一些,行了個注目禮。

“承蒙關照,再見。”

“再見不見。”丟下一句話,維克多再沒有說什麼,徑自離去。

“再見不見?”白止輕聲重複了一遍,眉間露出了幾分凝重。

那個刀劍削出的背影在落日下拖得很長很長,還帶著幾絲陰冷的血腥味。他的背景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城,還有一片一望無際的荒地。這情景,說不出的蕭索冷落。

他……

白止竟然感覺心裡有些憋得慌。這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甚至超過了剛剛到達德里克城時產生的。

白止有一種預感,不好的預感。

維克多,他正在奔赴死亡。

“再見不見嗎?好吧。那麼……永別了。”他拿出了一副冷漠的神情,不在看維克多離開的方向,而是直直向德里克郡走去。

他絕對是個很擅於控制自己心情的人。那一點失落感,已經無影無蹤。畢竟,他們只是認識而已。

小白兔蹲坐在白止的肩膀,衝著維克多的方向,看著他的背影,一副不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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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城手續辦理得很輕鬆。他冷漠高傲的姿態反而贏得了許多士兵禮節性的尊敬。不過,也只是禮節性的而已。

按照維克多說的,他半真半假地說自己在去卡爾希克挑選隨從返回的時候遇到了荒地毒蠍,弄丟了國民證。於是,他很輕鬆地弄到了一塊木牌。

然後,最尷尬的事情又出現了——沒錢。還好他還留了點蠍子身上的寶貝,隨便找個收藥材的地方賣了,倒也拿到了不少錢。那根蠍尾的毒鉤,思索再三,他沒有賣。這東西可是連鬥氣都可以腐蝕的,用來防身再好不過了。

走出一家服裝店,他已經穿上了一套很普通的衣服,絕對混在人堆裡看不出特點來。若不是他的外貌實在太出色,那就是絕對的低調。可惜,他總不能買塊毛巾遮住臉吧?那簡直是欲蓋彌彰。(作者:白止同學啊,你和維克多站一塊兒倒是不覺得,可是換了你和別人一起站大街上,你怎麼就他媽變那麼帥了呢?)

出了店門,他的第一動作就是找書店,然後趕緊買了本法典。

這裡不比卡爾希克。法律這東西,對待平民可是一點情面也不會留。如果因為不懂法律而闖了禍,那不就冤死了?要知道,貌似古代法律裡別的沒有,就是死刑特別多。

正當他邊走邊翻閱著法典,順便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的時候,馬鞭聲毫無預兆地響起。一匹單騎從南城門方向絕塵而來。

“閃開!緊急軍情!”馬背上的人大聲呼喝著,路上的行人紛紛讓道,那一人一騎如飛般闖入鬧市,留下了馬蹄下的一片揚塵。

他很知趣地跟著人群一起避讓了這匹單騎。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已經知道了一些簡單的法律了。

城內是不准許平民乘馬車和騎馬的。就算你是貴族,也得看看是什麼頭銜才行。

可是,有一種情況例外——緊急軍情。這種情況下,可以騎馬!就算騎馬飛奔,因為速度太快撞了人也沒關係!撞死了也只能自認倒黴,沒死的或許還會被定個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