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了自身鬥氣之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再多一點的話,以普通人的身體,特別還是重傷的身體,是萬萬承受不了這樣的力量的。
這股力量控制著身體的一切運轉,使得所受的傷神速地恢復,同時幾不可見地拓寬著他的經脈。因為此次鬥氣的作用是療傷,所以拓寬經脈的效果才不這麼明顯。
維克多也閉上了眼睛,很小心地控制著這股力量。
他是這力量的源頭,如果此刻他要白止死,那是再簡單不過了,只要中斷對力量的控制,任它在白止體內肆虐。相反,控制著這力量為白止療傷則困難得多。
力量在白止體內執行一週,維克多的額頭已經可以看見細密的汗珠。他自己也受傷了,而且傷得絕對比白止嚴重得多。雖然因為武者的身體比普通人強健得多,所以他的情況遠沒有白止來得危急,但是那麼重的傷勢放在那裡,必然會令他的實力大大減弱。相對的,他控制起鬥氣來也就不再那麼得心應手了。
不過,雖然他控制得很累,但是疲憊卻並不是他的第一感覺。他的第一感覺是驚訝。
因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淺灰色鬥氣竟然在逐漸和白止的身體融合。
這些鬥氣可是受他控制的,就算是在白止的身體裡,就算維克多現在狀態很不好,但是維克多畢竟是鬥氣的源頭。可是現在,這些鬥氣居然正在被白止吸收。
維克多從來沒見過和鬥氣相容性這麼好的體質。這真的是黑髮黑瞳的人可以有的嗎?
“可以了,謝謝。”感覺自己已經好了很多,白止立刻叫停。
對他而言,身體可以正常活動就好,傷,他也經常受,只不過從來沒這麼嚴重過罷了。
維克多把鬥氣收了回來。他二話不說,就地坐下修煉。控制鬥氣消耗了他不少體力,他必須儘快恢復。
白止的表情始終沒有什麼變化。
在維克多把鬥氣收回之後,他也坐了下來,閉上眼睛,放鬆了心神。周圍數百米內的事物清晰地呈現於他的腦海之中。他的身體第二次進入了快速恢復期,甚至比第一次恢復地還要快。
維克多瞬間睜開了眼睛,驚駭莫名地看著白止,眼中閃爍著猶疑的光。
術者,眼前的這個人竟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術者。可是……為什麼術者的精神力會絲毫沒有波動?為什麼一個術者會去和武者肉搏?
“怎麼?”白止感受到了那種目光,也睜開了眼睛。
“為什麼不用魔法?”
“因為我不會。”白止十分簡潔地答道。
維克多看他的目光更加怪異起來。不會?一個精神力可以覆蓋幾百步的人,居然不會魔法?不過,聯想到他沒有精神波動,並且在生死關頭也沒有用魔法,這種說法倒也不是沒有可信度。只是……
維克多擁有一定的好奇心,但是也只是一定的。這種事關自己實力的問題,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對別人說的,畢竟有時候,隱藏實力很重要。所以,他並沒有再問什麼,只是又閉上了眼睛默默修煉。
一段時間後,兩人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
對視一眼,他們同時向南方走去。無論如何,白止都已經被捲了進來。看剛才六人的反應,他如果單獨遇到追擊的人,一定凶多吉少。如果是兩個人一起走的話,互相也可以有個照應。
雖然看來是單方面的照應會比較多,但是白止並不認為自己就一定會成為拖累。從維克多剛剛的表現看來,自己身上或許有著自己沒有發現或尚不能利用的力量。這種力量,說不定可以起一點作用。
“雖然很唐突,但是,我想問你一些問題。”兩人向南走著,白止突然說道。
“嗯。”維克多頭也不回地在前面領路。論到對森林的熟悉程度,他顯然是要高於白止的,所以領路自然是由他負責。
“你知道我身上有什麼力量嗎?”白止沉思片刻,這才問出了這個問題。維克多驟然停了下來,轉身審視著他。
“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我想知道我擁有什麼力量、怎麼才能運用它們。就算時間不允許,只是掌握一點皮毛,應該也能增加一點逃離線會吧。”白止的眼神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完全沒有一絲興奮或者期待的波瀾。
對於這些力量,他也僅僅是感興趣罷了,這種程度的興趣,根本無法讓他有期待的感覺。
維克多略點了點頭。“你是術者,同時,你的體質很適合學鬥氣。”
“術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