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露珠和嫩葉散發的清爽的青草味,還有泥土那質樸無華的香氣。
他的心立刻便沉浸其間。
手拿鐮刀,他小心翼翼地挖著草藥,一邊閉上眼睛,感受著這令人喜悅和舒心的寧靜。
在他眼中,森林和樹林比人要可愛多了。他很享受這樣獨處的時光。或許,他根本不應該融入人類的社會。在森林裡一個人生活,或許更不錯。
當然,這只是一時興起的想法罷了。在森林中,雖然也充滿了危機,但是被森林的善意包圍著,他遇到的危險會小很多。相對的,他就失去了很多磨練自己的機會。一旦有什麼冒險小隊進入了森林與他發生衝撞……
雖然類似的事件發生的機率很小,但是,不要忘記,運氣一直不和他站在一邊。或許別人一直這麼生活不會有絲毫問題,但是換成他就不好說了。
懷著愉悅的心情,他揮舞著鐮刀迅速採集著草藥,不知不覺間向樹林深處走去。
這片樹林,附近的居民常常進去。裡面沒有什麼厲害的魔獸,即使是普通人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不過……
白止從來沒有放鬆警惕的習慣。即使這裡的環境令他感覺十分愜意,他也不會有絲毫的鬆懈。一旦鬆懈下來,在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所要付出的代價,可能就是生命。
從五歲開始,他就逐漸失去了對生命的執著。存在與消亡,在他眼中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活著的快樂之處,並不能讓他有多動心;死亡的恐懼,並不能對他產生什麼影響。
不過,這並不能成為他輕易鬆懈的原因。他對待生命沒有執著的態度,但並不代表他會將自己的生命拱手送出去。
現在還不到死去的時候。他想去四處領略一下這個異世的風光。
他把挖到的藥材迅速地丟到了藥簍裡,然後握緊了鐮刀,伏身在地,隱沒到了草叢裡。
十分輕微,但卻異常清晰的窸窸窣窣的聲響越來越近,有什麼東西靠近了,然後又遠離,幾乎就貼著他走了過去。
然後它又回來了。
在白止前方停下,它似乎在考慮著什麼事情。停了十幾秒,它又再次離開。
白止終於看見了這傢伙的真面目。
那是一條蛇。
並不是那種大到嚇死人的蛇。差不多隻有少年人的手臂粗細,長也不過三米。不過,灰褐色面板上的點點黑色斑紋卻證明著它絕非善類。
這是一條森蚺。
可是現在,白止關心的絕對不是這些。他緊緊地握住了鐮刀,彷彿要靠著臂力把木質的手柄捏成粉末。
這條蛇的嘴裡叼著什麼。銀白的毛髮,一黑一銀兩條長尾巴。
小白兔!
來到這裡之後,聽說這片樹林不危險,於是他就放任小白兔跑到裡面玩兒去了。畢竟,它離開了森林好些天,好不容易再次接觸到這種環境,讓它回味回味家的味道也好。
可是為什麼裡面會有蛇?為什麼,一條蛇會攻擊森林守護神?按理說,森林中的所有動物都不會打森林守護神的主意,哪怕對方剛剛出生,實力異常弱小也是一樣。
不過現在,白止沒有時間去思考別的。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小白兔身上。他可是把這小傢伙當兒子看的!有人欺負了他兒子,他能不火大嗎?更何況是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作者:祖傳的護短,嘿嘿)
冷靜。他閉目三秒,冥想了一下,刺激著自己的精神。瞬間,他的激動情緒平復了下來。看了看右手,他和小白兔之間的契約仍然存在。雖然有幾分黯淡,但是還算清晰。
他鬆了口氣。至少這證明了小白兔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