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勉強笑道:“我當記牢周大俠的話,只佑此行平安,風雲鏢局此行也如是。”
追命微笑道:“我們恐怕是平安不了的,只要化險為夷便好。車鏢頭,就此別過了。”
車雷拱手道:“他日若有閒,不妨到敝局小敘,以謝諸位相助之恩。”車雷飛身躍上馬車,道,“就此告別了。”人往馬車篷中坐了進去。
張五、何八等也拱手道:“後會有期”
張自流吆喝一聲,馬蹄得得地遠去,馬車終於消失在眾人視線內。
迫命緩緩地道;“我們也該出發了。”
張五忽然道:“老夫欲請教一事?”
追命轉頭道:“何事?”
何八道;“斷魂谷中無謂失生僅坐第二把交椅,不知主腦人物是否就是出道五載、殺人五百,據說輕功掌法智計皆天下無雙的無敵公子?”
迫命道:“正是.無謂先生乃無敵公子之叔父,只是論才智武功,皆非這侄兒的對手,故才屈居第二。”
周白宇道:“此人不知年紀若干?”
追命道:“長江後浪推前報,此人至今不過廿三,但已智技超人,領袖群雄了。”
張五道:“此人曾下書通知龍局主,宣告要劫此鏢.如今無謂先生一死,只怕他絕不會罷休的.”
迫命道:“正是.此去三百里,便可抵達天龍鎮,那處已是‘試劍山莊’的屬地,諒無敵分子也不也在‘試劍山莊’附近下手,由天龍鎮直至黃河災區,大概不會發生什麼事,但在尚未抵達天龍鎮的三百里長路,非三五天可以走得完,要是無敵分子要來,大概是選擇這段路上。”
白欣如也問道;“那麼,這三百里所經的是什麼要塞呢?”
追命緩緩道:“前百餘里是小市鎮,而且風雲鏢高的分部連綿不絕,訊息靈通,比較安全,但……”
周白宇也問道:“後百餘里呢?”
追命苦笑了一下:“荒地,一片荒涼;荒原連綿百餘里,江湖人稱強盜巢,正是此地,這是鏢隊最感頭痛的路線,利於政擊卻不利於防守,尤其是白骨荒原那地方!”
正午時分。
太陽春辣至極,正發出萬度光芒,刺於地面。
天空沒有一片雲,而地上也沒有一棵樹。
但一叢叢枯黃且多刺的野草仍是隨處可見,卻更添荒涼況味.此處連綿一百七十里,盡是黃土,而小山丘及畸形巨石有滿四周,並無間斷。
若有人躲在小沙丘或土崗上暗襲,可說是天衣無縫,絕不會有人發現的;但有車隊在此地經過不被發現,那倒是成了絕不可能的事了。
敵方在暗處,自己在明處,乃犯兵家之大忌,而此處正是這樣的一個地方。
一隻巨鷹迴旋在空中。
在烈日反照下,它尖利的長嘴,發出刺目的強光,它俯衝又仰飛。
這隻巨鷹一直在盤旋著。
而地面,正有一千人,在緩緩向前進行著。
他們已在這些黃土崗上走了五十餘里了,但還有一百二十多里的路,在前面靜靜的等著他們。
他們是迫命、北城城主閃電劍周白宇、素女峰仙子女俠白欣如、長短二刀——何八和張五,以及青衫十八劍之三的李天行、李天雄、李天勝;還有兩輛風塵僕僕的馬車,載的都不是人,而是十六口沉甸甸的箱子。
第五天。
這五天來的旅程,顯然並不愉快,日頭太毒熱,行程太危險。
照追命的估計,兩天後便能抵達天龍鎮了,六匹都是快馬,要不是三輛馬車上都載有沉甸甸的珠寶,應該早就到了.
但這幾天的行程也都不是相安無事的。
曾有兩隊馬賊截住鏢車,但長短二刀現了身,他們自知惹不起,抱頭鼠章而生,這是第二天所發生的事.
第三天,小黑教副教主寒袖魔君郝福樣親自動鏢,打算與長短二刀硬拚,但見車中的北城城主周白宇也在,亦知這趟鏢是吞不下的了,也拱手退讓而去。
倒是迫命,根本沒有人知道這貌不驚人的醉漢就是天下四大名捕之一,若郝福祥知道,恐怕真的要跪地求饒了。
第四天有一幫小賦,大約十二三人,竟窮得瘋了,根本不管是什麼人押鏢,跳上車來就搶,結果十二名強盜皆被李天勝一人打得落而逃,那小頭目也被負傷初愈的李天雄一劍宰了。
第五天.
這時已是下午時分了,平靜得很,什麼事也沒發生,上崗連綿不絕,黃沙遍地、連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