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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杜老志。”

謝夢山“哦”了一聲,這次到唐天海忍不住愕然道:

“我看杜老志平日懶懶散散的,老是自稱‘老子’,傲慢自大…格老子的,原來卻是—

—他可是能信重麼!?”

言下不勝思疑。

譙溪雨仍在不住的點頭,一面頷首一面說:“當然可信。

杜先生不信他,還信誰!?”

唐天海仍然未解,喊問,“為什麼?”

“別忘了,他也姓杜。”譙溪雨點頭點腦說的頭頭是道:

“正如你確信令弟唐郎一樣,當無置疑。”

“看來,不管眼下身邊,省府州縣,早都讓杜先生布下了不少人手耳目,”高陽一得和和氣氣的笑說:“所以說‘若要杜不知,除非己莫為’,杜先生真不在是米公公手上強將。”

這一回,杜漸忙起立拜揖,惶恐的道:“這是哪裡的話。

高陽大人言重了,小人只是皇命在身,不敢有所輕忽而已。”

高得一得隨和地笑道說:“不必認真,我也只是開開玩笑,皆因杜兄一張鐵面,向來慈和閉淡,人說是泰山崩於前杜慚亦色不變,下官就想過:不知腹瀉時是否也一樣不變色耳?

而今說些辛辣話兒,為觀容色,勿怪勿怪。”

高陽一得如此突梯,偏又處高位權重,使社漸一時哭笑不得,啼笑皆非。

只聽高陽一得吩咐道:“既然商議已定,夢山道臺,你就代下官跟大家計劃一下,分配行動吧。”

謝夢山臉露為難之色,“這——”高陽一得道:“你就別客氣了。”

謝夢山咳了一聲:“理應由社先生來主持大局……”

杜漸馬上道:“慚愧慚愧,剛才逾份越級,已讓高陽大人奚落一番,愧難自容,豈敢越姐代疤?謝大人別損我了。”

謝夢山又幹咳幾聲,“若論座上名頭,除高陽大人外,又誰能及得上鐵二捕頭?不如由遊夏兄來發號施令,可好——”這回高陽一得正色截道:“夢山,你就別推辭了。事急,不宜大客套。鐵捕頭名大武功高,但這地方上嘛他是不熟的,留他個先鋒,先與莊懷飛說項便是了,其餘的事,你速速安排吧!”

謝夢山忙唯唯諾諾,不敢再有推搪。譙溪雨仍然點頭點腦,喃喃自語的道:“好,好……且辦事為要,抓人為重…”高陽一得笑著加了一句:“把贓物提回來,也是極重要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

笑得很大聲。

也很放。

只是笑得愈放。愈響的,眸子裡精光四煙,不知在尋思什麼?掩飾些什麼?

只持續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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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冰上的蟻

第一章 下不來的爬樹者

這時候,莊懷飛正在錯愕中。

他以為在他的“黃金屋”裡的會是他。

不然就是她。

但眼前的,既不是“他”,也不是“她”,而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他肯定不曾見過這個人。

——卻怎地這般熟悉?

“飛爺,這次務請你要仗義出手。”

幸好這時那人開了口。

一開聲,莊懷飛就聽出來了。

聽出來是誰了。

男的裝扮,聲音確是女的。

語音悽婉動人。

莊懷飛長吸了一口氣,嘴角不覺往下拗了拗:

“是離離姑娘嗎?”

那“男子”點頭。

…要來的,總是要來的。

避不了的。

逃下了了。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

“真的已經案發了嗎?”

“男子”仍在點頭,但淚花已泊滿了她秋水盈盈的目光。

莊懷飛本來想說些讓氣氛輕鬆的話,結果還是上下唇一齊往下拗了拗,以致法令紋更加深逢。

“真的如傳言中那麼嚴重嗎?”

“至少已經驚動了‘四大名捕’。”

一說,“男子”就忍不住崩潰了,掩面泣了出來:“唐鐵蕭、唐失驚。俞鎮蘭。嶽軍………

他們全犧牲了。”

然後她已語不成音,“我就勸過爹……這一天總是要來了……但他總是不聽……現在可來了。”

莊懷飛想伸出手,安撫她,但又收了手,舔了舔幹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