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
甫一落地,身後一道凌厲之氣襲來,沒有一點回旋餘地。她忙就地一滾躲開去,衣衫還是被燒了一角,來不及撲滅餘火,緊接著又是一個火球砸來,同時周圍三丈之內皆陷為流沙。
蘇夜清叱一聲,蛇骨爪飛打火球,同時飛身而起,躲開敵人襲來的流沙術,又飛快甩出一張土牆符咒保護自己。
藉著一頓的時間,她掃了一眼,立刻判斷對方隱身在陣中偷襲她。
敵暗我明,非常不利,對方似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勢在必得的架勢。
身前的土牆術在對方一陣龍捲風呼嘯之下消於無形,緊跟著是鋪天蓋地的冰凍術,幸虧她平日苦修,控制靈力精妙,迅速躲開去,饒是如此,也感覺身體冰寒,經脈中靈氣受阻,幾乎要被凍住一樣。
蘇夜新買的初級低階符籙在對方強大的攻勢下根本不堪一擊,唯一利處就是為她爭取了點滴時間。她判斷出對方法力修為應該不會特別高,一直使用的也是符籙,所以才需要躲起來偷襲。
不得已,她放出雪球兒,希望它稍微干涉一下。這時小叮在她丹田中翻湧,“凍死啦,凍死啦,姐姐快叫那些馬蜂出來。”
蘇夜心下一動,剛躲開一個火球,卻被一條冰錐射中,“噗”的一聲冰錐釘入她的肩頭,頓時扎出一個血洞。她忙飛身躲開正面攻擊,與此同時,雪球兒噴出一道天罡雷,準確地打在敵人匿身正中處,一聲慘叫後有人跌了出來。
蘇夜忍著痛,溝通壺中界,喚出數百隻火蜂。
這些火蜂沒經過對敵訓練,不知道頂不頂得住,她又心疼極珍貴的火蜂,生怕不敵全部陣亡,所以只叫了一批警戒蜂。
有警戒蜂和雪球兒幫忙,才緩了口氣,她立刻向外衝去。
她發現這一片空間,已經被納入陣法,雖然不是什麼困陣,卻能隱匿打鬥氣息,不被外界察覺。如此來說,此人肯定不敢明目張膽地害她,似乎也怕被天玄宗知覺。
她立刻想到了楚天剛,這個人渣!
在火蜂和雪球兒的夾擊下,幾個低階修士被追得抱頭鼠竄,防禦靈符對火蜂沒那麼好用,攻擊靈符又只能阻擋一時,火蜂太多,他們顧此失彼。
蘇夜邊跑邊快速止血,即將跑出陣法邊緣之時,突然一股絕對壓倒的力量當頭擊來,將她一下子打倒在地。一人哼笑一聲收起隱身符從暮靄中現身,赫然便是楚天剛。他彎腰抱起她,同時打出數張初級中階攻擊符籙,將雪球兒和火蜂阻攔在陣中,他動作不停,立刻御器飛快地往青梧鎮方向去。
蘇夜醒來時發現傷口處被人下了血荊棘,那些藤蔓紮根在她血脈中,開枝散葉,將她牢牢困住。她試著掙扎了一下,頓時渾身劇痛要被撕裂一樣,她呼了口氣,疼得渾身打顫。
楚天剛抱著她大搖大擺地進了青梧鎮一處小院,蘇夜感覺靈氣波動,知道是一處陣法所在。
小院分前後進,他抱著她穿堂而過,徑直去了後院。後院正面是三間帶耳房的正屋,楚天剛把她放在東間窗下的竹榻上。
楚天剛眯著三角眼陰毒地看著她,“臭丫頭有兩下子啊。”說著去掏摸她的儲物袋,發現不過一隻靈獸袋,一隻普通儲物袋,只有幾塊低階靈石,幾串靈珠,幾張低階符籙,別無長物。他呸了一聲,擲在地上。
蘇夜咬住唇不言語,默默的積蓄力量。
楚天剛冷笑一聲,“別費力氣了,血荊棘可不是普通的蔓藤植物,它會吸乾你的靈力,你有任何動作,它都會主動進攻的。”
血荊棘是南澤之地獨產的妖性植物,其汁液能提煉敗血散,用來煉化敗血符。因為性陰毒,為禁物,不許培植。但因其獨特功能驅使很多修士秘密種植,甚至有人不惜代價翻山越嶺去巫蠱族臨界的山中採集,那裡的更加毒辣百倍。
蘇夜喘了口氣,疼得冷汗直流,“三爺這是要幹什麼?搶走了天玄令,難道還不夠嗎?”
楚天剛冷冷一笑,不理睬她,推開窗子,彈出一張通訊符,符化為紙鶴振翅離去。
蘇夜忍著劇痛,“既然三爺篤定我跑不掉,不敢讓我明白為何會死嗎?”
楚天剛回頭陰沉地盯著她,一撩袍擺在竹榻旁坐下,“你想知道,三爺自然不瞞你。雖然你卑賤骯髒,可不管怎麼說還有點用處。你既然服用過他的血靈草,可知道那東西有何好處嗎?”
蘇夜目光沉靜,靜得猶如古潭深井,“尊貴的三爺說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楚天剛冷哼,“反正死到臨頭,也不怕你知道。瞞著我就不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