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奇才。”說到這裡,凌韻雙眼明亮,沒多久卻漸漸黯淡了下來。
只聽她接著道,“直到你快滿週歲的時候,你才開口說話。記得當時我坐在房間裡幫你做衣裳,你坐在床邊,踢著雙腳叫了聲‘娘’。你知道嗎?我當時還以為我聽錯了,然後你又叫了聲‘孃親’。”凌韻雙肩微顫,用手絹捂著嘴啜泣著說道,“我急忙跑去找老爺,告訴他孩子開口說話了,老爺也非常的……震驚……”
說到這裡,凌韻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皺著眉頭仔細回憶著當年的情景,喃喃自語道,“是了,他非常的震驚,可是為什麼不是驚喜呢?”
林曉一直靜靜的聽著凌韻的講述,此時見她又一次走神,聽著她嘴裡奇怪的話,不禁也有些疑惑。自己的孩子可以開口說話,這在父母看來應該是天大的好訊息,方生為什麼不高興,反而,似乎是震驚?
“難道是他想方設法令自己無法開口說話?”林曉輕搖了搖頭,這似乎有些不合邏輯。
“後來呢?”見凌韻一直在發呆,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林曉急忙問了句。
“後來……”凌韻出神的望著窗外,陷入了回憶中。“聽到你開口叫我孃親,我當時高興壞了,通知了老爺之後,就去廚房做些你喜歡吃的東西。可是,當我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卻見你昏倒在地上,我急忙出門去找大夫,然而,你這一昏迷,就是一個多月,直到一個多月後的深夜,突然有一群武功高強的黑衣人闖進房間將你擄走,此後這十多年裡,為娘再也沒有你的訊息,卻沒有想到,你竟然一直生活在九華山上。”
聽著凌韻的話,林曉神色驚訝。首先,方生聽聞自己能夠開口說話,然而當天自己就無緣無故的昏了過去,再然後就被人擄走了,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一時間,兩人均不自覺的陷入了沉默中,過了好大一會兒,凌韻才起身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孃親明天再過來看你。”語畢,凌韻拿起桌子上的碗,轉身出了房間。
林曉只是呆呆的靠坐在床邊,回想著凌韻方才所說的話。一切的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也太過於離奇,令林曉不敢輕易相信自己的所見所聞。從凌韻的隻言片語中,林曉能夠感覺得出來,自己身上的某些疑問,包括一些零碎的記憶,或多或少的與家主方生有關。
聯想到自己下山時師父林無聲那句莫名其妙的話,以及於凡臨死之時提醒自己不要招惹方家人,很顯然,師父林無聲知道自己的身份,於凡則應該是從自己身上奇怪的地方看出了某些端倪,才會警告自己的。如此想著,林曉暗自打定主意,等到自己把傷勢養好,一定先要回九華山找師父,也許能夠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拋開心裡紛亂的思緒,林曉抬頭望了一眼窗外,卻發現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林曉嘆息一聲,盤腿坐在床上,開始了每天必修的功課,凝聚精神力。
深夜,方生關好房門,脫下外套準備上床休息,卻見夫人凌韻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鏡子發呆。方生心裡奇怪,自己這位夫人從來都是習慣早睡早起的,怎麼今天都快二更天了,還磨蹭著不睡覺?
“夫人,你今天這是怎麼了?”方生脫下外套,走到凌韻身後輕聲問道。
“你自己做的好事,竟然瞞了我這麼多年!!”凌韻並未回頭,只是一個勁的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盯著自己眼角生出的細紋,突然一陣哽咽。為了這個家,自己失去了二十年的青春,然而換回來的,竟然只是丈夫的算計。
聽著夫人的話,方生心裡咯噔一聲,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我瞞你什麼了?”
見丈夫竟然還想抵賴,凌韻“噌”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過身瞪著方生怒聲說道,“當年你是怎麼跟我說的?你告訴我是賊人抓走了孩子,現在呢?明明是你派人帶走了我的孩子,害得我十八年不能見他一面,你還有什麼話說?”說到最後,眼淚已經噴湧而出,凌韻似是要將自己這十八年的相思之苦發洩到丈夫身上。
“你都知道了?”面對有些竭斯底裡的夫人,方生面色平靜,心裡則稍稍鬆了口氣。不過此時他心中思緒電轉,努力思考著如何才能平復夫人的怒氣。
“真的是你!!”原本對於方生派人擄走林曉的事還有些將信將疑,方才也只是試探一下他,卻不成想,方生似乎沒有抵賴的打算。此刻,深藏在凌韻心中的怒氣勃然噴發,右手食指顫抖的指著方生,顫聲道,“今天要是不跟我說個子醜寅卯來,明天我就帶著孩子回孃家!!”
凌韻的孃家凌家同樣是三大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