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身子,俯下臉正含笑看著自己。
“老太醫說了,叫你要心情舒暢,自然就能著孕了。往後再叫我瞧見你愁眉苦臉的……”
徐進嶸慢慢說著,口氣帶了絲威脅之意,那手又探下去了幾分,勾扯住了她的月牙白胸衣邊緣,微微地挑了起來。
兩人自那日鬧了不快到如今已是五日了,雖相互也說幾句話,只晚間同眠在一張床上,她都是送他個大後背,他大約曉得她不痛快,抑或是自己也不痛快,也未動過她。此時話既說開了去,也算重修於好了,見她躺著烏髮鬆散在枕上、眸光盈盈、朱唇半啟的,鼻端又似聞到了股若有似無的茉莉香甜,自然便起了那心思。只在淡梅看來,片刻前還滿心滿懷的惱意,下一刻便要滾作堆地親熱,總是有些不慣,便抓住了他手,想張嘴說“不要”,見他這般含笑望著自己,那“不要”兩字卻又是說不出來了。
徐進嶸見她兩手疊在胸口處緊緊抓握住自己的手,連帶著把衣襟都握得皺成團,又欲語還休的,忍不住低頭親了下她嘴唇,這才附耳低聲道:“傻丫頭,光吃老太醫的藥,沒我給你助力,你一人怎麼抱得了窩……”
淡梅“嗤”一下還未笑出聲,便被他又親住了,吮吸著她香香軟軟的紅唇。
淡梅唔唔了兩聲,突然想起方才他舌尖被自己咬破過,急忙用力推開了他臉,低聲道:“還疼不?別親了。”
徐進嶸呵呵笑了起來:“檀口消來薄薄紅,再咬一次也無妨。”說著已是又壓了下來,把她抗拒之聲盡數吞入口中。
兩人既是重歸於好,那徐進嶸又存心討淡梅歡心,自然格外溫存,一直待到她被撩撥得小臉緋紅嬌豔一片,眼裡滿是朦朧霧氣,指尖探索處亦滿是滑膩晶亮的水澤,這才抬起她腰臀,伴隨著她蜜膩的嬌喘,一寸寸慢慢撐開了進入,直至被完全吞了進去。一下又一下,他在品過無法言語的被她緊緊包裹住的暢美后,開始衝撞起來,貫穿了她的嬌嫩。看著身下自己的小妻子在他的奮力之下彎起媚眼兒,一聲聲如春鶯婉轉嬌啼,心中滿溢了無比的興奮和滿足。
“叫我子青,說,往後再不提要離去的話……”
徐進嶸親吻著她如珠玉般圓潤的耳珠,在她耳邊喑啞著聲,一遍遍迫她開口。
……
第二日一早,伺候梳洗的喜慶妙夏與兩個端了面盆的小丫頭如常那般敲門,聽得裡面應了聲,便推門,剛一進去,立馬覺著氣氛與前幾日的沉悶迥然不同了。見夫人只隨意披了件外衫坐在梳妝檯前,前幾日還陰沉著張臉的知州大人卻是立在她身後,彎腰附在她耳邊不知正說著什麼,惹來夫人輕輕“呸”了一聲。
徐進嶸見丫頭們已是進來了,這才肅了下臉色,咳了一聲站直了腰。待二人洗漱完畢,便喚了慧姐一道過去飯廳吃早飯。邊上伺候的廚房丫頭曉得大人喜好用糟筍下白粥,特意將碟子糟筍擺到了他面前。不想他夾了一片放進嘴裡,卻是突然“嘶”了一聲,眉頭微皺,停了嚼動,一時有些驚怕,以為是沒拾掇乾淨,被他咬到了砂石。正惴惴著,不想他卻是吞下了嘴裡那糟筍,然後抬眼望向了坐他對面的夫人。夫人斜斜睨他一眼,面上似笑非笑,帶了些幸災樂禍的模樣,便自顧給慧姐碗裡夾東西。知州大人眉頭一挑,竟連菜也不吃了,只就著白粥吃了個白麵饅頭,便笑看著夫人,拍拍肚皮說飽了。
莫說這廚房裡的丫頭,便是邊上站著伺候的喜慶也是不大明白自家大人與夫人兩個今早的這出啞戲到底是何意思。只見他二人已是和好如初,連帶著已經沉悶了數日的整個州府後衙的氣氛都輕鬆了不少,自然是鬆了口氣。
徐進嶸穿戴整齊,精神抖擻地往衙門裡去,路過淡梅的園子門口,眼睛瞥見了那株仍開著碗口大玉白牡丹的曉妝新,腳步便緩了下。想起昨夜她在錦帳裡嬌滴滴百媚生春氣喘吁吁被迫著應了他話的樣子,一時心情大快,自那景王過來之後的滿腹鬱悶之氣盡數消了去,連這株本一直瞧不順眼恨不得拔了去的花也沒那麼刺目了。
正文 六十四章
淡梅雖是個冷心冷情的,只見徐進嶸對自己如此一番心意,自然感動,從此也不再多想別的,連吃藥也未再當任務來敷衍,打算著堅持段時間後再去尋老太醫把脈,看是否有所起色。【 '反倒是徐進嶸,見她每日早晚都要喝這般難喝的藥汁,並無半句埋怨,心有不忍,對她更是體貼周到,兩人漸漸又回覆了前半年裡的蜜裡調油之態。
按了徐管家前次的信,算下日子,他和良哥再過四五日便要到了。淡梅早早就叫人給良哥收拾出了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