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湖搖頭。
“那我們怎麼辦?”緊張。
“我一日不說,便一日無事,你不必擔心,”江小湖放開她,“仔細些,千萬不能叫別人知道這事。”
“好,”蘭大小姐應下,想了想,“要不要叫我爹爹幫忙想法子?”
“老婆,”江小湖突然握住她的手,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這件事誰也不許說,就算是你爹孃也不行,否則我會沒命的,你可明白?”
蘭大小姐鄭重地點頭:“好。”
“睡吧。”
作者有話要說:先更點:)補全,今晚現趕的文,質量請大家原諒下
讓人做夢的水
廳上設著張小桌,桌上有張棋盤,盤內黑白子分明,各佔半壁江山,戰況似乎很激烈,然而下棋的人卻只有一個,身著青衣,頭戴黑紗斗笠,看不清他的面容。
“主公。”有人快步走上來。
他彷彿沒聽見,繼續拈起一粒白子,毫不猶豫地落下。
那人會意,彎腰附到他耳畔,輕聲說了幾句話。
動作微微一頓,很快又恢復鎮定,黑紗下看不見表情,他仍是面朝棋盤,平靜的聲音裡透出一絲滿意:“做得好。”
“主公,現在怎麼辦?”
他沒有回答,右手緩緩從缽裡拾起一粒黑子,那隻手雖已不像年輕人的手,卻仍舊保養得很好,面板乾淨白皙。
“這幾年千手教總壞我的事,我只道也是為了那件東西,想不到竟是如此。”
“金還來為何要幫他?”
他長嘆一聲,丟下棋子,轉向身邊的人:“你的人已在江家監視五年,可曾看出一絲破綻?我早說過,一個人能沒用到那種地步,也是本事。”
那人忙道:“主公說的是,是我們眼錯小看了他,想不到他竟這般沉得住氣,除了青樓賭場,從未去別的地方,這兩處我們也都派人查過,無甚發現,因此才被他這模樣瞞過了。”
“你且下去,叫他們繼續跟著。”
那人猶豫:“如今既已知道,又有水城主相助,主公何不動手……”
“把他抓來逼供?”他冷笑,“這種事你幹得也不少,可曾問出什麼來,我以為你已學聰明瞭些。”
那人臉色微變,急忙垂首:“屬下愚昧,主公教訓的是。”
“若果真這般容易,我又何必等到現在,”他側過身,聲音頓顯嚴厲,“傳令下去,沒我的吩咐,誰也不得擅動。”
那人躬身應下:“是。”
。
城外山腳,路口邊長著一棵高大茂盛的老槐,槐花開了滿樹,黃黃白白煞是好看。
樹下有兩個男人,一個站著,另一個卻是倒掛在樹枝上,實在叫人難以置信,那麼細的樹枝,居然能承受一個大男人的重量,而且那人腳尖勾著樹枝,身體還在悠悠地搖擺,他似乎覺得這樣很好玩。
江小湖閉上眼睛,頭疼:“金大教主富甲天下,不就是輸了區區一百萬銀子麼,麻煩別總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行不行,我的眼睛都看花了。”
金還來不搭理。
江小湖靠在樹上,望望四周:“其實讓他們跟著也無妨,反正都跟了這許多年,如今突然甩掉,倒有點不習慣了。”
“我不喜歡被人瞧見。”
“小偷的毛病。”
金還來冷笑:“我寧可當小偷,也不要做窮小子,至少小偷有錢,小偷比窮小子過得快活多了,你肯定是在妒忌。”
江小湖仰頭:“我用得著妒忌你?至少,窮小子不用擔心銀子太多沒處藏。”
金還來失笑:“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江小湖沉默。
金還來嘆了口氣,移開話題:“你老婆呢?”
江小湖苦笑:“辦事去了。”
“麻煩不少,”金還來停止晃動,拿手摸摸額頭,覺得有趣,“聽你說來,她好象還真對你不錯。”
江小湖笑笑:“是真的,還是太捨得?”
金還來不理他:“你既已認定,何必問我。”
江小湖不作聲。
金還來偏著腦袋仔細瞧了他半晌,倒掛的身體又開始擺動,弧度越來越大,活象在盪鞦韆,引得樹葉沙沙作響,槐花簌簌往下掉,待身體蕩起的高度與那根纖細的樹枝平行時,他整個人便如離弦的箭一般竄了出去。
“本教主不奉陪了,你慢慢想。”
。
雖是深山,道路還算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