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葉知秋難受的是,嫩葉的顏色也由原來的翠綠鮮亮變得幹黃晦澀,和秋天將要從樹枝上脫落的葉子已經沒有分別。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葉知秋騰身跳起,在屋子中以極快的頻率走來走去,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大冷天額頭上卻熱汗滾滾。
葉知秋知道他一定要想辦法拯救幼苗,哪怕讓現在失去全身修為他也願意,如果不是它,他根本渡不過重重難關走到現在,說不定他的骨頭現在都可以拿來敲鼓了。
突然葉知秋眼前一亮,既然幼苗是為提純和升級真氣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那麼他將真氣再餵給它,情況會不會有好轉呢?他穩住心緒,盤腿打坐,開始調動體內純淨的液態真氣去澆灌幼苗,然而結果卻讓他很失望,不是液體真氣無法救治幼苗,而是他還沒有修習築基期的功法,根本無法任意調動液態真氣,他所做的極限也僅僅是讓它們在經脈中快速流動,根本無法讓它們飛起來,去澆灌高懸在丹田中的幼苗。
葉知秋氣惱得直拍巴掌,這個可怎麼呀?就在焦急無奈時,突然他的眼睛一亮,口中撥出的白氣給了他靈感,既然無法調動液體的真氣,如果是氣態的真氣他不就能夠調動了嗎?
葉知秋顧不得穿上鞋子,光著腳衝出了房子,一溜小跑來到了院子後面的斷崖下,徑直跑到了一塊大石頭前面,雙臂一使力,將超過萬斤的巨石硬生生地掀飛到好幾米之外,他自己則簡單地用腳蹚了蹚地面,將地面稍微平整了一下,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開始練功。
他這一坐就是三個月,在此期間,無論颳風下雪還是日照雨淋,甚至是春雨豐沛之後,頭頂的瀑布水流大漲,衝擊著他的身體,他依然一動不動。
直到一個天明月高懸的晚上,葉知秋突然睜開了眼睛,從眼睛中放射出兩道精光,噴射出一尺多遠,然後他挺身而起,雙腳一點地,就像一隻射出去的勁箭,凌空飛射起數十丈高,落在了斷崖的頂部,一昂頭,發出了一聲長嘯,嘯聲清越洪亮,直上雲霄,在群山之間迴盪,驚得宿鳥展翅,野獸四散。
嘯聲悠遠綿長,似乎有綿綿不絕之勢,但是很快他就不得不停下來,因為在皎潔的月光下,好多條身影向他聚攏而來,全部踩著各式法寶,凌空飛行,眨眼之間就將他圍在中間,一雙雙銳利的眼睛在他身上不停地掃視,似乎要看透他的五臟六腑。
葉知秋挺直脊樑,面對眾人的審視,神閒氣定,不露一絲怯意。圍在他周圍的人都暗暗地點了點頭。
過了大約一兩分鐘,一個黑臉鋼髯、凌空站在一柄門板一樣厚實的寶劍上的壯漢沉聲喝道:“你是何人?難道不知道中院的規矩嗎?快快報上名字,跟我去接受責罰!”
葉知秋微微拱了拱身,朗聲答道:“非是弟子不識規矩,實在是修為有所寸進,心中激越,不吐不快!望前輩見諒!”
“哦?”黑臉壯漢又打量了他一番,“看你的樣子,是築基成功了。哈哈……這就那怪了,當初我築基成功時叫得比你還大聲。不過,你這身上是怎麼一回事,也太髒吧?我們修仙之人雖然不羈俗禮,但是也不能太過不修邊幅啊。”
“多謝前輩教導!弟子在崖下枯坐三個月方得突破,還沒來及梳洗,倒叫前輩見笑了。”
“三個月?”周圍的人眼睛都亮了起來,相互對視一眼,都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
這時黑臉壯漢旁邊一個留著五綹墨髯,面如冠玉的俊雅的中年人輕笑一聲:“我勸各位師兄師弟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這位弟子已經是名花有主了。”
“什麼……”,“怎麼可能……”,“是誰下的手……”……周圍的人都露出了詫異之色,紛紛提問。
“各位師兄師弟,青竹峰的墨竹師弟,我想各位一定還記得吧?他現在在下院管理靈植園。數年前,他那棵寶貝得不行的黃金丹桂突生怪病,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之際,這位弟子挺身而出救活了丹桂。因此墨竹師弟對他就留上了心,想看一看他有何不凡之處。誰曾想到,他這一留意居然讓他發現了一個人才,該名弟子修為深厚,為人沉穩,修煉刻苦,極有上進心,不惜拿辛苦賺得的門派貢獻進入藏書閣學習,實在是一個不可多得人才。於是他就上報青竹峰的青木師叔,舉薦了他,準備在他晉升到本院時收為青竹峰弟子。隨後的情況證明墨竹師弟眼光極好,該名弟子在去年晉升中院的考核中項項第一,最後更是以總成績第一名的好成績獲得晉升,現在又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內成功築基,實在是個人才!”
聽了中年人的解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