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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右這株半生蒿就會完全成熟。

十來個月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原本被司徒清帶到西陵劍派的溫祺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趕不上摘下這株稀世奇草了,不料卻在這之前趕回了中原。自回來後他就整天心念念著這株草,就算此次司徒清沒有安排他去監視算計鬼命無常,他也一定會在這當口找機會打個招呼就溜走的,反正司徒清對此也不會太在意。

一路上匆忙地朝著自己發現的那株半生蒿趕去,溫祺即期待又擔心,期待是因為自己終於能夠得到這株稀世珍物,擔心卻是因為怕那株草在自己離開的這一年多里是不是還乖乖地長在那兒,有沒有被蟲啊鳥啊吃掉呀?有沒有被下大雨時打壞呀?有沒有太陽太大就給一個不小心曬死了呀?

唉……一路下來,素來謙謙溫玉一般的笑面公子溫祺竟像個趕去和久別情郎幽會的小姑娘一樣了,既想和那人想見又怕那人已經移情別戀另結新歡了……

半生蒿只成長在懸崖陡壁的石頭縫裡,而溫祺發現的這株就長在懸崖下的半山陡壁上,等到溫祺謹慎地攀上懸崖終於看見那株讓自己整日魂牽夢縈的已經落花結籽完全成熟了的半生蒿時,他的頭頂上卻突然傳來一陣廝殺聲。

嗯?!

這偏僻之地怎會有人在此打鬥?!

難道……

難道那些也是早就盯上了這株草的其他勢力?!

不行,絕對不行!

這株草是我的!誰敢跟我搶我就跟誰拼命!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也還是我的!

——不得不說跟司徒清混久了,連一向心性平和的溫祺也被帶壞了,如此的強盜邏輯也能認為得這麼義正言辭堂而皇之。雖然他一向自認為自個兒在這位無良主子的身邊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可是等他一想完這些話回過神來後,突然間無比悲哀地發現,原來還真就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被那位主給同、化、了!

無語問蒼天啊!

內心吐血還充滿著一片秋瑟悲涼的笑面公子悲憤地抬頭望天,不過對那株半生蒿的志在必得卻沒有因此有絲毫的減少——我就學壞了咋的?反正今兒個誰敢跟我搶草我就跟誰急!

靜靜地攀附在崖壁之上,溫祺直勾勾地盯著不遠處長得正好的那株半生蒿,像個突然見到一超級大美女的色狼般吞了把口水,然後慢慢地向那株草攀爬過去。

半生蒿的採摘和保管也很麻煩,只能用上好青玉製成的藥鋤將之挖出後即刻儲存到寒玉的匣子裡才行,否則半生蒿就會失去藥性,更甚則會藥性大變導致所煉之藥成分混亂不堪。司徒清從來不會在錢物方面跟自己人計較什麼,雖然有時候也會可憐巴巴地抱怨什麼,但卻並沒有限制用錢的意思,所以像這種尋常藥師只能眼紅的好東西,溫祺向來都是不缺的。

不過要從這懸壁之上順利將半生蒿完美地採摘下來,也著實不是件容易事呀……

上面的打鬥聲越來越激烈,溫祺和半生蒿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他已經打定主意來冒這個險,決心要在上面那兩方勢力鬥得不可開交之時自己先偷偷把草挖走,等他們打完了分出勝負了再來挖草時……呵,這株草早就已經是他笑面公子的囊中之物了,而他溫祺也早就走得沒影沒蹤了,讓他們哭去吧,哈哈哈哈——!!!

某人壓根兒沒發現自己現在的想法有多邪惡無恥加幸災樂禍,不過估計就算他注意到了他也不會在意什麼,看他這幅眼冒紅光的模樣,簡直比見到了無數金山的財迷更加瘋狂。

沒辦法,神蹟之毒的秘密,有心的藥師和毒師都會想知道,溫祺也不能例外。

附在崖壁上,溫祺從懷裡拿出青玉的藥鋤,開始一點點挖起了半生蒿,他那全神貫注的模樣比面對著最易碎的珍寶還要來得小心翼翼,半生蒿是可遇不可求的天材地寶,溫祺可是連這草的一根根鬚都捨不得刨傷哪……

頭頂上的打鬥聲說明上面已經從混戰變成了單打獨鬥,不過正高度集中著自個兒全部精神進行挖草大業的溫祺全然沒有注意到,他正進行到關鍵處,額頭上的汗密密麻麻布了一層。

好不容易將半生蒿毫無損傷地挖了下來,溫祺從懷中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扁平沉香木匣,一摁匣上的暗鎖,那盒子便彈開了蓋,一股寒氣登時衝了出來,這匣子內裡,正是由最上乘的寒玉所制!

瞪大著眼珠將自己辛辛苦苦挖下來的半生蒿用藥鋤鏟到了匣子中,等關上匣子收入懷中後溫祺終於鬆了口氣,正要攀下懸崖時卻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怒喝“死——!”,然後一個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