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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他下得樹來,臉色倏然蒼白了一層,凝目打量黃芩道:“田家大宅的方向上升起了一股濃煙。。。。。。莫非。。。。。。你燒了田家大宅?”
“沒有。”黃芩目光一閃,道:“那是狼煙,應該是田掌櫃在我離開後點燃的,顯然是他們組織內部約定好的示警訊號。”
“壞了壞了,這卻如何是好?”肖八陣拳掌相擊,懊惱地‘嘿’了聲,道:“如果在外的那些賊人瞧見了狼煙,真是對我們極為不利啊。”
的確,真法禪師等人瞧見了狼煙,勢必調頭趕回大宅,見宅子裡被人攪翻了天,很可能就要連夜搜山。另外,現下晴空萬里、烈日如火,狼煙凝聚不散,幾十裡外也能瞧得清楚,而既然‘蝴蝶針’一夥人明、後日就得回來,此刻想必不會離得太遠,八成也瞧得見。他們若是得著了狼煙的訊號,也必然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回田家大宅檢視,帶人前來追擊的時間也就絕不會拖至後日了。
這時,公冶一諾早已停下吃喝,驚慌失措道:“你怎麼沒把那個田掌櫃殺了?殺了他,不就沒這事了嗎?”
他認為沒了田掌櫃,就沒人生狼煙通風報信了。
肖八陣瞧向黃芩,似乎也有同樣的疑問。
黃芩笑了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把宅子裡的人全殺光?”
事實上,除了田掌櫃,宅子裡還有不少被黃芩打暈、制服的普通僕役,他們醒過來或者脫困後,也並非沒有點燃狼煙的可能。
感覺一陣心煩意亂,公冶一諾一手穿過亂似鳥窩、油如麵條的頭髮,狠抓了幾下癢得象小蟲爬過的頭皮,沒有回答。
肖八陣似乎瞧出了些名堂,道:“黃兄弟,你可是故意沒殺田掌櫃?”
黃芩轉向田家大宅的方向,臉上的笑容變得怪怪的,彷彿沒聽到對方的問話一樣,自言自語道:“我想,他們來得一定非常快,非常非常快。”
肖八陣和公冶一諾互視一眼,沒再多問。
心知情勢急迫,二人匆匆忙忙地又吃了一些東西,喝了小半袋水便罷了。
之後,肖八陣為公冶一諾推血過宮,理順內息。
見經過一番調整後,公冶一諾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黃芩當即道:“眼下的當務之急是送公冶公子回‘金碧山莊’。”說著,他指了指南面的那座山,又道:“翻過那座山,就是我們寄存馬匹的‘南灣村’,肖爺應該還認得路吧。”
肖八陣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直到現在,我方才明白黃兄弟為何非要把馬匹寄存在那麼遠的一個小村莊裡。原來,你早已作好了打算,安排好了大家安全撤退的路線。哈,真有你的!”
黃芩淡淡一笑道:“安全撤退?也許沒你說的那般簡單。”
肖八陣輕‘噫’一聲,道:“難道很複雜?”
不待他進一步追問,黃芩已道:“只要連夜翻過那座山,到‘南灣村’取了馬,再小心繞道回去‘金碧山莊’便可。”
公冶一諾皺眉道:“繞來繞去的,太耽誤時間了。”
黃芩道:“如此一來,雖然路程要遠不少,須得多走幾日,但途中不易出什麼危險,況且有馬匹代步,你也不會體力不支。”
公冶一諾擔心道:“那些賊子中必有擅長追蹤之人,我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難免拖累你們,而追來的賊人們個個都是高手,輕功自然不低,怕只怕不用多久,就被他們追上了。”
黃芩昂然自若道:“倘是信得過我,只管放心一路去,保你無事。”
聽他說得果斷堅決,而且目下確實沒有更好的法子,雖然心底感覺還是很不踏實,公冶一諾和肖八陣也只得按照他說的話去準備了。
二人稍加收拾,正待起身上路時,卻見黃芩仍是立於原地紋絲不動,肖八陣疑道:“黃兄弟,你不走?”
黃芩‘嘿嘿’一笑,道:“我若走了,只怕真如公冶公子所言,很快就有人追上你們了。”
肖八陣訝異道:“黃兄弟,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呀,真把我給搞糊塗了。”
黃芩得意一笑,指了指原來背在背上,現在放置在樹腳下的那個大包袱,道:“你道那裡面是什麼?”
肖八陣自然不知道,只好順著黃芩的話問道:“是什麼?”
黃芩笑著走上前,開啟包袱。
霎時,一片金光寶氣,裡面黃澄澄、閃亮亮,不是大小金錠,就是珍珠寶玉,一劊�娜僑搜郟�雌鵠醇壑擋環啤�
不顧公冶一諾和肖八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