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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尚廷筠當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道:“你的意思是,杜韋若是發現有人訛了他的軍器,偷偷拿來與我們另行交易,必然惱怒不已,那個司圖也會受到重懲。所以,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點,扣押下司圖,嚴刑拷問,把想知道的、有關杜韋部的訊息問個一清二楚。然後,再派人去聯絡杜韋,就說我們不信任那個司圖,轉而要求與他進行這筆交易。是不是?”

王定道:“不錯。即便此事另有蹊蹺,我們也可裝作不知,由此,場面上杜韋不但不能與我們有所交惡,更要感謝我們幫他揪出了一條大蛀蟲。”

尚廷筠聽言,主意已定,道:“你馬上帶上些兄弟,去司圖住的地方,把他抓起來,押入土牢。”

王定點頭。

尚廷筠又凝神細想了想,道:“抓他入牢後,只管給他上刑令他交代,至於交代什麼,不要做任何提示。”

王定道:“好,不管有用的沒用的,定叫他把肚裡知道的全吐出來,一點也不準剩下。”

尚廷筠目中寒光一閃,道:“等交代完了,記得處理乾淨,不能再叫他開口。”

王定略有不同意見,道:“我以為,等審完以後,最好將司圖送還給杜韋發落。那樣一來,既等於向杜韋示了好,又可以顯示出‘神光堡’的手段。”

尚廷筠搖頭道:“不可。司圖若是回去,杜韋也就知道我們從他嘴裡挖出了什麼了。所以,對外要宣稱,那個司圖不但蓄意逃跑,而且還在逃跑的過程中殺害了我們的人,後被火箭射死,已然燒光了。”

王定奇道:“如此說法,杜韋豈會不疑?”

尚廷筠道:“無論我們怎麼說,杜韋都會懷疑。我並不怕他懷疑,只是不想他確定。懷疑只會導致猶豫,確定才能引發劇變。”

王定領命,起身待要離去,卻又遲疑著停下了腳步,問道:“要是司圖真的招供,說杜韋暗通瓦剌人,我們要怎麼做?”

尚廷筠嘆了聲,道:“若是如此,到時再議不遲。”

王定點頭待走,尚廷筠又叫住他道:“等一下。”

王定道:“堡主還有什麼要吩咐的?”

躊躇了一會兒,尚廷筠問道:“假若。。。。。。我是說假若,我因自身的重大變故,暫時不能兼顧神光堡的各項事務,王副堡主一人可能應付得來?”

王定怔了怔,道:“堡主這是什麼意思?”

尚廷筠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想知道你能否應付得來。”

王定皺眉稍作凝想,而後道:“十天半月大致無妨。。。。。。再久,我卻沒有把握了。”

尚廷筠沒再說話,只擺了擺手,以示送客。

王定拱了拱手,告辭離去了。

他出來的時候,絲毫沒有查覺到側面的大屋頂上有人。

屋內這二人的對話,九成九落入了韓若壁的耳中。

黃芩收了內力,與韓若壁一起又在屋頂上趴伏了一陣。直待書房內熄了燈火,尚廷筠出來往臥房去後,二人才施展輕功,踏瓦躍屋而去。

回到客棧,韓若壁與黃芩相約各自回屋睡下,來日再把聽到的詳說給他。

☆、第21回:酷刑難耐惶惶吐露真言,旁敲側擊耽耽試探人心

第二日一早,黃芩敲響了韓若壁的屋門。

聽見敲門聲,早已穿戴妥當卻仍躺在炕上犯懶的韓若壁,才優哉遊哉地起身開門,把黃芩讓進了屋內。

二人相對坐下。

沒等黃芩發問,韓若壁已將昨夜聽來的書房內的對話,盡數告訴了他。

聽完韓若壁的複述,黃芩道:“照這樣看,神光堡以前就從哈剌灰的杜韋那裡,買到過大明的軍器。”

擺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韓若壁道:“我不明白,哈剌灰人是從哪裡得來的大明軍器?難道說,除了有人倒賣軍器給瓦剌人,還有人倒賣軍器給哈喇灰人?”

同樣疑問重重的黃芩道:“不好說,或許那個叫司圖的哈剌灰人知道箇中原因。”

韓若壁道:“司圖?別指望他了。他已身陷神光堡的土牢,且被各種刑具伺候著。想問他?卻到哪裡去問。”

黃芩搖頭道:“倒不用問他,問尚廷筠即可。他和那個王副堡主不是說好,定要從司圖嘴裡套問出訊息來嘛。”

韓若壁奇道:“尚廷筠是神光堡堡主,可以說等於此地的土皇帝,你打算怎麼問他?”

黃芩道:“若是仔細想想,問他的辦法還是有幾種的,不過最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