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白羊鎮’的女人們只准做些家事,從不準涉足男人們的事,這訊息你又是從哪裡得來的?”
哈吉娜道:“是大哥聽了爹和長老的談話後,特意跑來告訴我的。大哥很疼我,知道我不喜歡杜韋,而如果杜韋真的暗通瓦剌,我就肯定不用嫁給他了。”
韓若壁笑道:“如此這般,豈非正遂了你的心願?”
哈吉娜沒有丁點兒高興,反倒一陣神傷,道:“若不能和廷筠在一起,嫁給誰又有什麼區別?”
韓若壁有些後悔,道:“怪我一時失言了。”
哈吉娜道:“事實如此,與你無關。”
韓若壁道:“信裡就只寫了這些?”
哈吉娜想了想,道:“還有,我把真實身份也明明白白地寫在了上面,說我是‘白羊鎮’回人族長哈默達的女兒。另外,我也在信上問廷筠,對我可能外嫁聯姻一事,他有什麼主意沒有。”
頓了頓,她焦慮道:“那些請求聯姻的使者越來越多,我的心也跟著害怕,也許廷筠能想到兩全其美的好辦法,醫了我的心病,也成全我和他在一起。”
韓若壁道:“你為何不叫尚廷筠也派使者去‘白羊鎮’請求聯姻?以他的本事,或許不是沒有機會。”
哈吉娜無奈搖頭,道:“沒可能的。就算前來請求聯姻的只有一個‘神光堡’,‘白羊鎮’也斷不會允許。”
稍傾,她目中光芒閃爍,道:“倒不如,你把同我說的‘私奔’一法也同他說一說。我覺得這個法子才最可行。”
見她一副天真樣,韓若壁心底甚為同情,道:“若我最終答應了替你送信,就盡力勸他同你一道私奔。”
哈吉娜訝異道:“怎麼,你還沒答應?”
韓若壁笑道:“要我答應此事,你也需幫我一個忙。”
哈吉娜道:“什麼忙?”
韓若壁道:“有一件叫‘長春子’的寶貝被當作求婚信物,就要送到‘白羊鎮’來了。我想知道它在哪個部族手裡,會在什麼時候送到‘白羊鎮’,以及與之相關的其他資訊,越詳細越好。你若能告訴我這些,便是幫了我的忙。”
哈吉娜仔細想了一陣,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具體怎樣我沒留心,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麼?”
韓若壁難以捉摸地笑了笑,道:“總之,對你而言絕不是壞事,說不定還是件大大的好事。”
若是缺了重要的求婚信物,聯姻一事必會受到影響。
哈吉娜雖有狐疑,卻仍是答應了下來,道:“等我一回到‘白羊鎮’,便向大哥探問個清楚。他是長子,凡事爹都不瞞他,所以他一定知道。”
韓若壁揚一揚手中的信,道:“那麼,等這趟找到屍骨回去,你把訊息告訴我後,我便離開‘白羊鎮’,替你去‘神光堡’送信。”
哈吉娜驚道:“屍骨?找什麼屍骨?”
韓若壁這才發覺,她竟不知道此次出來所為何事。
他不解道:“你大哥沒告訴你這趟出來辦的什麼事?”
哈吉娜搖頭道:“大哥只說爹有要事讓你們出來辦,沒說的那麼仔細。你既說找屍骨,找的是什麼人的屍骨?”
韓若壁腦筋轉了幾轉,當即明白定是哈默達的長子,在弟弟哈多的生死未經證實前,不願將此事曝光,故意向哈吉娜隱瞞下來。否則,萬一得那屍骨並非哈多,她就算是白傷心一場了。
他道:“就是具屍骨而已,其他的我也不知道那許多。”
緊接著,他又道:“天色不早了,你我也該回去歇息了,明早還要趕路。”
哈吉娜應了聲,二人分前後走回營地,各自鑽進帳篷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起程,駝馬隊才行出半多日,忽然間,沙石四起,風聲呼嘯。
駕著這陣邪風,西邊的天空中有一道黑壓壓的烏雲,快速地向韓若壁他們這邊翻滾而來。霎那間,原本還曬得暖洋洋的大太陽,已被厚厚的雲層遮擋,天一下子就變得暗了下來,好像忽然從白天變成了黑夜。而一望無際的戈壁上,狂風呼嘯,黃沙漫天,沙塵組成的風暴遮天蔽日,甚至還有相當大的石塊被狂風吹動,在地上翻滾前行,聲勢駭人。小一些的石塊,甚至直接被風捲了起來,打在人身上噗噗作響,疼得人止不住地抽搐。
哈桑大叫起來:“刮黑風了!快掘地溝!拉住駝馬!”
沙塵中,光線黯淡,只能看見一些人影晃動,亂作一團,有的卸下工具,全力挖掘地溝,有的去看護牲口,有的則就近尋找可以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