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坤得意地笑了笑。
馬國樑正色道:“後來,聽他稱呼趙真人為師叔,想來應該是李自然,李天師的弟子了。只看他的修為,趙真人的修為也就可想而知了。”
鄭坤點頭稱是。
一般說來,等待的時候,時間總是特別的漫長,甚至讓人感覺有些難熬。但這一次,二人感覺那個年輕人離開只一會兒的功夫,外面就響起了一連串輕輕的腳步聲。隨即,一名身穿一件寬大的青袍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不消說,來得正是小天師趙元節。
馬國樑、鄭坤站起身。
一番窮極無聊,但又不能或缺的禮數來往之後,主客都已坐定。剛才的那個年輕人,此時也坐在了趙元節的下手,顯得身份很是不一般。不過,馬國樑已經推知他是‘太玄天師’李自然的弟子,其地位自然和一干趙元節的弟子相比要高出半頭,是以倒也不覺驚奇。
感覺是時候進入主題了,馬國樑又起身施了一禮,鄭重道:“這次,鄭幫主和我冒昧前來,除了想一盡地主之誼之外,還有一件事想同趙真人商量,只是不知妥當不妥當。”
趙元節輕笑道:“馬副幫主說笑了。無論妥當不妥當,若是不說出來,鄭幫主和馬副幫主這一趟豈非等於白跑了?所以,儘管說出來聽聽吧。只是,我也有一句話說在頭裡,如果是能幫之事,我自然不會推脫。但若是確實幫不了之事,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馬國樑笑著點頭不已,隨後便把‘南華幫’和‘解劍園’結怨之事詳詳細細地說了,卻絕口不提‘紫微秘要’之事,倒是把‘解劍園’控制著歸善的鐵礦買賣之類的東西,添油加醋,天花亂墜地說道了一番,最後,只說為了對付‘解劍園’,‘南華幫’願意出一萬兩銀子,希望能請得趙元節出手相助。
鄭坤心裡頗是不明白他為何不提‘紫微秘要’,但又想到他向來極擅隨機應變,行事自有道理,便沒吭氣,靜觀事態發展。
趙元節沉吟不絕了半晌,轉而向那個年輕人問道:“師侄,這件事,你怎麼看?”
其實,方才馬國樑滔滔不絕之時,那個年輕人就一直凝神一邊細聽一邊思索,到此時,顯然心中已有了計較,因而聽到趙元節的發問,不慌不忙的答道:“鄭幫主和馬副幫主為人豪爽,一望即知是雄領一方的英雄好漢,因而和他們結怨的‘解劍園’的行事、為人如何,便可想而知了。以師叔的神通,想來只要略施手段,那些頑劣之輩便當束手待斃,倒也並非什麼天大的難事。只是,若是師叔當真出手相助,雖然於我們而言,乃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正義之舉,但到了江湖人嘴裡,指不定就變成是師叔貪戀‘南華幫’的一萬兩銀子,為了錢財替人助拳,反倒不美了。”
沒想到,這人年紀輕輕,模樣稚嫩,偏偏說話極為尖銳,這一番話說來,鄭坤和馬國樑一會兒聽得笑逐顏開,一會兒聽得愁眉苦臉,完全摸不準他葫蘆裡究竟賣得什麼藥。
趙元節緩緩一笑,‘哦’了一聲,眼中露出一絲狡獪的光芒,道:“師侄所言極是,此事看來是萬萬不可的。”
馬國樑心中咒罵連連,暗罵道:你說白了不過一個妖道,如果不是貪戀寧王的錢財,難道天生犯賤,喜歡給寧王做爪牙?這會兒又裝的哪頭蒜呀!
偏他平日裡牙尖嘴利,此刻卻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了。
不等冷場,那個年輕人神色淡定,接著又道:“鄭幫主和馬副幫主都是一世之雄,人中翹楚,今日有難,我們也不能不幫。但是銀錢之事就休要再提了,我師叔原也不是貪財之人。”
一時間,馬、鄭二人根本摸不清他的意圖了。
微一沉吟,他又道:“再者,我們是為王爺辦事的,這一趟出來自有任務,也不便插手別人的事。”
轉念,他又道:“不過,現在我們王爺樹大招風,難免引來一些亡命之徒的覬覦,所以才請了眾多江湖上的好手保護王府的安全。江湖人嘛,二位一定比我們還要了解,各方面的消耗都很大,銀錢方面還是小事。”
鄭坤插嘴問道:“那麼,什麼方面是大事?”
那個年輕人淡淡一笑,道:“江湖人,掙的是銀子,拼的是命,但誰也沒法子生拿著命去拼,總要有依仗,也就是趁手的武器。所以,什麼刀劍啊,暗器啊等等各種消耗都很大。那些,全是需要用鋼鐵打造的,所以我們很需要鐵礦。‘解劍園’既然掌控著歸善地區的鐵礦買賣。。。。。。”
不等他的話說完,馬國樑已然心領神會,打斷道:“只要此次能夠得到趙真人的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