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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阿腥笑眯眯的說:“當然要去。”

“呼!”的一聲,阿腥一腳踢在米小糧的肚子上,痛的米小糧只能咬牙忍著,因為她一動,全身的傷口就會痛。

阿腥淡淡道:“不行,不能打你,再打真怕把你打死,你還有用處呢。”

他使了個眼色,就有兩個丐幫弟子拖走了半死不活的米小糧。

如果這項鐵匠真的京四爺在找的項恆,而又被阿腥生擒了,那阿腥就真的是大功一件。

那要怎麼確定這項鐵匠是不是那位項恆呢?

當然要找個辦法去那鐵匠鋪裡探一探,而這個辦法就是米小糧。

阿腥看著地上那灘米小糧的血,滿意的笑了笑——這打鐵的是不是項恆,就要看米小糧了。

今天又比昨天暖和了些,春天就是這樣,一天比一天暖,所以春天才顯得美好。

——今天的酒又比昨天的香一些,酒就是這樣,一天比一天香,所以人生才顯得那麼美好。

這就是項恆看待人生的方式,所以在他本應煩惱最多,最落魄的時候,還能有心情開懷暢飲。

午飯下肚,再加上美美的一杯竹葉青,一天裡沒有比這更享受的了。

鐵匠鋪的門虛掩著,沒有打鐵聲,吃完飯後,項恆一定會放下手裡的工作,稍微的休息片刻,品一品酒,念一念憶柔。

項恆看了看自己那雙移動遲鈍的腳,長長的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真不知道這該死的雙腿什麼時候才能讓老子走的快些。”

他把衣服翻上,露出腹部那猙獰而又模糊的刀傷。

那是他和冷雲風一戰之後,連走帶爬來到這小鎮時留下的傷口。

他又想起來到這小鎮上時的情景,那正是冬天快結束的時候,也剛好是最冷的時候。

他冒著寒風,幾乎是爬入這小鎮的。

進入小鎮的那天,腹部的血液都被凝固了,身上一流汗,就馬上結成了冰。

那天,累的他幾乎連無羈刀都背不動了,那天,他就像是一條流浪狗一樣爬進這小鎮的。

和冷雲風決鬥之後,進入那小鎮的一天,那天,是項恆一生中最落魄的一天。”

就在項恆在回憶的時候,虛掩著的門被人推開了。

然後全身汙血的米小糧就被人丟了進來。

項恆的心雖然很吃驚很急,他的雙腿卻一點也不急。

他遲鈍又著急的移動到門口時,把米小糧丟進來的人已經溜光了。

就算沒有溜光,項恆也不能怎樣,因為他的雙腿追不上別人。

項恆抱起米小糧,吃力的將她抱到長椅上,又走過去上門板。

他走的沒有一個二歲孩童穩,他上好門板後,一邊往長椅的方向走,一邊著急的大罵:“真他媽恨不得把這雙腿給砍了!”

米小糧昏迷在長椅上,混雜著汙泥又流血流膿的傷口,全身看上去就像是快要腐爛的屍體,身上散發出的味道卻比屍體還臭。

她的呼吸不會比一隻臭蟲強烈,項恆的臉比四大金剛的臉還憤怒,稍微弱一點的人,就不敢看他的臉。

稍微善良點的人,看見這副畫面也會扭過頭去不看。

項恆用白布和金瘡藥處理米小糧的傷口,他的憤怒立刻變成了哀傷。

為什麼讓那麼多不幸的遭遇,落在弱小而天真的米小糧身上呢?

她只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本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