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恆看著這些可憐的弟子,彷彿就是丐幫裡不能掙脫的傀儡,無奈的說道:“莫怪我,我給過你們機會的。”
先動手的是項恆!
他的腿雖然遲鈍,僅僅是腿而已,刀並未遲鈍。
刀的精髓,已被米小糧的仇恨徹底喚醒!
刀光閃過的那一刻,四個丐幫弟子已經躺倒,他們手裡的傢伙斷成了兩截,人也攔腰斷成了兩截!
其餘的十幾個丐幫弟子已被嚇的愣在原地,看著同伴們斷成兩截的屍體,冷汗滾滾而下。
阿腥的衣服也被冷汗溼透,他還是操起了木棍,雖然雙手是顫抖的。
然後他對面的項恆一步一步的走來,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走的是那麼的緩慢而遲鈍。
項恆多希望自己走的快一些,他已迫不及待看一看阿腥後悔的表情。
阿腥卻多麼希望項恆能走的再慢一些,好讓自己的心能靜一點。
“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上??!!!”阿腥怒喝一聲,可那十幾個丐幫弟子卻似沒聽見。
“你們聾了?給我上!”阿腥慌張的又是一聲怒喝,這時候項恆身後的那十幾個丐幫弟子才反應過來,緩緩的移動腳步,慢的就好像項恆的腳一樣,慢慢的逼近刀客。
突然,項恆猛然一個獅子回首,目光掃過這十幾個丐幫弟子,疤痕上那雙眼眸裡,充滿了殺意,彷彿要吞噬整個天地。
眾人一驚,嚇的竟然又後退了幾步。
“喝!!”
喝聲中,項恆背後的阿腥已經出手,木棍直取他天靈蓋。他的輕功不錯,在一絲絲慌亂中,速度竟然依舊不減,木棍更是風聲呼呼。
項恆一點也不慌張,他的臉上,此時竟然低聲的發出一聲殘酷的冷笑。他嫌自己走的太慢,早就希望阿腥趕緊出手撲過來,好更快的送死!
刀光劃過,就彷彿流星一樣。
刀光劃過的那一瞬間,在阿腥眼中竟然是那麼的緩慢,卻又是那麼的真實。他清楚的看到刀划來,砍斷了手裡的木棍,木屑橫飛,斷掉的一截木棍還未落地時,刀已向他的手腕划來。
他清楚的看見伴隨著木屑橫飛的鮮血,感覺到手腕的痛楚,他聽到斷手落在地上傳來的一聲悶響,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被砍下來了。
在他這一瞬的噩夢間,項恆的刀彷彿又像流星一般,從他的頭上砍下來。
阿腥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竟然忘了右手被砍之痛。
春風嘯嘯,在這寧靜而充滿希望的地方,在這溫暖的春風中,這小鎮上第一次有了肅殺的寒意。
破廟裡只剩下阿腥和項恆兩個人,其餘的丐幫弟子已經落荒而逃了。
元帥被擒,那剩下的自然是逃兵。
靜,寂靜的黃昏,被阿腥殺豬般的嚎叫擊碎。
阿腥躺在地上,躺在血泊中,項恆的腳踩在他的胸口,嘴裡低聲的冷笑。
天地間,彷彿只剩下阿腥的嚎叫,和項恆低沉的笑聲。
慘叫中,阿腥還在做著最後的反抗,他忽然抬起的左手,用力的擊向踩在自己胸膛之上的腿。可是他的左手只是微微一動,項恆的眼皮也隨之動了一下,然後刀尖已無情的刺了過來,穿過掌心,將這隻左手釘在了冰冷的青石地上。
“啊!!啊!!!唔!!唔。。。”
那隻被釘在刀下的手,看上去是那麼的殘忍和疼痛,阿腥頭上滿是冷汗和青筋,還咬著牙低聲的呻吟著。
許久之後,阿腥才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道:“你、你、你為什麼還不、不、不殺了我。”
項恆的嘴角泛起復仇的快感之笑:“因為我想讓你再多受些苦,然後再一刀殺了你。”
阿腥咬牙不語。
項恆又道:“你一向視之為神的丐幫,如今卻只剩下你一個人在我腳下苟且喘息,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阿腥沒有說話,他的內心卻在回答項恆:“一種可憐的感覺。”
項恆的臉上泛起譏諷殘酷的笑容:“你知道不知道,我殺你,為什麼不用無羈刀?”
阿腥不知道。
“因為你這種人的血太髒。”項恆沉聲冷冷的喝道:“髒的連夏大哥贈給我的刀,都嫌你的血不乾淨!”說道最後一個“淨”字時,他使勁的把刀用力往地上戳下去。
“啊!!!!!!”釘著阿腥左手的刀,又入地三分。
項恆嘴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