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恆目光掠過六個兄弟,指著京四爺悠然的說道:“告訴他到時候我們能把他怎樣。”
六客都在怪笑,彷彿把一個人怎麼樣了對他們來說是一種享受。
風延慶怪笑著對京四爺說:“到時候你風五爺的連環刀,會插進你的眼睛,好讓你看清楚一些叫花子惹不起的人,”
錢丈坤怪笑著對京四爺說:“到時候你錢六爺的破風刀,會插進你的嘴巴,好讓你知道一些叫花子不該說的話。”
馬一翎怪笑著對京四爺說:“到時候你馬四爺的九環刀,會砍下你的手,讓你知道一些叫花子不該做的事。”
劉不平怪笑著對京四爺說:“到時候你劉三爺的雁翅刀,會砍下你的雙腿,讓你知道一些叫花子不該來的地方。”
丘譚怪笑著對京四爺說:“到時候丘七爺的鬼頭刀,會削下你的臉,讓你知道知道一些叫花子不要臉的事。”
西門笑怪笑著對京四爺說:“到時候你西門二爺的斬馬刀,會砍下你的頭顱,讓你知道那哪叫花子是不需要活在世上的。”
京四爺只感覺一陣涼意從腳底升到天靈蓋,可他的表面一點都不變,甚至還面前的對著項恆笑:“你呢?四爺都叫你的兄弟給折騰死了,項大爺的無羈刀豈不是要寂寞了?”
項恆淡淡一笑,道:“我說過了,你還不配和無羈刀叫板,你放心,到時候我會用你的這根打狗棒打爛你的腦袋,好叫你知道打狗棒的確是打狗的,打的還是死狗。”
說完這句話他就牽著憶柔的手走了,走在最前面,宇文子喬、單無言和李若雪就跟在後面。
臨走時,單無言對唐婆婆說:“唐掌門,下次若還要請我吃飯,那就莫讓一些瘋狗在飯局上咬人。”然後他轉過臉來,陰沉著臉對京四爺說:“四爺,我告訴你一件事,出了唐門後,你最好別碰見我們。”
京四爺道:“碰見了又如何?流星七血刀也並非想象中的可怕。”這話不知道是他在安慰自己,還是他真的覺得流星七血刀只不過是七個扛著破銅爛鐵的廢物。
單無言微微一笑,道:“流星七血刀或許不可怕,但我還是善意的告訴你,等出了唐門後,如果你把我的心情惹差了,那我以黑羽盟少盟主的身份可以在一夜間夷平中原所有丐幫的分舵以及總舵。”
西門笑咯咯的笑著,手握緊桌子的邊緣,怪笑著說:“就好像夷平這桌子一樣。”說完這幾個字,他就掀翻了這張他們剛才喝酒吃菜的桌子。
酒杯、筷子和碗就灑在京四爺和丐幫弟子的身上,然後眾人就聽到一陣囂張的狂笑從流星七血刀離去的方向傳來。
“造孽!造孽喲!項承志竟然生出這種逆子!”“項恆要真的和那麼醜的女人在一起,簡直是丟盡了他父親的臉。”“京四爺您消消氣,看在他是項承志的兒子的份上,就原諒他吧,就當他是年少無知。”
項恆拉著憶柔的手,在留星雨給她安排的房間裡坐下,項恆看著憶柔的面容,柔聲道:“柔兒,剛才四爺的話,千萬別放在心上。”
憶柔黯然道:“但柔兒現在真的好醜。”
項恆道:“醜那只是暫時的,你要相信星雨,相信我和子喬拼命奪來的還容丹。”如果不是因為留星雨能更快的使憶柔回覆容貌,那他是絕不會留在唐門的。
項恆絕不願意住在唐婆婆的屋簷下,他絕不是那種人。
憶柔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項恆的神色,撫摸著他的臉道:“恆,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項恆抓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道:“這世上恐怕沒有能讓我值得去生氣的人。”
憶柔笑了:“恆哥哥,答應我,以後和人生氣時,不要那麼衝動了,你看剛才在筵席上,多危險呀!”
項恆抓著她的手,蹭著自己的臉,緩緩道:“我不許別人那麼欺負你,絕不允許!”
“唉~賢侄,你真的要改改脾氣了。”沈蒼嘆著氣走了進來,坐到桌前,繼續說:“你知道不知道?若不是我好說好歹,唐掌門已經把你們趕出唐家堡了。”
項恆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稀罕呆在這裡。”
沈蒼道:“算起來,她比你父親還大一輩,你方才又何必那麼不給他留言面呢?”
項恆嘆道:“因為我沒錯,錯的是她。”
沈蒼道:“剛才在席上,四爺和唐掌門的確不對,我也能理解你們年輕人的心理。”
除了宇文濤和他師父揚魁風,他師叔楊海霸外,恐怕唯獨只有沈蒼在他眼裡還剩點長輩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