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問獨孤飄雪,或許問的比較正確,也問的比較高明。
獨孤飄雪想都未想,就冷冷說道:“若是在飛瀑山莊裡,一月初五的子時,項恆就會是個死人。”
劉康道:“那現在呢?少爺已經重新選擇了戰場。”
獨孤飄雪道:“知道這問題答案的,只有兩個人。”
劉康終於長長的嘆了口氣,搖著頭道:“知道這答案的兩個人,當然是冷雲風和少爺他自己,看來連你也無法預測少爺究竟會勝還是會敗。”
獨孤飄雪冷哼一聲,道:“若是別人,項恆絕不會敗。”
劉康道:“但對方卻是袂不血冷雲風,所以就連你也不知道誰勝誰負。算起來,到目前為止,冷雲風還未敗過,少爺也未敗過。”
憶柔忽然道:“我們只能在這裡默默的祝福他,祈求他平安歸來。”
她不求項恆凱旋,只求他能平安。
這已足夠,她是一個項恆值得為其奉獻一切的女人。
四人都沉入了離別的黯然惆悵,他們望著項恆離開的方向,看著還未消失的腳印,這是,又下起了梅花大雪。
梅花飄落在雪上的聲音,彷彿是項恆離別的歌聲。
項恆給朋友創造了最憂傷的離別,那是因為他會帶來最溫馨的重逢!
為了那一刻的重逢,憶柔願意等,甚至用一生去等。
為了那一刻的重逢,獨孤飄雪願意為他守著憶柔,哪怕是讓他更加寂寞。
為了那一刻的重逢,劉康願意為會賢莊的少爺盡忠,願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所以項恆一定會回來!一定!因為有許多他生命中重要的人在等他!
劉康忽然問獨孤飄雪:“少爺有沒有告訴你他把戰場選在哪裡?”
獨孤飄雪淡淡道:“這已經不重要了,你只需相信,他一定會回來。”
一月初五,午後,無雪。
屋外雖然冷的能要命,可屋內的京四爺卻熱的要命,因為激動和憤怒而發熱。
坐在他對面的老開大和老開小兄弟倆也板著一張臉。
京四爺死盯著老開大老開小兩人,好像恨不得將他們兄弟倆活吞一樣。
他們兄弟倆也用同樣的眼神盯著京四爺看。
終於,京四爺忍不住了,豁然起身,“砰!”的一聲,他的手掌已經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拍的手心都發紅,拍的桌上的三個茶杯不斷震動。
老開大怒道:“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坐下來?”
京四爺怒喝到:“四爺已經坐著很久了,可項恆人呢?找到了沒有?”
老開小冷冷道:“就算還沒找到,你也沒必要衝我們發火。”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京四爺竟然更怒,大喝道:“不衝你們發火,難道衝他奶奶的發火!!??項恆和冷雲風的賭局是你們老千幫開的,現在項恆已經消失好幾天了,四爺不質問你們質問誰?”
老開大道:“這算什麼?到目前為止,我們卻連冷雲風的影子都未看見,你都不急,現在只不過項恆消失了幾天而已,就把你急成了這樣,衝我們發什麼鳥火?”
老開小接道:“況且宇文濤已經派人去找了,所以我們只能在這裡等。”
京四爺大聲道:“都說宇文濤富甲一方,財力是如何如何的雄厚,可現在找個人卻找了十多天還未找著。”
老開大道:“都說丐幫弟子遍佈天下,訊息是如何如何的靈通,也不見得已經找到了項恆。”
京四爺用力的拍了下桌子,然後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對老開大老開小兄弟說:“這次的賭局是你們老千幫開的,到了今夜子時,若不見項恆的人影,我看你們到時候要如何向正個江湖交代。”
宇文濤在房內來回踱步,已經在屋子裡走了三百多個圈子,神情極其不安。
坐在一旁的宇文子喬,神情卻還是那般安詳,輕輕的晃著摺扇,一點也不顯得著急。
忽然,一個探子從外面飛快奔來,宇文濤立刻迎上去,大聲問到:“找到項恆了?”
探子回報:“還沒有。”
宇文濤怒聲喝到:“給我繼續找!”
探子又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宇文濤轉過頭,盯著他兒子,道:“今天已經是初五了,項恆失蹤都十多天了,你一點也不著急?”
宇文子喬微笑道:“他若想出現,自然會出現。”
宇文濤喝到:“那他要是不想出現呢?”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