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忽略許多東西,比如現在的安鳳,忽略了地上的李若雪。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破空聲傳過,李若雪竟然從地上彈了起來,劍尖直逼安鳳的咽喉!
而這時的安鳳精神正集中在獨孤飄雪的臉上,哪裡想得到這突然的變化,等到她反應過來時,已經遲了一些。
不過總算還好,這一劍狼藉的避過,若雪的下一招,收回了長劍,劍刃一帶,就在安鳳的腰畔劃了一劍,左手成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進安鳳的衣服,用力一拉,連她懷裡的還容丹,順勢扯下了一大片衣服。
“好你的臭丫頭!竟敢偷襲老孃!”安鳳腰上一吃痛,正想反擊,卻已發現李若雪已躲到獨孤飄雪背後。
獨孤飄雪雖然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可他的眼裡卻透著殺意。
安鳳咬了咬牙,看出局勢對自己不利時,就轉過身,雙腳在地上一點,衣袖飄動,消失在黑暗中。
李若雪臉上被劃出了一道疤,她還是欣慰的笑了笑:“幸好,還容丹總算搶到手了。”
獨孤飄雪道:“她是誰?為什麼要刮花你的臉?”
李若雪大概的將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下。
獨孤飄雪道:“你現在是不是要去一趟仙鼎山?”
李若雪道:“我要把還容丹交給憶柔。”
獨孤飄雪道:“我和你一起去,順便看看項恆。”
李若雪的眼裡閃過一絲感激,她卻極力讓自己用冷漠壓制著這種感情:“好,聽說仙鼎宮的劍術也不錯,我們剛好可以去領教一下。”
早市剛過,百草鎮居民們忙碌的穿梭在大街上,每個人看起來彷彿都是世上最忙的人。街邊偶爾飄來路邊小吃攤的煙氣,有婦女訓斥小孩的聲音,還有那永遠也停不下來的叫賣聲。
王龍客棧裡,項恆和憶柔收拾了一下,正在大堂上吃著早點,準備著登上仙鼎山。
項恆抹了抹嘴,把手伸進口袋取銀子結賬時,他伸入口袋裡的手就僵住了。
憶柔感覺他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望了過去。
項恆站起來,他在胸前摸索了半天,似乎在找什麼,臉色是越來越難看。憶柔問道:“你在找什麼?”
項恆又開啟包袱,裡裡外外翻了個遍,找不到要找的東西后,無力的坐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已經變的和他的手一樣僵硬。
“憶柔。”項恆苦笑一聲,道:“我們好像碰到點意外了。”
憶柔有些不安:“什麼意外?”
項恆道:“我們的銀票被偷了。”
憶柔眼裡閃過一絲吃驚,她沉著的性格使她興平氣和的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項恆憤然道:“昨天有個叫安鳳的女人出現在這裡,我原本以為她就是個女瘋子,直到剛才才想起來,她是個大名鼎鼎的小偷。”
憶柔疑惑的問道:“她偷了我們的銀票?”
“而我當時卻跟個傻子一樣,直到現在我們才發現安鳳是個一流的賊。”項恆道:“先不理這個小賊,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們要趕快上仙鼎宮,想辦法醫治好你的臉。”
憶柔低下頭道:“可是銀票丟了,上了仙鼎山也沒用。”
項恆傲然的笑了笑,道:“你不要忘了,我們還有件寶貝。”
憶柔道:“什麼寶貝?”她剛問出口,就馬上會意,急忙道:“不行,無羈刀是你父親留下給你的!”
“可現在這把刀是我的。”項恆隨意的笑了笑,道:“我把無羈刀先押給他們,先換來救你的丹藥,日後去贖回便是。這把刀的刀柄刀鞘都是黃金做的,刀刃更是玄鐵摻和黃金打造的,價值連城,足夠醫費了。”
憶柔道:“我們可以先回會賢莊想辦法。”
“不行,儘管那樣可以從會賢莊的賬房裡拿到銀子,可是這一來一回,會耽誤治療你臉的最佳時機。”項恆堅定的說道:“而且只是把無羈刀給他們做抵押而已,等治好你的臉,我就馬上回會賢莊,取錢贖回無羈刀。”
憶柔道:“我還是有些擔憂,我聽說仙鼎宮只收銀子和銀票,不能拿其他東西做抵押的。”
項恆一揮手,道:“管他那麼多,我們先上山看看再說。”
只要能彌補一些曾經的過錯,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無論付出的代價有多大,得到的彌補有多小,他都願意。
仙鼎山,山上的野風很冷,每當天邊孤鷹鳴叫的時候,就覺得更冷了。
項恆和憶柔現在正走在山道上,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