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你走吧,我不要你看見這樣的我。”
項恆道:“我不走,我要陪著你!”
憶柔泣道:“你這樣,我只會更難過,恆,我真的無法再面對你了。”
“無法面對你的人是我!”項恆道:“我寧願你打我,罵我,甚至恨我,也不要不理我。就算你不理我,我也要陪著你!”
憶柔泣不成聲。
項恆小心翼翼的將她轉了過來,她的眼淚就快溼透繃帶,浸入傷口,項恆用袖子慢慢擦著她的眼淚。
“憶柔,我會用我的餘生,去彌補這一切。”這一句話,彷彿注入了項恆一生的柔情。
憶柔哭道:“再怎麼補,我的臉已經是這樣,我配不上你,我會給你丟臉。”
“不!”項恒大聲道:“你就是我的驕傲,無論你美麗還是醜陋,我都要你,要定了你,你不許再說這種話。”
憶柔再也忍不住,一把撲到了項恆的懷裡,眼裡終於湧出幸福的淚水。
項恆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道:“我要你,不是因為你美麗,而是因為你是沈怡柔。”
“我帶你去仙鼎宮,任海莉和任闊雄這對醫術高明的父女,或許會有辦法治好你的臉。”項恆道:“我這一生,只要你這一個女人。”
“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仙鼎宮。”項恆愧聲道:“去彌補你的美麗,彌補我的過錯。”
憶柔道:“要是我的臉治不好呢?”
項恆道:“那又怎樣?”
從這四個字中,憶柔懂得了更多,她將這個摯愛的人抱的更緊。
真正的愛,不是能迷戀對方某些方面的美麗,而是能包容對方所有的缺陷。
陽光普照,無論世上多少痛苦和磨難,陽光總是會不吝嗇的賜予你溫暖。
忘愁師太將無羈刀和雁翎刀交還給項恆,道:“下的峨眉山,一路向西便是仙鼎宮。”
項恆畢恭畢敬的接過,道:“多謝師太。”
忘愁師太道:“佛曰眾生平等,莫殺生,貧尼希望你能早些放下心中的仇恨,放下手裡的刀,解脫一切痛苦。”
項恆淡淡道:“又有誰能真正放下。”
忘愁師太道:“只要你看得透,就能放下。”
項恆道:“我看不透。”
陽光更暖,忘愁師太的眼眸裡,一雙人影逐漸變小,直到消失在晨光的盡頭。
項恆牽著玄韻,憶柔騎在牛背上,緩緩走在黃泥路上,憶柔的臉上被繃帶纏著,看上去十分別扭難看。
項恆投去最溫柔的目光,彷彿她依舊美麗:“憶柔,到了前面的城鎮,我們就買一輛馬車,讓你少一些旅途的顛簸。”
憶柔道:“恆,我聽說仙鼎宮的藥價貴的驚人,我們身上的錢夠麼?”
項恆笑的很豪爽,因為他想用自己隨和的心情,讓憶柔的心情不再那麼低落:“你看,我這有五張銀票,每張都是一千兩的。”他從身上掏出幾張折的皺皺巴巴的銀票,還晃了晃身上的包袱,道:“包袱裡還有幾十兩碎銀子,這也足夠我們一路上的盤纏。”
憶柔隔著繃帶也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道:“你哪來這麼多的錢。”
項恆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