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崔沐雷和王惡這兩個人時,項恆的心底就有一股手機的怒火。
原刑天抖了抖手裡的一杆大銀槍,朗聲道:“項恆,你如果嘴巴尊重一些,你死的也可以安穩一些。”
面對二百餘個敵人,沒有無羈刀的項恆感到一陣莫名的彷徨,莫名的無助。
他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父親身上。
喬猛手裡的狼牙棒是什麼意思?項承志又究竟想做什麼?
雖然這些問題好像不太容易解答,但項恆已經在心裡吶喊——爹爹,你快回來吧!
老天有時候還是比較公平的,至少在滿足一個人的願望時,老天是比較公平的,他正在心裡這麼呼喊的時候,項承志再一次出現了。
項承志再一次出現了。
華山四劍、原刑天、喬猛和崔京龍這些人和他們的手下,都紛紛讓開了一條路,就好像給呂子墨讓路一樣。
揹著無羈刀的項承志從這條路走進來,看著項恆。
項恆看著他,心裡忽然生出一股非常不詳的預感:“爹爹,你。。”
“哈哈!乖兒子,再多叫幾聲爹爹吧!”項承志不在沉穩,他的表情變的猙獰,兇惡:“張開你的眼睛,看一看老子是誰!”
“項承志”伸手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他廬山真面目。
項恆看清楚這人的面目後,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掉進了一個萬劫不復的陷進。
易容成項承志的人是誰?
這個人無疑也是項恆的仇人。
除了上述的人以外,還有哪個仇人?
還有一個做夢都想得到無羈刀的人,這個人就是義幫三大堂主之一的曹展雁。
現在曹展雁已經得到了無羈刀,他抖著手裡的人皮面具,狂聲笑道:“就算打死你也想不到,剛才你眼裡所謂的親爹,是我易容的吧?”
項恆想不到,因為他已經被這種親情迷惑了心智。
有時候,親情和愛情一樣,都可以矇住人類的眼睛。
面對這一大批敵人,項恆現在連最有的一絲寄託也沒有了。
這是項恆一生所有的風浪中,最危險,最可怕的遭遇。
曹展雁得意洋洋的笑道:“在你剛出生的時候,項承志就死了,你如何會認出我這易容的項承志是假貨?”
“所以我只要易容的和項承志稍微相似一些,矇騙過瘋子呂子墨,就可以騙過你。”曹展雁大笑:“現在你不但掉入了我們的陷進,連無羈刀也被我騙走了。”
曹展雁道:“至於作為陷阱的這個屋子,我們也是臨時找到的,只可惜了這屋子原本的十幾條人命。”
曹展雁的臉色忽然沉下去,寒聲道:“所以你已經是死路一條了。”
一種無法形容的怒氣,和剛剛失去父親的失落,使項恆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幾乎站不穩腳步,他下意識的扶住茶桌。
曹展雁道:“看來茶水裡的蒙汗藥發作了。”
原刑天接到:“如果不出差錯的話,瘋子呂子墨,也已經暈倒在這不遠處的山腰上。”
喬猛道:“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結過了項恆,替水大鏢頭報仇!”
這群人中,孫華通的輩分最高,所以發出動手指令的人就是他:“動手!”
這群人中,最想殺項恆的人,當然是有喪子之痛的崔京龍。
同時,崔京龍的身法和輕功,也是號稱天下第一的。
“動手”兩個字的話音還為落下,項恆已經中了崔京龍五拳。
項恆迷迷糊糊的,只看見拳影一閃,聽到一連串肋骨折斷的聲音,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等到他勉強著站起來時,二百餘個人已經同時衝了進來。
喬猛的狼牙棒,原刑天的銀槍和趟子手們的刀劍,同時劃破了項恆的皮肉。
若不是靠著一點僅有的意志力閃避,他此刻或許已經死在了這些兵刃下。
如果項恆沒有刀疤的身體是一塊從未被開墾過的處女地,那麼站在他面前嘶喊的人就是殘忍的強姦犯。
得手的強姦犯。
“好兒子!再叫我幾聲爸爸!”曹展雁囂張的大喊中,他手裡的長劍已經成為人群中最殘忍的強姦犯。
蒙汗藥雖然使項恆的意識模糊,但他還是很仔細的看見,那張繡著菊花的絲帕和人皮面具,被曹展雁扔在地上,被眾人踩的稀爛。
當項恆第三次被人打倒在地上的時候,他終於看見了希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