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帶頭老大。”
錢丈坤和丘譚又是一驚。
項恆眼裡也閃過一絲驚訝,正想推辭,夏元空卻截口說道:“不要說什麼自己年齡和閱歷不夠,老子讓你當老大,你就是老大!我相信其他六個兄弟,沒有不服的。”
“因為你身上有許多東西,是我比不上的。”夏元空淒涼的說道:“至少,你的刀比我的刀快。”
項恆緊握夏元空的手掌,聽著他繼續交代遺言。
“我這一生和雁翎刀結緣,死後,當然也希望有一把雁翎刀陪葬。”夏元空道:“無羈刀,我多麼希望能和它葬在一起,我卻還不夠資格。你若看得起我這個朋友,就將你的雁翎刀送給我陪葬,就當是和我的雁翎刀交換。”
項恆沉痛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夏元空道:“單大夫人是養育我的人,我死後,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
項恆道:“我答應。”
夏元空道:“我手下六個兄弟,平時酗酒鬧事,你要幫我看著點。”
項恆道:“我答應!”
夏元空道:“憶柔是個好姑娘,你一定要娶進門!”
項恆哽咽道:“我答應!”
夏元空道:“記住,要在我的棺材裡放十壇竹葉青。”
項恆道:“我答應!”
“我還有最後一個請求。”夏元空道:“看見朱夢航時,替我向她祖宗十八代問好。”
項恆道:“我答應。”
清晨,微風,大霧。
黑羽城的校場上,黑色的羽毛大氅在抖動。
迷茫的白霧裡,單雄整個人就像一隻漆黑的雄鷹。
他用白布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走過一路拳後,使他的臉色有些發紅。
每天清晨打一套拳,這個習慣單雄已經保持了二十三年,所以他和同齡人比起來,顯得更加強壯,更加威武。
他揹著手,站在假山前,目光卻凝視著遠方。
似乎在等人。
沈蒼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進了校場,從他睏倦的表情中,似乎能看出他是被人叫醒的。
單雄聽到腳步聲後,就知道自己等的人來了。
沈蒼深呼吸,道:“大清早的,派人吵醒我做什麼?”
單雄默默說道:“只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
沈蒼道:“急事?”
單雄道:“對你來說或許很急,我的人已經調查清楚,幻簧玄洞的萬斤玄鐵門完好無損。”
沈蒼笑了,笑的非常輕鬆,彷彿放下了一個千斤的擔子:“既然萬斤玄鐵門完好無損,也就是說我沒用無羈刀去砍這扇門,那麼,我自然也就不是黃雀。”
單雄淡淡道:“我也早就料到你不是黃雀,黃雀是蕭楚文。只不過,為了萬一,還是小心些好。”
“這個訊息的確很急,這表示,我可以離開這黑羽城了。”沈蒼笑的春風滿面,彷彿一個被放出監獄的死囚,笑道:“住在這裡的幾天時間,幾乎快把我悶死了。”
單雄道:“你有事要去做?”
沈蒼的表情忽然變的非常淒涼:“確實有,我要去查處殺害楊魁風和揚海霸的兇手。”
單雄嘆道:“看來你和他們兩個的關係真的不錯。”
沈蒼苦笑:“你卻比我好多了,至少你知道你的仇人就是蕭楚文。”
單雄道:“憑你的能力,查出兇手並不難。”
“很難,這個兇手的本事,或許不再蕭楚文之下,也許我要找的兇手,也有可能就是身為黃雀的蕭楚文。”沈蒼苦笑:“我現在連個兇手的影子都沒看見,你的兒子和老婆卻已經展開對付蕭楚文的行動了。”
單雄忽然冷笑:“我那個兒子,很沒用。”
“報!”黑羽城的傳信小卒,穿過白霧,飛奔而來。
顯然有很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單雄這輩子也不知道聽過屬下多少報告,可是這一次,卻是令他最痛心,最惋惜的一次。
雷刀頭、王老槍和張三郎的死訊,只不過是他第二悲傷的。
夏元空的屍體被項恆、錢丈坤和丘譚三個人抬回來時,已經完全冰冷。
葬禮並不是很隆重,卻神聖和莊嚴。
夏元空穿著一套嶄新的壽服,躺在紅木的棺材裡。
壽服是白芯素連夜織成的,棺材是單雄親自做的。
夫妻倆跪在靈堂上,眼裡寫滿了悲傷和沉痛。
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