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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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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吩咐下去,這些人就獸性大發。

他們用各種利器,各種折磨人的方法,全都用在場中三個男子的身上,就連那給喉管放血但仍會感覺苦痛即將嚥氣的帥秀鋒,也一樣下放過。

這時候,他們所發出來的痛苦呻吟、混雜著那獸性發洩的呼叫,以及利刃鈍器打擊、割削在人體肌膚骨髓的恐怖聲音,只要是一個人——一個正常的人聽了,也會幾以為是身在以血肉為磨坊的煉獄裡。

他們也是人。

他們也有父母。

如果生他們、育他們的父母,眼見他們這樣受慘烈的折磨,或是看到他們子女如此沒有人性的折騰同類——他們又會有什麼感想?

或許,他們什麼都不敢想,只求不要生兒育女算了。

那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至少,禽獸不會這樣殘害它們的同類。

更可怕也更不堪的是、那些“獸兵”鳴譁大叫,扯下他們自己的褲子,爭著要去騎辱那兩個趴在地上的女人,而不理她們的掙扎、哭號、呼叫、哀告、求饒。

他們扯下的是他們自己的褲子,對她們的衣服,則是猛撕。

——連皮帶肉一齊撕下來。

他們只當女人是他們洩慾的工具,而不是女人,更不是人。

他們更有的是三個一齊“上”:總之女人有“洞的地方。他們便不放過表演他們的獸性。

發洩他們的獸慾。

——也許,他們之所以許賣力,如此不留餘地,為的不只是宣洩,還要“表現”給他們的領袖看看,他們的確“聽話”,他們的確是“畜生”,他們不愧為“畜生兵”。

沒辦法。

“流氓軍”就是個染缸,再白的人,掉進去後,也是黑的;再香的人,跌進去後,也是臭的。

——假如還有香的白的人,就會成為眾矢所的:

就像現在正飽受折磨、凌辱的人一樣。

假如朝廷不好,國家就會這樣子。假如風氣不好,社會就是這樣子。假如政府不好,人民就會這樣子。

在這樣子骯髒齷齪、汙穢卑鄙的時局下,好人、正義者都不會再存去了。

——就算存在過,也一定死乾死淨了。

不。

沒有。

還有一個。

她還活著。

她還在這裡。

她出了手。

二、夜夜狂吠的男人

她早已看不過眼、聽不下去、忍無可忍了!

她明知孤掌難鳴,不能出手,但她還是不管一切:

她出了手!

她明知道不宜打草驚蛇。

她明知道這些人比猛獸更獸性。

她明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明知道自己不可暴露行藏。

她明知道敵眾我寡,她就算出手,也救不了那些人……

但她還是要出手。

不能不出手。

不可不動手。

因為她是人:

是人就不可以忍受這等獸行!

“哎喲”連聲,那些趴在姑娘身上的漢子立即有兩三人倒於地。

他們都中了暗器。

龍舌蘭用的是箭。

小矢。

她最恨的就是這些人。

——簡直是舊恨新仇。

她一發出了暗器,人就趁暮色離開了原位。

也就是說:暗器出手一剎,她已離開了發射的地方,待目標著了暗器,場中的人紛紛戒備,而其中替黨性強的高手立即自暗器射來方向尋覓來源之時,她已完全離開了“危險地帶”。

一時間,場中大亂,只聽七嘴七舌的在呼叱:

“什麼人!?”

“小心暗算!”

“快把敵人翻出來!”

“姑奶奶小心!”

“先護著姑奶奶要緊!”

“恐怕敵人不只一個!”

“——他們是怎麼混進來的!?”

“……會不會是自己人、窩裡反!?”

在這些亂七雜八,房子珠鎮定、粗嘎的語音兀自傳來:

“不要亂。”

這是她第一句話。

“打起火把。”

一下子,至少有十七八支火炬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