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廚房,來到浴室,除了一座方形大浴缸以及必要的衛浴裝置外,角落竟還擺了一張貴妃榻,彷彿就連在這浴室裡走動,都會累得想坐下來休息。
呵,有錢人哪!
韓悅樂搖搖頭,明眸幽默地閃爍,她旋了個圈,輕巧地舞過走廊,舞進藍白色調,風情很希臘的主臥房。
白色簾帳飄逸在床畔,帆船停泊在五斗櫃上,牆面的水手錨豪邁英氣,落地的拱形窗扇大方地歡迎陽光親吻綠色盆栽……
好美啊!
韓悅樂呆坐在床沿,不可思議地環顧四周。
她在作夢嗎?
她捧住自己雙頰,手指用力掐了掐,果然感覺到疼痛。
不,不是作夢,
當然不是啊,她在想什麼?
她忽地吃吃笑了出來,仰躺上床,抱著枕頭,如一尾海豚在床上來回滾動。
她住進來了,這是楊品深為她準備的房子,他以後也會常常造訪這裡,她可以正大光明地待在他身邊了!
她好開心,開心到想在這柔軟的床上跳躍——她真的做了,一面在床上彈跳,一面上下舞動雙手,然後學那專業舞者優雅地旋個圈,雙膝跪倒……
跳得不錯吧?感謝大家支援!
她微笑點頭,對下在場的觀眾一一行禮,正陶醉於幻想時,一串悅耳的鈴聲唱響。
是手機。
韓悅樂眨眨眼,下意識地摸索手機,找到後,她歡呼一聲,按下通話鍵,精神飽滿地打招呼。
「嗨嗨!」
對方沉默。
她迷惑地歪頭。「請問哪位?」
「……你好像心情很好?」一道醇厚的嗓音。
是他?!
韓悅樂駭然,手機差點從掌間滑落,她連忙緊緊掃住,在床上正襟危坐起來。
「楊先生,有事嗎?」禮貌且清雅的聲調。
楊品深又沉默。
韓悅樂暗自咬唇,幾乎能聽到他的腦筋正以高速運轉——他一定在思考她語氣的落差吧?他該不會已經開始懷疑她?
「楊先生?」她又喚一聲。
他總算開口。「我們已經簽約了,你確定還要這樣叫我嗎?」
是戲謔?或試探?
她聽不出來,窘迫地對自己扮了個鬼臉。
「……品深。」她沙啞地喚。幸好他看不見她,否則一定會發現她臉頰烘出兩瓣紅。
「我今天會帶幾個朋友過來,大約九點左右,準備好宵夜。」他突如其來地交代。
她揚眉,狂亂的心跳漸漸穩定下來。
她住進來的第一天,他便帶朋友來訪,這應該是給她的一個考驗吧?
「我能請問是哪幾位朋友嗎?」她冷靜地接招。
「你有必要先知道嗎?」他似乎覺得訝異。
「如果方便的話。」
「一個是元朗,另一個你那天晚上也見過,紀禮哲。」
「『翔鷹集團』的紀總裁嗎?」如果她記得沒錯,他和元朗是麻吉。
「嗯。」
「那還有一位呢?」她又問。「也是『三十而立』的會員嗎?」
「不是。」
「那是你的好朋友嘍?」
「也不是。」
韓悅樂訝然沉吟。
不是會員,也不是好友,卻親暱地將其邀請到情婦家裡來,可見是想暗示對方拿他當自己人看,藉此與他打好關係。
如此說來,那人才算是今晚的主客。
「他是誰?」
「梁冠雅。」
梁冠雅?
韓悅樂咀嚼著這略嫌陌生的名豐,粉唇淺淺一彎——這就是她今天晚上的習題吧?
「我知道了,晚上見。」
***獨家制作******
四個男人,正好湊成一張牌桌。
打的是橋牌,魏元朗和紀禮哲兩個麻吉自然是打對家,楊品深與梁冠雅則組成另外一隊,相互抗衡。
四個男人的牌技差不多,默契卻有差,幾局玩下來,魏元朗和紀禮哲這一組已取得明顯的領先,
「不好意思,這一次又是我們贏了。」魏元朗攤牌笑道,與紀禮哲互擊一掌。
喊牌喊到小滿貫,這麼難打的一局也順利Make,難怪兩人得意洋洋了。
楊品深與梁冠雅互看一眼,沒多說什麼,默默洗牌。
韓悅樂旁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