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越界?」他再次將她帶進懷裡,擒住她下頷,強迫她直視自己。
「嗯。」
「很好。」墨眸點亮異芒。
不談感情,只有金錢交易,這樣最好。
感情一向都是浪費時間的玩意兒,像他這種一寸光陰一寸金的男人,是絕對不談的。
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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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品深是個工作狂。
這並不是新聞,早在五年前,韓悅樂便有此認知,只是她沒想到這幾年來他對工作的狂熱直線飆升,成了重度患者。
他很早便去上班,週末假日也常飛到各地開會,幾乎每回都是深夜來訪,偶爾來得早一些,也是公事電話接不完。
怪不得他年紀輕輕,便能榮升集團執行副總裁,從他那中風以後,便以養生為重的父親手中,接下經營公司的重責大任。
外界都知道,掛名董事長兼總裁的是楊仁凱,實際的掌舵手卻是他的次子,楊品深。他才智出眾,工作態度認真,社交手腕高竿,人人都看好他將是「泰亞集團」未來的接班人,可惜偏偏他二媽不作如是想。
他二媽汪美清原是楊仁凱的特別助理,跟隨他多年,在集團內累積雄厚人脈資本,不僅手握股權,董事會各董事也多與她交好,比起楊品深,他們更信任這位作風強悍中不失溫柔的鐵娘子。
楊仁凱的正室膝下無子,只有兩個女兒,兩個情婦則各為他產下—子,長子楊品熙多年前便表明對企業管理毫無興趣,名下的股份全過戶給親生母親汪美清。
兒子自動放棄權力,母親卻是權力一把抓,「泰亞集團」內部於是形成汪美清與楊品深兩派勢力分庭抗禮。
太子之位愈是坐不安穩,楊品深愈是必須全力以赴去鞏固,也難怪他會視工作如命了。
一念及此,韓悅樂悵然嘆息。
他現在年輕,還頂得住,但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再不好好保重身體,總有一天健康會亮紅燈。
可要勸他不要太拚,她又沒那資格,勸告一個男人調整生活形態是女朋友或妻子的特權,不是一個情婦能做的事。
她不能越界……
「討厭、討厭!該怎麼辦好呢?」
韓悅樂愈想愈鬱悶,胸口像沉著顆石頭,透下過氣,她隨手抱起柔軟的靠枕,身子在沙發一躺,雙腿發洩似地在空中踩腳踏車。
她好想為他做些什麼啊——一定有什麼方法讓他不要成天困在工作堆裡,她要拉他出來,至少讓他探頭瞧瞧人生還有另一片情趣的天空。
一定有辦法,她不可能想不到……
有了!她驀地靈光一現,坐起身,星眸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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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採購的事情怎麼樣了?」
楊品深下車,以手勢示意司機明天一早來接他,手機還靠在耳畔,繼續和下屬對話。
大樓管理員見是他,笑著打招呼,他微微頷首算是回禮,逕自穿過小橋流水的中庭。
「……灣流五型我們已經有了,這次換別款吧……你說獵鷹2000不錯……嗯,我瞭解了,明天就下訂單。」
交代完畢,楊品深不羅唆,迅速結東通話,走進電梯。
他注視著金屬門扉,腦海思潮起伏,
私人飛機只是第一步,接下來他還打算給董事會成員更多的福利,個別擊破,就不信那些老狐狸不倒戈往他這一邊。
他冷冽地勾唇,電梯門適於此時開啟,他走出來,堅定又優雅的步履宛如出擊的獵豹。
才剛過轉角,迎面便見到韓悅樂倚在門前,正含笑等著他。
他不禁也勾唇。
這女人很厲害,總是能算到他何時會抵達,或許是因為樓下管理員會先行通知她吧。
「歡迎主人回來,請進!」
她模仿小女傭,鞠躬哈腰將他迎進門,他脫下西裝外套,她立刻靈巧地接過,撣了撣灰,掛上衣帽架。
「主人想先洗澡,還是想先吃點宵夜?」她甜甜笑問。
「不是說過了嗎?別叫我主人!」他白她一眼,有時候真被她的搞笑演出弄得啼笑皆非。
「你本來就是我的主人嘛。」她嘟起水亮紅唇,好委屈似地眨著大眼睛,上下輕拍的墨睫可愛地猶如蝴蝶展翅。
他心絃一扯,驀地伸手掌來她瞼蛋,在那惱人的羽睫上印下一吻。
意料外的溫情演出令她一怔,粉頰可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