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實的掌心曖昧地雕撫光裸的胴體。
他聽見她的呼吸亂了,朱唇逸出無助的嬌吟,纖指羞怯地在他髮間穿梭。
她表現得宛如一個不解人事的小處女,一個清純可愛的處女,卻又在無意間撩撥起男人最深沉的慾望。
這半生澀的反應也是趙鈴鈴教她的嗎?
楊品深試圖思索,試圖以嘲諷的念頭阻止自己繼續沉淪,但他無法,就算她這甜蜜羞澀的模樣是裝的,他也不想踩煞車。
他攔腰抱起她,跨出浴缸,將她玉體橫陳在貴妃榻上。
她看著他,媚眼迷濛,粉唇卻顫顫地、傻傻地逸落一串笑聲。
「你笑什麼?」
「我、我……」她矇住暈紅的臉,像是緊張地泛結巴。「我本來還、還想幹麼在浴室擺這個,原來、原來可以這樣用……」
說著,她又是一陣傻笑。
她在做什麼?
他稀奇地望她,很少見女人做愛時笑成這樣的,而且是為了一件小到不值一提的蠢事而笑。
韓悅樂,這女人真是妙。
妙到他不想把她讓出去,妙到他幾乎慶幸自己搶先跟她簽了約……
他跪坐在楊上,抬高她玉腿,夾自己的腰。
她看著他,眼眸水汪汪的,像兩潭月色下的湖,漫著迷惘的霧,楚楚可憐,卻又銷魂。
銷男人的魂……
他咬牙,不顧一切地衝撞,知道她痛,聽她吶喊,他有些歉疚,卻有更多懲罰的快感。
他傲然君臨她的身,佔有她,征服她,最終放盡蠻力,倒在她身上。
她沒推開他,甘願承受他的重量,雙手包容著他,在他背上溫柔地愛撫,感受到那如蝶翼般的撫觸,他驀地心絃一扯。
為什麼,他會覺得有點疼?
第三章
天光雕琢著他的臉。
不是很俊美的一張臉,卻很有型,微蹙的濃眉揪出很Man的酷味,厚薄適中的唇噙著柔軟的性感。
她很喜歡這張臉,初次見到,便覺得心口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撞凹一個迷戀的記號。
她原以為,時問會慢慢地填補那凹口,但五年過去了,凹口卻愈陷愈深,終於成了說不出口的隱疾。
一種名為相思的病。
她決定治好它,斷了這相思根,為了未來能得到自由。
「……所以我來了,出現在你面前。」韓悅樂跪在床前,臉蛋歪躺著,溫潤的眸光依戀地停在令她害相思的男人身上。「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厚臉皮?」
她輕聲細語,明知酣睡的他聽不見。
她站起身,嬌軟的胴體只套上一件寬大的白襯衫,這襯衫是她從他的衣櫃裡搜出來的——鈴鈴姊說過,男人最愛看女人穿自己的襯衫,尤其是白色的。
那會令他們瘋狂。
韓悅樂微微一笑,明眸點亮淘氣,旋過身,她輕快如蝶地飛進廚房,在晨暉下忙碌。
淘米、煮飯,打幾顆蛋在缽碗裡攪拌,傾倒蛋液,俐落地翻動平底鍋,砌一塊厚厚的煎蛋卷,取出陶罐裡精心醃製的醬菜,裝進小巧的淺碟……
正當她揚手在味噌湯裡灑上蔥花及柴魚片的時候,身後一串跫音逼近。
她動作一凜,深呼吸,然後轉身,扮出最甜美的笑容。
「你醒啦?早安。」
「早。」楊品深淡淡回應,深邃的眸直盯著她,隱隱躍動著某種奇特的光芒。
她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一個只穿著襯衫和圍裙的女人,幾乎完全裸露一雙修長的腿,白色絲質內褲若隱若現。
「早餐剛好OK了,你去餐桌那邊等吧,我端過去。」她卸下圍裙,敏感地察覺到他呼吸一沉。
她別過頭,藉著裝盤端菜的動作掩飾薄染紅霞的粉頰。經過一夜纏綿,她很清楚他是個慾望強烈的男人,也很明白自己有意的引誘有多壞心眼——但她非得壞一點不可啊!
因為,他也是個很壞、很壞的男人……
她端著幾碟小菜來到餐廳,一一擺上餐桌。「餓了嗎?還是想先喝杯牛奶?」
他不答腔。
她揚眸望他,他依然緊盯著她,眼神很深沉,其間的意味令她怦然心動。
她告誡自己冷靜下來。「我今天準備了日式早餐,聽說你以前在日本京都當小留學生的時候,最愛吃當地的醬菜,這些都是我自己醃的,嚐嚐看。」
說著,她遞給他一雙筷子。
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