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想追上他。」她沙啞地介面,看透這男人藏得最深的心事。
他拿他大哥當最高的榜樣,想與之競爭,並非因為不服氣,而是因為太服氣。
她以目光愛撫他冷傲的側面,溫柔似水的目光,傾溢的,是滿腔酸酸甜甜的情意。
她好愛他,好想將他抱在懷裡盡情呵護,可她不能,她怕自己一碰觸到他,好不容易穿戴上的武裝盔甲便會崩毀……
她只能緊咬牙關,狠狠地咬著,蔥指顫顫地抵在唇上,用盡氣力吹出所有在胸臆澎湃的情浪。
一聲清亮的哨響,驚醒楊品深迷濛的心神,他愕然回首。
「我會吹了!」她推他一邊臂膀,歡悅地笑。「你聽見了嗎?我剛剛吹出聲音來了!」
「嗯,我聽見了。」是他的錯覺嗎?為何他覺得她眼眸裡漾著瑩瑩水光?
「我會吹了耶!」她輕輕地笑,笑聲如細雨中簷邊的風鈴,微微顫抖著。「你聽見了嗎?」一顆剔透的星淚在羽睫上閃爍。
他蹙眉。「你在哭嗎?」
「啊?」她愣了愣,笑著抹去眼淚。「我太開心了嘛!」
有那麼誇張嗎?不過是吹個口哨,值得笑到流淚?
可不知怎地,他忽然覺得心痛,胸口橫梗著某種奇特的憐惜,教他不由自主地俯過身,攫住她粉嫩的,如花的唇。
她的反應激烈,玉臂勾住他肩頸,粉唇綻開,肆意與他交纏。
她忘了他們還在車上嗎?
楊品深頓時怔仲。在機艙房裡,她都還會顧忌著機上其他人,怎麼現在反倒不顧一切了?
遲疑不過轉瞬,當他雙手一抱住懷裡那柔軟的、微微發燙的嬌軀,理智便潰堤。
他撐起她,讓她渾圓的翹臀坐在自己大腿上,她依然醉在吻裡,沒發現兩人姿勢曖昧,直到他陽剛的硬挺抵住她。
她神智一醒,頰葉羞窘地染遍紅霜。「你……」
「我怎樣?是你先開始的。」他輕輕咬住她玉潤的耳垂。
「是我?」她茫然,一時反應不過來。真的是她先開始的嗎?
「現在怎麼辦?我們在車上。」他壞心地繼續逗她,腿根若有似無地磨蹭著她,挑動她情慾。
她顫慄地輕喘。「你別這樣……」
「怎樣?」
「這樣!」她咬牙,掙扎地想離開他懷抱。
他卻不肯放手,穩穩地將她箝在腿上,一路坐回飯店。
下車時,韓悅樂隱隱感覺司機射來戲謔的目光,她不敢回頭,踉蹌地走進飯店,楊品深隨後跟上來,一把將她攬在懷裡。
就連在電梯裡,他也不肯讓她好過,其他乘客一離開,他便一口咬住她的唇,大手捧起翹臀,放肆地搓揉。
「樂樂……」他在她耳畔呵氣,性感的、無形無體的氣息,卻如一道鎖,禁錮她的身與心。
她感覺到他的陽剛,感覺到他全身肌理的賁張,她感覺到汗水,薄薄的、熱熱的汗水,如火燒灼。
慾望的獸從他體內竄出,朝她張牙舞爪,她無力抵抗,像一隻柔弱的小兔子,臣服於他健碩的軀體下。
「樂樂,張開。」他頂磨她柔嫩的腿間。
「不要……」她恍惚地拒絕,知道自己絕不能在電梯裡卸下矜持,雖然她是個情婦,只是個供男人狎玩的情婦,但她就是不能……
「樂樂……」他以舌尖誘哄她。
「回房間……才行。」她凝聚全身僅餘的力氣,推開他。
他蹙眉,眼神因她的拒絕一沉。
他生氣了,她知道,但她就是不能完全棄守女性的尊嚴。
她倔強地別過頭,叮鈴聲響,電梯適於此時開門,他猛然擒抱起她,也不管她樂不樂意,抱著她穿過長廊,一進臥房,他立即釋放壓抑的怒吼。
既然回到私密的空間,他可不再客氣了,放下她,轉身將她抵在門扉。
「你很難受吧?」她迷濛地對他微笑,水眸含煙。「抱歉。」玉手憐愛地撫摸他髮際。
他鬱惱地哼氣,扣住她纖細的手腕,高高釘在門上。
「不准你再逃了,女人!」
逃?聽聞他強悍的宣言,她忍不住想笑。她就是因為逃不了才心甘情願束手就擒,她早已是他的獵物,在他還不記得她的時候。
她認命地斂睫,主動輕解羅衫,裸露如陶瓷一般、光潔白膩的嬌軀。
他狠狠倒抽一口氣。
她微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