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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命,我這輩子;也是被遇上了!”老太婆也不敢作何爭辯;坐在一旁;免不了抹眼淚生悶氣。

且說這日,那郭XX從成都買回來一些糧票,準備賣給國香。碰巧,家裡沒有人,兩個房屋門都鎖著。龍老婆子一個人坐在上面堂屋裡。遠遠的見那郭XX進了大門,就招呼道,“主人家不在,你只有坐會兒。”郭XX便又從包裡拿出一包白糖,送給龍老婆子。龍老婆子本是愛貪便宜的人,見狀,心裡早已樂開了花,嘴上還是裝著極力推辭一番。最後還是收下了,也就招呼郭XX坐下,又問道,“上次我看你賣白糖給胡二哥,今天是不是又準備賣些白糖。”郭XX先是一愣。還沒反映過來。那龍老婆子又道,“我和你表叔是鄰居,經常都和他擺龍門陣的。胡二哥家裡幾雙筷子,幾個碗,我都清楚的很。”郭XX信以為真,吶吶道,“我有點糧票,給我表叔。”正說著;國香從茶館裡回來,見郭XX和龍老婆子擺龍門陣,急忙叫他下來。拉他到房屋裡問道,“這生意上的事情千萬不要和那老太婆說。她是個見不得別人賺點錢,只願意別人窮,不願意別人富的。沒準就四處串門,鬧的眾街坊都知道你是個作生意的。這年頭。政策說不定就變了。到時候吃虧的是我們這些生意人。”郭XX聽罷,只說自己還剛來,並沒有與老太太擺談生意場上的事情。又從包裡拿出一包藥材,送給國香,道,“表叔;這是我讓雄委曲他們給你配的藥,沒什麼妨害的補藥。專門醫治氣關炎的,其中有他們剛從西藏那邊買回來的好藥。”國香也不推讓。直接收下這些禮品。

國香的預言很快就有了結果。龍老婆子每去鄰居家串門。總會說國鄉某年某月賣買了多少白糖,某年某月又買賣了多少糧票。這日,龍老婆子又到了上頭房子姓張的一家人家裡閒逛,那張家老太太也是家庭主婦,招呼她進屋擺龍門陣。兩個人閒扯了會家常,張家老太太道,“後面學校的人多半不與我們居民來往;所以我們這裡就是證家,和王家,還有我們兩家算是挨鄰的,說起來還是我們兩家最本份的;就是靠點老頭子死工資養活。眼下,這城市裡象我們這等人家的還是不多的。”龍老婆子道,“怎麼不是,這年頭,沒有工作的人傢俬下里;那裡有不去做點投機的買賣。就那胡二哥那家人,兩個都沒什麼工作的,還不是全靠作生意。”張家老太太又道,“他們兩個沒有工作,不做點生意那才怪呢!,這年頭,便有那些家裡兩口子,其中一個有工作單位的,私下都在做點小買賣。這種人就該拿來批鬥一下。要不然錢都被投機分子賺跑了,我們這些靠工資吃飯的如何不窮的。”龍老婆子道,“你不知道,那兩口子厲害的很,不要看他家沒有一個有工作,但是比我們這些有工作的強多了。他們家餵了很多雞,隔三差五地拿去賣。單是這一項每月的收入也不得了,他們私下裡還做其他生意。頭幾天,我還看到他那侄兒弄些白糖給他。也不知道有多少!那象我們這些,就只有點買米的錢,想多沾點油葷都沒有錢的。”張老太太道,“怎麼過去沒聽說過胡二哥還有個什麼侄兒?“龍老婆子道,“就是這段時間才來的,那個高高瘦瘦的大漢哩,也不知道怎麼又多出這麼個侄兒來。”張家老太太道,“恐怕也是些生意人,不過是假借個親戚的名份罷了——說起胡家賣糧票,去年,我兒子出去當兵,我還不是去找他們,用四川糧票,換過他些全國糧票的。他從中還不是讓我補了錢的,也不知道賺我多少錢的——夜路走多了都要撞鬼,總有一天,他要被收拾。”說話間,已經是中午十分,龍老婆子起身告辭。這裡張老太太晚間就把白天龍老婆子的話添油加醋地告訴給老頭子。張老頭子只說是這年頭沒又工作的人,不做點生意來糊嘴巴,怎麼行。偏她兒子媳婦回孃家,又轉說給自己的母親聽。她那母親坐家在大街上,正對面的姓湯的大姐,是居委會的小組長,聞言後,就抽空來國香家裡來檢視究竟。挺章正在天井裡餵雞。那湯組長衝進家來,驚呼道,“哎呀,你喂那麼多雞。”挺章道,“我喂點雞,生些蛋,自己吃的。”

沒過幾日,在居民大會上,居委會的張主任就說,街坊裡有人搞投機倒把,違反國家政策。希望大家提高警惕。事後,國鄉的一位朋友說,居委會準備批鬥國鄉。私下找了很多街坊,結果取證時候,大家都說是龍老婆子說的;讓龍老婆子揭發,沒想到龍老婆子拿不下情面,卻矢口否認,說自己沒有說過。居委會也就只得算了。

如此一來。國香也提高了警惕。那些布票,糧票,從來也不敢放在家裡。而是放在後面廁所裡。這個廁所,不需要進大門,而是繞到屋子後面。廁所是用石頭徹成的。其背後長滿了雜草。國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