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我反應過來什麼情況,第一反應就是扔下手裡的衣服,以五十米衝刺的速度飛了出去。
好險,我撫著胸口喘著大氣,千萬不能見到花痕淡。
“躲得了多久?”黑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冷的讓我心悸。如果說平時是沒有溫度的聲音,那現在就是比冰點還寒冷的聲音。
“我跟他,沒,沒什麼。”見他神色不對,我也緊張起來。
他的眼神銳利地似乎要嵌進我身體裡:“心虛了?你們之前真的沒什麼?”
我停下腳步,不安地看著他。我和花痕淡剛要有什麼的時候就被扼殺在了搖籃裡,應該算沒什麼。只是當初我不會處理感情問題,懦夫一樣逃開了,我不知道怎麼面對花痕淡。
當然這些不能和黑寐細說,我只能沉默,感覺他身上隱隱充斥著怒氣,但不是很確定,他這人向來喜怒不形於色。手腕被他用力握住,拽著往前走,力道大得我生疼。我叫道:“黑寐,你輕點。”
他停下來,已經恢復了平常的神色,看著我不說話,我們倆就在大街上這麼對峙著。
“簡蕭,真的是你。”一個驚喜交加的天籟之音打破了我和黑寐的僵局,也讓我皺緊了眉頭再也鬆不開。
不遠處走來一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春華秋月的花痕淡。走到近前,我勉強拉開嘴角:“嘿,好久不見。”
花痕淡低頭看了一眼我和黑寐的手,笑了,露出扇貝一樣的牙齒。
我不敢再看黑寐什麼表情,眼神無焦距地望向天空,炎熱的天氣,為什麼我經常覺得冷風嗖嗖?尤其這一次,更像那冬天凌厲的呼呼北風。
心亂如麻
我眯眼看著頭頂的太陽,雖然覺得冷風嗖嗖,可卻有中暑跡象。再看看身邊的兩個男人,一個笑容燦爛,一個冷如冰霜,簡直是冰火兩重天的煎熬。
“哈哈哈。”我故意笑了一聲,打破僵局,對著兩人笑道:“我忽然覺得內急,先行解決一下,你們兩個,請便。”
“不準。”“不行。”兩人居然同時說了出來,讓我不禁想為他們鼓掌,真有默契。
我繼續憨笑:“你們不讓我去,這什麼意思?人有三急急不來的。”當務之急,先躲開這兩人再說。
兩個人又很有默契地不說話,我撓頭,乾脆把這兩人配對得了。
嘆口氣,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整理一下衣服,原本想雄赳赳氣昂昂的,卻還是垂頭喪氣地走開。
趕緊找了個客棧躲起來,不想和他們正面交鋒,這兩人應該不會打起來才是。捧著頭,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花痕淡那裡一定是要說清楚的,當時不明不白一走了之,他肯定不會放過我;至於黑寐,雖然我和他現在關係微妙出了點小問題,可我心裡是向著他的,我想和他澄清我和花痕淡的事,又不知道怎麼開口。萬一他生起氣來,那可是世界末日。
“咚咚咚。”有人敲門,聽著跟催命符似的。我小心貼到門上,低聲道:“誰?”
“是我啊。”一個懶懶的聲音。
我一聽,是花痕淡,只能痛苦地皺眉,實在不知該怎麼面對這個人。
“開門。”
該來的總會來,我輕輕開啟門,尖著嗓子道:“什麼事?”
“討債啊,難道你不辭而別沒有什麼要和我交代的嗎?”花痕淡倚在門邊,竟也和黑寐一樣面無表情。
我的手不自覺地抖動起來,半天憋出一句話:“進來吧。”
玩弄著桌上的茶杯,周圍的空氣似乎不再流動,略顯僵硬。上次見面也是差不多的情景,只不過我衝他發火了,之後就不辭而別。看看這個曾經很親密的男人,再想想他娘,心裡微微地針刺起來。
感覺他的視線一直在我臉上打轉,我抬頭給了他一個牽強的笑容,遂又低下頭。
“剛剛,我和他單獨聊過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我原本緊張的弦更加繃到了極點,我差點像彈簧一樣跳起來,壓著胸口問道:“你們兩個,沒怎樣吧?”
怎麼這麼快就正面碰上了,我把他的臉和手仔仔細細觀察了一下,沒有一絲傷痕淤青,他依舊是那個笑如春風,皎如日月的花痕淡。
“我們,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他嘴角噙著絲笑意。
男人的方式?看他的樣子一點不像剛剛血拼過,我木訥地笑了一下,琢磨著他們兩個怎麼就見面了呢,真是流年不利啊。小心問道:“那他,人呢?”
他隱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