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傷打哪來的?”
我心一沉,小心道:“我落了海,在海里漂了很久,上岸後就發現被劃傷了。”
“哦,這就對了。”周不通了然,“這是一種草,相當鋒利,叫‘羅利草’,生長在海里。被它劃傷後與普通劃傷無異,讓人掉以輕心。而它的毒性是有一段潛伏期的,通常發作的時候防不勝防,死亡率很高,西疆隋門就喜歡用這種毒草煉製毒藥。你運氣不錯,毒發的時候肯定有內力極強的高手替你護住心脈,控制毒性。”他不懷好意地挑眉:“是不是眷兒啊?”
真是一臉的yd,我對他鄙視到了極點,真是丟世外高人的臉。
“通叔,你直接說怎麼解毒。”白手帕想必也對這隻蒼蠅不耐煩了。
周不通點點頭,隨意道:“如果是隋門煉製後的毒會比較難解,不過這個羅利草的原毒卻不是很麻煩。只需到後山的‘豹冷泉’用我的獨門草藥浸泡一個時辰,封住全身穴道,然後用內力打通其經脈,再行逼毒,毒自然會出來。這個眷兒等會我會教你怎麼做。”
白手帕輕撫了下額頭:“解毒關我什麼事?”
周不通一瞪眼:“啊?不關你的事難道關我的事?浸泡和逼毒這女娃都不穿衣服,難道你讓我去給她解毒啊?當然是你上。”
我的毒不會讓我吐血了,可他的話讓我很想吐血,我有八分的把握這該死的蒼蠅高人在整我,太無恥了。
“你,你這隻蒼……”我指著他齜牙道,蠅沒好意思說出口,改口:“蒼天有眼,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
“這毒三天內不解,你就等死吧。”周不通抖著腿,一副你愛解不解的表情。
我要是有力氣,準一鞭子抽昏他。眼下只好堆上笑臉:“蒼……通叔啊,有沒有其他辦法?換一種,我受得了苦。”
周不通正兒八經搖頭:“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我不說話了,這個時候也只能求助白手帕。他再怎麼壞,現在也是我一條戰線上的人,還是個不近女色的男人。我向他搖頭,使眼色。
“女娃,是小命重要還是清白重要?”周不通冷眼斜我。
我囁嚅著不說話。本來也沒什麼,楚簾沒關係,花痕淡沒關係,黑寐也沒關係。可對方是白手帕,問題就大了。
“就這麼辦吧。”壓低的白手帕招牌聲音。
什麼?我瞪眼看著白手帕,過了一會低下頭,忍,忍,不能去得罪他,得罪不起。
“好!”周不通一拍大腿,“我去準備一下,你們明天就解毒。”
聽他那雀躍的口氣,好像在說我們明天洞房一樣。靠,我只想用眼神殺死他。
白手帕緩緩走到我面前,我勉強堆上笑臉。他慢慢低下身體,我不停地往後縮,整個人都蜷進椅子裡。
“原來你就是那個說我斷袖分桃喜歡男人的茅加菲。”
我大腦轟的一下懵了,努力擺手:“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看他沒什麼反應,我嚥了口口水:“真的不是我,是一個世外高人,跟我沒關係。”
白手帕直起身體,我感覺到一陣強光從面譜後射出來。
“哈哈哈哈哈,不打自招了吧,還真的不是冤家不聚頭呀。”蒼蠅高人一臉的猥瑣。
我看看白手帕,再看看蒼蠅高人,再迴圈看一遍,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是裝的……
脫衣驅毒
竟會有此等荒謬之事?我盯著床頂,幾乎一夜未睡,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在我身上會有這麼狗血淋漓的事情。
再怎麼花痴美男,咱也是正經人家的黃花閨女。就這麼在大男人面前裸著,誰能接受得了?誰能接受得了?不停地安慰自己:白手帕不近女色,喜歡男人,他看你就是看一根木頭,跟看豬沒兩樣。
第二天萎靡不振地出現在他們面前,通叔笑的跟蒼蠅見了什麼似地,白手帕依舊那副模樣。
“好了,你們這就去吧。”周不通老前輩跟打了雞血一樣大手一揮一聲令下,我打了個噴嚏。
白手帕輕鬆地抱起我,往後山走。
一路上我這個心跳快的,跟豬上烤架一樣。面子誠可貴,清白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為了小命,咱認了。
豹冷泉,就是一個水溫比較低的小潭,蒼蠅高人在裡面撒了獨門草藥,我不知道是什麼原理要來泡一個時辰。
抬眼看了一下那小潭,在蒼蠅高人草藥的浸泡下,微微發黃。哦?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赤果果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