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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略一沉思,道,“四十五兩怎麼樣?”

丁寧慢慢摸出銀錠,店主一看,說:“這也太少了。姑娘您再加點兒。這可是張少俠的真跡,我好不容易從玄天教弄出來的。”

丁寧笑笑說:“老闆,我就這麼多了。”

店家思量再三,像是忍痛割愛,嘆了口氣,說:“好吧,既然姑娘喜歡,二十兩就二十兩吧。”

丁寧笑逐顏開,千恩萬謝,忙把銀子塞過去,生怕老闆反悔,捧著畫像捧著無尚至寶。畫中人兒那麼瀟灑,那麼英俊,她的眼神神采奕奕。看著看著,彷彿自己也融入畫中,變做那紅衣少女與他一起耳鬢廝磨,笑語歡聲……臉驀地羞紅,含羞而笑。

“咕嚕咕嚕”她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陽光垂直直射,應該是中午了,她連早飯都沒吃,怎能不餓?可現在身無分文,又落入初涉江湖時的窘境。捧著畫又仔細地看看,臉上洋溢位甜甜的笑。女人真是怪物,為了這捕風捉影的愛情心甘情願忍飢挨餓。

一個人與她擦肩而過,白衣勝雪,冷俊孤傲,手搖摺扇,玉樹臨風,瀟灑飄逸。是他嗎?!丁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上帝聽到了她虔誠的祈禱,把他送到了自己面前?

“張風雷,張風雷……”丁寧喜出望外,欣喜若狂呼喚著他的名字,一路追了上去。

白衣人走進一條巷子,丁寧毫不遲疑跟了進去,卻不見了他的蹤跡。奇怪,人呢?突然,一條麻袋套住她的頭,剛要叫喊,背後被人一擊,便暈了過去。那幅她用全部家當買的畫連同她的一片痴心被無情地賤踏在地上。

當丁寧恢復知覺已是殘陽西照,屋子裡略有些陰暗,她躺在床上,房間不大卻很整潔。起身下床,摸摸頭還是暈的厲害,看來那個偷襲者下手可不輕。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門口開啟房門……

“進去!”門口兩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將她推了進去,房門再次關上。

天啊,她被軟禁了。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要抓她?她一無所知。

“姑娘醒了嗎?”門外傳來一位年輕女子的問話聲。聲音好熟悉,她一定認識這個人。可她初涉江湖,認識的人屈指可數,這個女子會是誰呢?

“醒了。”守門的兩個人說。

“堂主有令:讓我送些食物給姑娘。”

門開了,一個穿紅著綠花裙的女子走了進來,把食物放在桌子上,笑盈盈地問:“丁姑娘餓了吧?”

“你……?”丁寧肯定見過她,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二小姐不認識我了?”

一聲“二小姐”令丁寧恍然大悟,她是毛芳的丫鬟,脫口而出:“飛絮,你怎麼在這兒?這兒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玄天教玄風堂。你還不知道吧,原來大師兄獨孤星就是玄風堂堂主‘暗夜狂刀’,自從雲刀門出事之後,大師兄就領著我們歸順了玄天教。”

“那雲煙呢?她也在玄天教嗎?”自從雲刀門一別,丁寧就和雲煙失散了,曾經和張風平一起找過幾次,始終音信全無,成了她的一塊兒心病。

“她當然去找她的二牛哥了。雲刀門沒了,她連贖身錢都不用給就和二牛哥成了親。”飛絮的語氣有些羨慕、有些忌妒、有些感傷。

得知雲煙終身有托丁寧很欣慰。

“你們為什麼抓我?”丁寧疑惑地問。

正文 情海沉浮 第三十六章 爭權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一個三十來歲面板黝黑的男人走進房間,正是獨孤星。一揮手,飛絮心領神會退了出去,把門關上。屋子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丁寧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獨孤星卻一臉陰笑向她走近,伸手托起她的下頜像從來沒有見過似的仔細端詳。

丁寧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頭一扭甩開他的手,質問道:“你抓我來幹什麼?”

獨孤星的笑容更深沉,道:“小師妹,雲刀門一別,師兄甚為想念,所以今天請師妹來敘敘舊。”

“我和你不熟,沒什麼舊可敘的。”

獨孤星一字一字地說:“是嗎?那鬼冢呢?還有天雷堂堂主‘白玉劍客’張風雷?”

“你想怎麼樣?”

獨孤星坐下來,倒了杯茶,慢條斯理地說:“怎麼說咱們也是同門師兄妹,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保證你可以如願以償和張風雷在一起。”一杯茶喝盡,扔下一句,“考慮清楚。”轉身出門,房門再次關上,外面依然把守森嚴,連只鳥兒都飛不出去,更別說不懂武功的丁寧了。

月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