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不能懈怠也不能走錯一步。
呢喃似的低語聽起來有點像撒嬌,另雷鳴鳳勉強自己習慣整個身體被壓制住的感覺,輕輕拍拍他的後腦。
「所以你要說我帶壞你了嗎?卓大少爺?」
一邊取笑,雷鳴鳳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拍他的手,第一次拍人腦袋不是為了擊碎天靈蓋而是安慰,感覺出乎預料的。。。。。。還挺不賴!
「不,你給了我下定決心的勇氣,讓我分清楚愛應該是想不顧一切的守護。」
那是隱含義無反顧堅決的語氣,眼神卻溫柔狂熱到讓人心痛的地步。
相較於他率直熱切的感情,自己卻連真正的身分都無法說出口。。。。。。
雷鳴鳳垂下眼,避開了他的眼,無聲的抱緊他,把臉埋入他懷中。
「洛宇,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相信我。。。。。。」
就算有欺騙,就算到時候必須離開,但請相信,他真的會賭上性命來保護他所有的一切。
「嗯,我相信你。」
他自信又高傲的情人有著充滿魄力的嗓音,壓低時充滿壓迫感,放柔以緩慢的速度呢喃時,則像夜幕絲絨般誘人。
不過,這麼答應著的你,其實並不明白我為什麼會這麼說,對吧?亦或者,連相信兩個字。。。。。。都只是謊言。。。。。。
也許最後他會在血腥中泯滅人性,但他絕對會記得洛宇。。。。。。一定。。。。。。
睜眼,依然是夢中的藍天白雲映入眼簾,不同的,只有躺在溪邊翠綠草地上的人。
血魄甩甩頭,移動僵硬抽痛的身體,慢慢從草地上坐起身,花了幾分鐘思考自己為什麼會躺在這邊,過了好一陣子才慢慢想起來事情經過。
離開落霞山後,他一路對各個數得出名號的門派、幫派下毒,經過記憶中曾經和那個人一起遊玩的地方,正巧感到疲憊,就決定在這邊小歇片刻。。。。。。只是,他躺下的時候應該是晚上啊,現在都快正午了。
可若要問自己是不是確定真的是在夜裡來到此處的,又無法肯定。
「傷腦筋,記憶愈來愈差啦。」笑著嘲笑自己的記性,對常人來說應該是很嚴重的問題,他卻顯得毫不在意。
忽地一陣風吹過,被吹起的長髮染紅的視線,眯起眼,不自覺的想起很久以前,也曾經睜眼閉眼都是同樣的血腥味與腥紅色佈滿他整個世界。。。。。。
也許,羅煞已經忘了那件事,但他還記得,記得肩膀上把他抓得疼痛的力道,記得那粗魯的咆哮,也記得灌入口中那香甜燙熱的血液。
明明已經忘了很多事情,連母親和十大惡人的臉都想不起來了,卻還深深記得那刻劃入心的斥罵。
對,他活下來了,然後,這條命將用在復仇之上。
「小龍,我們也該繼續去努力了。。。。。。有本事,就在我殺更多人以前讓我死啊!」狂妄輕笑的低喃不知道是衝著誰說的。
他已經間或性的連昨天殺了哪些人或前一刻在思考什麼都會忘記。。。。。。也許總有一天他會忘記所有,但在那一天來臨前,他會讓一切覆滅。。。。。。
一手撈起縮成一團的寵物放到肩膀上,眯起眼睛在豔陽的照射下分辨方向,然後舉步繼續往下一個目的地前進。
沾惹無數血腥的紅衫看起來已經近似紅黑色,那是由無數人命染出來的顏色,在身後飄揚晃動的血紅長髮襯著頸側露出的蒼白肌膚,看起來如火焰燃燒般的燦眼。
與其說他是血腥的緋紅修羅,倒不如說他是修羅火焰,以自身的存在在武林中點起一抹地獄業火傾盡所有,把一切挑起事端的「人」全部燃盡,將所有怨恨歸於零的存在。;
在認識那個名叫雷鳴鳳的少年以前,如果有人跟他說他會狂熱的迷戀上一個人,而且還是迷戀上一個男人,他會覺得不是那個人瘋了,就是自己耳朵聽力出了問題。
畢竟近乎二十年的繼承人教育與逾越十五年的習武早已讓自制、冷靜、內斂成為一種性格中的本能,別說是瘋狂迷戀,十八歲時他甚至懷疑自己到底懂不懂得衝動兩個字代表什麼樣的情緒。
可是,那性格古怪,擁有一身罕見舞藝的舞伶卻讓他完全無法移開視線,完全不可自拔的。。。。。。沉淪。
「你,就是那個穿紅衣裳的,要多少銀兩你才肯跟少爺我走?」
那天,在街上,他看著某位富家公子帶著三兩僕役,囂張的指著少年的鼻頭道。
眼部蒙著紅紗的少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