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選擇在這邊跟我動手,讓我宰了你們,或者是不聽我的建議闖進去被毒死。。。。。。想活命的最好待在這邊等毒粉被風吹散。」
斗笠遮掩的後方飄出平靜到近乎沒有感情的聲音,擁有巫之力的他光憑本能就察覺了血魄的計謀。
一開始的落石只是幌子,趁著正道人士忙著提氣運用輕功躲避的時候下毒,再趁他們中毒後用巨石將他們活埋。
簡單狡詐,又計算人性的作法。
聲音過後,成功讓原本群情激憤的眾人閉上嘴,沒有人再出聲,反倒是白彥海倒抽一口氣,跨步到他身側,探手抓住他的肩膀。
「君逸,你說裡面都是毒?!」
「嗯。」
「要救他們!說不定還來得及解毒。。。。。。」他說出所有人都想,卻沒人敢要求襲風的話。
面對他的妄想,襲風只有沉默以對。
「我師父也在裡面!」這次的聲音中有著明顯的懇求意味。
他知道他師父曾經對君逸做的事情,也明白自己的要求很過分,但即使已經被逐出師門,那份情還在。。。。。。他已經有覺悟,就算君逸不答應,也必須去救那教養自己二十餘年的恩師。
看穿他眼底的堅決,席君逸摘下斗笠,打量依舊瀰漫混濁煙塵的山谷,撕下前襟捂住口鼻。
「。。。。。。你待著。」他只打算獨自去闖。
「耶?我跟你去。。。。。。」
「你沒喝過羅煞的血。」這句話就代表一切理由。
而他,調養的這半年來不時的有機會喝到「藥人」羅煞的血,只要不是正面對上血魄的九天龍蠱,應該不是問題。
白彥海還想說什麼,卻在席君逸忽然凝重起來的臉色下,注意到不對勁。
沙塵中,緩緩走出一抹豔紅人影,與同樣鮮紅的長髮。
血魄一身狼狽,在席君逸的記憶中,自從滿十三歲以後,他還沒看過血魄這麼悽慘的模樣,就連跟十大惡人最後那一戰,他都不曾見到血魄這般落魄。
渾身上下的衣物沾滿塵土、殘破不堪,蘊含劇毒的鮮血從大大小小起碼三十處的傷口滲出,天生白皙的肌膚透著失血過多的蒼白,只有那妖異的紅唇仍是鮮豔的血紅。
掛著淺笑的人在看見他後,笑容從唇邊隱去。
「結果,你還是沒隱退啊?」面無表情的道,他把內心某部份的情感掩飾的很好。
席君逸只是面無表情的,看他。
「所以說,你決定要與我為敵了嗎?襲風。。。。。。」森冷的問道,血魄主動上前兩步,鮮血沿著他的腳步,在地上開出點點血花。
咻!席君逸手腕一震,軟珠索已經纏繞在右手手腕。
別再靠近!他的警告很明顯。
「呵呵,算你聰明。。。。。。這是否表示我答應你不傷害華山派的人的約定就這樣失效了呢?」
他在透露出一個訊息,不傷華山派的人,只是跟襲風作了交換條件。
白彥海錯愕的看著席君逸,不知道他何時答應了這種要求,後者凝著一張俊顏,瞪視血魄。
視線在空氣中膠著,最後,是血魄先移開目光。
「。。。。。。算了,我今天不想與你動手,一人份解藥給華山派掌門,跟你交換條件,今天別攔我吧。」
席君逸挑眉,直覺的想答應,但忽然感覺到背心的衣服被輕微拉扯,只能在內心無奈的嘆氣。
平常不知道時就算了,一旦知道實情,他那個性耿直過火的情人根本不可能對有關人命的事情妥協。
「所有人的解藥都留下。」面無表情的道,他已經開始準備動手了。
依照他對血魄的瞭解,前一秒願意談判的血魄,很可能後一秒就決定把所有人都殺了。
但顯然他對血魄還不夠了解,因為他以為會翻臉動手的人忽然笑了起來。
「襲風,剩下的解藥我給不給,決定權不在你。」血魄終於把視線從席君逸臉上移開,在人群中搜尋,最後看著卓洛宇,冷笑,「卓莊主,久仰久仰,三年半下來,閣下還真的壞了我不少好事。」
他的話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跟著把視線投向卓洛宇。
「血魔尊可客氣了,在下還沒多謝盟主厚愛。」卓洛宇冷冷的回應。
有些事情,是想忘也忘不了的;也有些事情,想記卻記不得了。
互相凝視後,兩個人身上都開始瀰漫滔天殺意,但是他們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