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讓你恐嚇他嗎?」
「。。。。。。」
剩下的交談卓洛宇已經聽不見了,雖然他極力想保有意識,但在一波波的劇痛中,神志開始恍惚。
再次昏迷前,滿心所想的都是他們的對話。
假若要這樣治療是因為傷勢太嚴重,那之前說血魄也曾被這樣救治的意思是,他也曾經受過瀕死重傷?
不得不承認,他還是為此感到心痛與憤怒,儘管這種不捨軟弱的可笑。
再次醒來,終於清醒的意識到他活過來的事實。
這一次,房間內沒有人,剛好給了卓洛宇打量自身處境的機會.
他被浸泡在一種深綠色的「藥汁」裡頭,氣味是略帶藥味的甘甜草香,如果不是傷口不時傳來讓他冒冷汗的劇痛,感覺應該跟泡熱水操或暖泉…樣舒服.
而房間本身應該是用青竹搭建的,從他所處的位於看不到門口,只有一面同樣是由青竹所制的屏風將房間分隔成內外兩部分.
他視線可及的隔間內.右側牆壁開了扇窗,左側是佔據整片牆的櫃子。。。。。。他從沒看過這樣的擺設,也無從判斷自己到底是被帶到哪裡了。
嘆了口氣,感覺喉嚨很不舒服,約莫是差點被掐死時受傷了。。。。。。果然那時咽喉承受的力道可不是傷勢過重產生的幻覺.
那麼,在耳邊呢喃的模糊話語,又是現實還是夢境?
眉心微斂,看著窗外一角隱隱可見的藍天,在眨眼時依稀又見鮮豔的紅衣映著藍天飄舞,一如過去記憶中的每…天。。。。。。
「鳳兒,我警告過你不準爬到屋頂上去的!」
悠閒午後,每個人都懶洋洋的,主人在書房開會,沒有事的僕婢也就各自找了個地方休息,就連屋子裡養的狗兒都慵懶無比的趴在陰涼處睡覺,突兀的緊張吼聲就是在這種時候響徹偌大的宅邸。
從書房衝出來的卓洛宇滿臉怒氣的仰頭瞪著站在屋簷的少年,後者低頭看他,然後蹲下身,雙手託著下巴,用氣死人的無辜口氣說話。
「屋頂這麼大,借我一塊跳舞又不會怎麼樣。」
不要在傾斜的屋簷作出這種只能在平地擺的姿勢!
「你站著不準動!屋頂當然不會怎麼樣,我是擔心你跌斷脖子。」真的很害怕他弄傷自己的卓洛宇不給他回嘴的時間,與其聽他說那似是而非的歪理嚇死自己,他寧願施展輕功飛上去把人抱緊。
說道做到,等到最後一個子說完時,雷鳴鳳也已經被他緊緊鎖住腰釦在懷裡了。
「小氣。。。。。。」
在屋頂跳舞很好玩啊,可以高高低低的跑上跑下。。。。。。
「誰跟你小氣不小氣,你是故意的吧?」撫平了內心的緊張和憂慮,卓洛宇開始有心情笑了,但想到他的亡命演出,還是忍不住沒好氣的捏捏他的鼻子。
拍開那隻不規矩的手,雷鳴風理直氣壯的回答。
「在這邊跳舞,你的書房可以瞧見!我是想讓你在辦公途中可以休息啊!」
「。。。。。。我只知道你成功的讓我拋下所有人衝出來拯救你的脖子.」卓洛宇喃哺自語,摟著雷鳴鳳在屋頂坐下.
看到他站在屋簷邊緣旋轉身軀做出那種危險動作,他只差沒被嚇死,誰還管辦什麼公?,
而讓他營造二十二年的形象完全崩毀的罪魁禍首已經在他懷中找到舒服的位置,發出可惡到讓他想堵住那張嘴的愉快笑聲.
「呵呵,卓大少爺,辦完公事我跳舞給你看吧.」
嘴裡咕噥了聲沒人聽得懂的低咒,抬起雷鳴風的下巴以後封住他的笑聲,卓洛宇抱著他施展輕功踏著屋瓦回房
「丟下那些管事可以嗎?」故意忽視他危險眼神的雷鳴風在椅子上笑問.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例如教訓某人之類的.
「跟我有關嗎?」發現他落了門栓,終於有點危機意識的人悄悄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當然有,我們來好好討論一下關於勾引與風險的問題如何?」三兩下把自己的外衫脫了丟…邊去,伸手把翻身就想溜下床的人拉回懷裡.摘去了他遮眼的虹紗
「我不懂經商啊,」撇撇嘴.不死心撇清關係的雷鳴鳳眼中有著大事不妙的淡淡緊張.
「是嗎?」直接把人丟上床,卓洛宇抬手放下床帳,修長矯健的身軀分秒不差的壓住才想坐起身的少年,「那恐怕我必須告訴你一件很令人同情的事情。。。。。。這次你賠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