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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雙腿與弧度完美的足踝。

這種景象雖美得動人心魄,卻不是美好的誘人,而透出一種森冷之氣,因為他血紅色的眼中,有著瘋狂的殺意。

開門關門,把過往的回憶緊緊留在房間內,現在的他,不需要過去。

就在血魄從昏迷中清醒時,另外一邊,白彥海也找上了韓七。

「韓七爺,你之前問我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了。」

「洗耳恭聽。」

「如果說我會感到不敢置信與憤怒憎恨,大概是因為我一直說服自己說,不是他殺了我重要的人們,卻在被迫正視殘酷的事實後,恨他背叛了我的信任,也恨自己相信錯人導致重要的人們因此死去。」

「。。。。。。是嗎?」就是白彥海的答案嗎?韓七低喃。

那麼,卓洛宇又是怎麼想的?

他討厭地牢,討厭沉重的足音回湯在石階的聲響,也厭惡鞭子撕扯空氣的聲音與鐵鏈碰撞聲相應和。

喘息聲,呻吟聲,散不去的體味,以及令人反胃的腥臭與惡臭,還有粗暴的凌辱。。。。。。地牢,就是一個這樣骯髒的地方。

而他曾經在那種情況下苟延殘喘的活了將近半個月。

自從被羅煞從地牢帶出來以後,他只要一踏進地底陰暗的狹窄走道與令人窒息的幽暗空間就會開始反胃作惡,甚至無法靠自己的力量站立離開。

那是足以致命的弱點,若是沒有九天龍蠱忠心的守護,被十大惡人發現這點的他可能早就死在他們手下。

除了羅煞以外,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會有這種反應,羅煞也絕口不提,即使被十大惡人逼急了,也只是罵罵咧咧的提劍跟他們拼了。。。。。。就這點來說,他是感激羅煞的。

不過,弱點就是弱點,不用說什麼多好聽的藉口,長久在十大惡人的薰陶下,這樣的缺失是他無法忍受的。

所以有一天,他硬是強迫自己在充滿血腥味與各種臭味交雜的某幫派地牢中待了三天,把所有可以吐的東西都吐光了,才勉強壓下那種說不出所以然的排斥感。

自此之後,雖然地牢的存在已經不影響他的行動,但他還是深深厭惡著,只要有選擇的餘地,他是不可能靠近地牢一步的。

不過,這樣的決心在此時此刻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站在地牢入口,血魄保持面部的微笑在心底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在守衛戒慎恐懼的目光中,舉步走進地牢。

赤腳走在石階上,從腳心傳遞上來的冰冷觸感能讓他冷靜些,也帶給他一種心底泛冷的涼意。

真是的,這裡是原本青蛇幫的地方,所以才會使用這種地牢,如果是他命令雲飛去找的根據地,就算有牢房,也不會建在地底,因為雲飛很瞭解他的好惡。

雖然能夠理解地牢的易守難攻,但情緒上的排斥還是讓他非常不悅。

一階,兩階。。。。。。靈敏的耳力捕捉到自己細微的足音,空洞的回湯在窄小的走道,夾雜著不遠處傳來鞭打聲,讓他的意識有瞬間恍惚。

眼角帶著諷刺,他淺淺的笑了。

輕笑聲驚動了地牢中的人,帶頭拷問的唐堂主以下連忙對血魄行禮。

「盟主。」

「別在意我,繼續你們的事。」擺手要他們別理自己,血魄噙著讓人膽寒的笑容,閒適的在唐堂主讓出來的位子上坐下。

「是,還請您指教,盟主。」

「你們動手吧。」

隨手想拿起茶杯,稍楞之後才想起來習慣替他上茶的雲飛被他趕去休息了並不在這裡,伸出的手於是很自然的轉為輕撫肩膀上的九天龍蠱。

真是的,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注意到,他開始依賴雲飛的細心與體貼了呢?

明明就快要分別了。。。。。。

似乎是因為血魄到場觀看的關係,使鞭子的人更加賣力,生怕給盟主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就掉腦袋。

血魄殺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他們都畏懼他,生怕一不小心就沒了小命。同樣的,血魄賞人,也不需要什麼確實理由,所以他們都想巴結他,奢望能有足以讓他們擺脫現況的賞賜。

看穿他們的想法,血魄什麼也不說的揚起紅唇。

慾望與人性,就是他在翻掌間足以掌控一切的最初依靠。

曾經,他覺得這樣的人性很悲哀;曾經,他把玩弄人性當成遊戲。但這一切感覺都在他親手創了一個佈局,開始超脫事外,由旁觀者的角度來下棋後,變成了嘲諷的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