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剛走出辦公室,就見楊宏和另外兩個男生正在滔滔不絕地議論,每有相互認同,則讓另外兩個男生用筆記下,傅生一時半會還沒看明白他們在幹嘛,上去一問才知道,原話是楊宏為了感謝阿沁的“不殺之恩”,正在幫助其他同學關於“法律”的演講出謀劃策。其實那天蒲遠沁看見楊宏臉上的傷後立刻就把他叫了出去,在走廊外面第一句話就是:“學生靠拳頭來保護自己是教育之恥。”蒲遠沁解釋道:“學生作為承載最先進知識文化的群體,理應用現在最先進的法律來處理矛盾,這樣知識才算用到了刀口上。”蒲遠沁自責道:“沒能教你們這些責任在我,至於你打架,我知道,那是你唯一能想到保護朋友的方法了。”
經過那日的交談,就有了傅生現在看到的景象。
作者有話要說:
☆、因緣率第八回
蒲遠沁抱著講義悠閒地出來,在他眼中,校長反覆強調的紀律不成問題。他看了看教室門口的楊宏,笑道:“怎麼樣,覺得龐星他們的演講稿合你的胃口嗎?”
楊宏搖頭道:“他們說的還是太官方了,不夠實際。”
蒲遠沁笑了笑,對著一邊的傅生招了招手,兩人走到無人處,蒲遠沁關心地問道:“你腦子裡的圖還是跟以前一樣嗎?”
傅生點頭道:“還是老樣子,有時候想東西的時候還會跑出不相關的事物的影像。”蒲遠沁笑了笑:“對此老師也給不瞭解釋,要想知道為什麼,只有不停步地向前摸索,不然此生都會埋沒在無知的遺憾中。”傅生贊同地點頭。
蒲遠沁還想跟傅生再多聊一會,這時一個女生羞答答地走到蒲遠沁面前:“蒲老師,作業……”傅生認出這名女生正是被楊宏稱之為“桶桶”的女孩,蒲遠沁有次去她家家訪的時候還與她的媽媽吵過。“桶桶”其實是“胖”的意思,傅生細細打量了這名女生,發現她除了骨架子大了點其實也並不胖,那女生的雙眼藏在眼鏡底下,圓圓的臉蛋又被短髮包裹地嚴實,顯得十分平常。
蒲遠沁拍拍傅生的肩膀:“我要上課去了。”領著那“桶桶”進了3班。傅生並沒有在意那名叫桶桶的女孩,晚自修結束後他與辛思賢交換了信紙,想起思賢說過乾濟鎮上一家餛飩店裡的餛飩不錯,反正師父給的一千塊錢生活費他也花不完,決定去吃他一碗,好吃的話明早兒再給思賢帶一碗。當天放學的路上傅生正巧遇上了那名叫桶桶的女生。
傅生上前打了聲招呼,桶桶急忙縮到了一旁,謹慎地打量著傅生一句話也不說。傅生見過怕生的,沒見過桶桶這樣的,雖然女性的矜持在傅生以前的年代裡隨處可見,但傅生這幾個月接觸了文庶,思賢這樣的女生後,暫時把這樣古老的女性形象忘在腦後,看著桶桶的反應,傅生這才回想起他小時候見過的那些女孩兒的樣子。
傅生歉意道:“對不起,嚇著你了,你是蒲老師班上的?”
桶桶低頭“嗯”了一句,傅生道:“蒲老師人還不錯。”桶桶又“嗯”一句,傅生問道:“我上次在食堂看見過你,你有映像嗎?”桶桶忽然咬了咬嘴唇,低頭道:“不記得了。”傅生又問道:“放學我正打算去吃碗餛飩,一起去嗎?”這時桶桶的嘴唇沒咬住,嘴巴咧開害羞道:“不,不,我不去。”
“鍾童——”遠處一聲尖利地呼喚。
“媽……”桶桶低聲叫了一聲,一個個子中等微微發胖的婦女走了過來,這人正是桶桶的母親。鍾母看了一眼女兒身邊的傅生,笑道:“小童的同學啊。”傅生客氣道:“對,阿姨好。”
鍾母熱情道:“同學哪裡人啊?”“本地人。”“你住哪兒?”傅生想到自己的住處是師父安置的,具體以前住了什麼人也不是很清楚,只得把地址粗略報了一下,“同心弄一帶。”
鍾母“哦”了一聲,道:“同學你這次月考語文怎麼樣?我們家小童這次語文沒考好,你們語文老師怪怪的,我懷疑他不是正規師範學校出來的。”
傅生反感道:“語文我這次也不好,才80分,雖然蒲老師跟你有過些爭執,但蒲老師人還是好的。”
鍾母憂道:“我知道你們的語文老師年輕,我跟他們有代溝,但是我女兒好好的成績就這麼掉下去了,想想我真是命苦。”轉身對鍾童道:“生的小孩也不爭氣。”傅生見此情景也懵了,只見鍾母忽然又起了愁容,熱情道:“我家小童別科目也不行,有空你幫我多教教她,同學你來我家坐坐吧,咋們好好聊聊。”
傅生隱約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忙推辭道:“不了,我不去了。”鍾母又對著傅生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