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停止。燈光更加的昏暗,適合情侶的低迷音樂鑽進我的耳朵。抬起頭看見幾個走過來的學姐樣子的人。
臉上妖豔的面具遮住了濃妝,看到Shadow便露出迷人的笑容:“學生會長竟然躲在這裡啊,不摘面具實在都看不出來呢,這支舞陪我跳吧。”Shadow的表情我看不清楚,只透過她們身上的香水味,我先有了厭煩的心理。對她們笑了笑,抽出了挽著Shadow的手臂,看著她們圍著Shadow到舞場中央的人群中消失了。
Heron 被人拉去跳舞,我拾起一旁Shadow的面具拿在手裡把玩著,與自己是一對黑色羽毛面具,只有隱約可露出眼睛的部位散著閃亮的光片,用手指撫摩著順滑的羽毛,思緒遊走。Firer 此時會在哪個角落想著些什麼呢,他身邊的Stork 又會用怎樣的柔情依偎在一旁?總覺得,這種低迷氣氛中必定會有的是寂寥與淒涼。Shadow不在,Firer 又沒來,Flame 又在什麼地方?各自分飛的一群人在努力掙扎於自己的手中的命運之線。
玩膩了手中的面具,覺得有點困了。在這個男士為稀有動物的晚會上,我是被人遺忘的畫面。
抬起頭望著高高的天花板上的華麗吊燈發出模糊的光亮,懶得看它收回目光,拿著面具站起身,我需要更暗更安靜的地方。狹窄的過道走過去就是休息室,跌跌撞撞一路過去不慎撞到了什麼人。集中精神看到了一眼扎眼的白色。精神振奮促使笑容從陰暗的情緒中升上來:“Firer !”這種身形與順柔的染過的褐黃色的頭髮,獨一無二的佔據我的視線。被我這樣一叫,坐在角落中的他頓了一下發出驚喜的聲音:“Yang?”站起來拿到了面具快樂的說著,“你也來了?”
聽到陌生的聲音我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待眼睛適應了光線才看清,Flame。掩住失望的心情提高聲音說:“你怎麼來了?不是回家去了嗎?你不是這裡的學生吧?被邀請的?”
他拉我做在一邊,重新帶好面具,平穩的聲音如Firer 一樣滑過我與他間的空氣飛過來:“是被朋友請來的。原本回家是打算辦好婚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樣啦!反正後來我終於又可以玩單身貴族的遊戲。”勉強的語氣中間雜著繁瑣的感情,不快樂也不悲哀的聲音,好象說著不關自己事的傳聞一樣。一絲無法遮掩的無奈被我察覺後他停止了訴說,沉默的等著時間過去。
我明白的,不知為什麼就是明白他要說什麼。停了很長時間才說:“新娘是不是叫做Heron ?”
不顧他的驚訝我逕自說著話,雙眼直視黑暗的地板拐角,“她是我的朋友,無可救藥的人。”悶笑了幾聲掩蓋了自己的頹廢,卻將頹廢的感覺暴露無疑。
聽的到正堂裡又開始放出快節奏的音樂,Flame 的手指情不自禁打起拍子:“好久沒打架子鼓了。”明白他想跳過不愉快的話題,我嘆了口氣配合:“哎?還會打鼓啊?”見他興奮的點頭無意中回憶起Heron 的話:“如果成真的話,那一切就都完了。”我不想點破,就如無數次思考自己受到Firer 的求婚後會有如何反應一樣。我會欣喜的流淚,然後會考慮他和Stork ,再後來就會想到所有嫁給他的理由與將失去的一切。最後我會拒絕。所以即使Heron 是痛苦的,我也無法替她在Flame面前抱什麼不平。
Flame 和我是同一種人,那種安於躲進某人生命陰影,在被需要時才跑出來填補空白的人。所以比起常人我易於理解Flame。今天的Firer 不需要我,我需要被裝飾好花邊的快樂:“鼓手我認識呢,帶你去秀一段吧。走!”拉著他走出陰暗的角落,燈光閃爍下我帶他到樂隊的臺子旁邊對著Mew大喊:“喂!你先來休息一段吧。我帶了優秀替補來!”擦了擦的汗,Mew 從呆上走下來換了人上去。
喝了一大罐可樂後Mew 開口:“Firer 一直在找你呢,你到哪裡去了?”
“找我?人呢?”
“天台吧!”剛說完,一把拉住欲跑的我,一臉緊張的說,“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我愣了一下,朝Mew 笑,走到天台去。冷風中我縮了縮脖子,天乾物燥,火燭不是小心就不會氾濫的啊。況且他叫做Firer ……Mew 作為朋友應該算是仁至義盡了,可是她忘記了如果任何一句勸解的話如果我聽的進去,事情絕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拉緊了肩膀的衣服,巡視著無人的天台,皺眉嘆了口氣,閃身進了避風的一角,傻傻的仰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