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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顫抖。盡我最大的力,調動眼睛尋找目標,挪動手臂環抱住漆黑的體溫。他重新捧起我的臉,直視我半張的眼睛,欣喜的睜大眼睛再次把體溫借給我:“你嚇了我一跳。”

“我要去南極。”

“恩?!”

“我要去南極看企鵝吃火鍋。”

“哪裡都好,南極就南極,陪你去就是了,你別總是那麼嚇人就OK。”

“我要去南方。”

“去,哪裡都去。”

“那,我要吃東西。我餓了……”

“媽的……”

我拿了Flame 的衣物,在浴室泡到Flame 擔心的來敲門,然後面對著他吃光並不好吃的泡麵,幹乾爽爽的坐在那座鷹的雕象旁,沉思到手腳發酸。

歪過頭問旁邊的Flame :“為什麼不做完它?”很長時間沒有得到答覆,我轉過身看向安靜的他的軀體。睡著的樣子象年幼的巢雀。我站立起替他拿被單時驚動了他,瞬間拉住我的手腕的俐落動作嚇的我滑落了手中的被子。

“我睡一下,你就呆在我旁邊,不要到處亂跑哦,聽到沒?”得到我保證似的應允,他才抱著被子躺到一邊。我則坐在他身旁的空位,一直欣慰的看著月亮在雨中掙扎。照射在沒有頭的鷹的雕塑上,雨滴聲響起,漸漸淹沒在黑暗中。

寂靜如墓地的室內,Flame 在我身邊均勻的呼吸。好象全世界只剩下我們,諾亞方舟上唯一的兩個人。

Ch…22 Select紫宸殿。zichen。聽說Shadow塞了一些錢給學校,我才得以與Firer 一同在夏天畢業,畢業論文是我寫的稍微象點樣的東西,厚著臉皮沒有扔進垃圾箱。放進櫃子裡珍藏起來。

我暫時住在Mew 家裡和她盡情狂歡,中途她母親打電話過來大吵大嚷說著什麼“既然畢業了就早點嫁”的話,而Mew 喝的爛醉,說她想再做鼓手,想做的不得了。終於哄她睡著,於是打電話給Firer ,約好去廣場散步。

其實我們並沒有散步,只是在一個情侶座上坐下來。我把頭微靠在他肩膀上,半閉著眼睛看人們羨慕的眼光從他身上滑到我臉上,幸福離去。莫名其妙的拉過他的一隻手,看的那隻眼睛酸酸的,Firer 沈默以對,半晌才擠出一句話:“和Stork 的婚禮在下個月。”

“誰?”我坐正身體,存心作弄他裝的很正經,“誰和Stork 的婚禮?你還是我?”

Firer 白色襯衫的耀眼光芒隱沒進太陽的陰影,“Yang……你……”看著他無奈的眼神,我收起玩笑的表情,笑出了聲音:“和你開玩笑啦,需要我幫忙嗎?新娘要是逃婚我可以做一號候補哦。”

故做輕鬆我開著他的玩笑,而他依舊好象什麼也不知的樣子回答說好啊。頭髮長的已經快能紮出一條辮子,我用手順著很長的一撮從上到下的撫摩,他陳述著自己喜愛長髮的原因,只由於在另一個城市街頭看到了幾個穿著亂怪的乞丐。

“婚禮時會把頭髮剪掉吧?”

“恩。”好不容易留起來的。

婚禮是如何的我不敢想像,眼前的Firer 如此安逸的道出對自己的祝福,我除了尾隨別無他法。

夏日的綠色佈滿廣場四周,Firer 與我只有沈默才可以延續這看似完整的畫面,夏天後又是秋天,再然後依然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一通電話就連線我和Firer 的幸福,幾隻手錶就經營起我和Shadow的快樂,殘破的故事如天空中被風撕裂開來的雲般飄散。

“還想去南極嗎?”我突然問旁邊的Firer ,可誰知話一出口卻越發想笑。南極啊……那對於我們來說應該只是用來開玩笑的話柄而已吧。如此正經的說出來想笑也理所當然。

Firer 則愣了不久,開始想前傾身笑的很厲害,間雜著對我說的話:“Yang,有時候你的幽默感真是有點讓人招架不了。”然而我停下笑的動作看著他的眼睛,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那雙帶有淡灰色調的眼睛,散發著悲哀卻樂觀的色彩,瀰漫在空中,象清潔劑中的泡沫,飛散的自由自在,卻處在自生自滅的危險中。

“Firer ,你有帶隱形眼鏡嗎?”

“今天沒有,怎麼了?”習慣了我對他的目不轉睛,輕鬆的揉了眼睛,“今天的眼睛腫了嗎?”

“那倒是沒有,婚禮那天你戴眼鏡嗎?”

“應該是要戴的啊。”

“喲?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