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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聽到我的話,子非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好吧!

看他答應的那麼勉強,我負氣地不想理他,轉身就想離開:小氣!

他一個輕躍就擋住了我的路:你這樣是沒辦法下山的,反正過兩天我要回家了,我帶你下山吧。

子非不明白自己為何對眼前的女孩要心軟,長得又不是特別漂亮,而且衣著奇怪,可他就是放不下心她一個下山,雖然方圓百里不會有盜匪,但一個單身女子總是不太安全。

也許人的身體總是大腦更快反應吧,是我身上有著落幽的感覺吧,所以潛意識裡他就是放心不下我,心裡偷偷地樂,走到他身邊,牽起他的手:走吧。我得意地看著他的表情,他一定覺得我的舉動過於大膽了。

雖然有點眼前不解眼前女孩的行徑,可當她握住自己手的一剎那,讓他想起了落幽,好象兩人重疊在了一起,快五年了,她過得好嗎?當初明知會如此,可她還是不得不嫁了,每次想起,他就心痛萬分,更是恨,恨爹孃拆散他們,更恨自己太小,現在是否太晚呢?如果幽很幸福了,他該怎麼辦,他有什麼理由把她搶回來?而且爹孃一定不會諒解,當初他們就是故意把幽嫁掉的。想著那些事,不由怒氣攻心,一股甜腥味襲上喉頭,噴地一聲全灑在地上。

我看到子非吐血,嚇了一大跳:你怎麼了?摸了摸口袋,正好帶著紙巾,看來就是要獻身給子非用的,輕輕擦掉子非嘴角的血跡。

看到我比他還蒼白的臉,子非輕笑出聲:我沒事,是氣極攻心,武學最忌怒氣,尤其武當的武功更是要心平氣和。如果師傅看到了,怕是又要念我了。太感情用事了,怎麼也改不掉,嚇到你了吧。說著很自然地輕撫著我的臉。

剛才的嚴肅一下子不見了,還真是出乎我意料:你想落幽了?脫口而出的話讓子非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知道些什麼?緊握住我的手,一臉猙獰,真是嚇壞我了,讓我想起補見那天他說等到那時就是這樣,只是眼裡少了怨。

其實我也不知道什麼,具體發生了什麼我根本不知道,不過我現在知道手快要斷了,如果他再不放手,我大概要變殘廢了:痛,痛,好痛……

直到我眼眶都紅了,他才放手,背對著我:少管我的事,不要自以為是知道些什麼,不準傷害幽。說完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看來真是很在意落幽,居然就把我扔在這裡了,要是我出事了,他以後再也看不到我會是怎樣,我真是不敢想象,想到答應子非留在忘憂林陪他的,現在卻在這裡,要是他知道我出事是因為他自己,他一定會內疚死的,他已經等了一千年了。心裡的苦澀慢慢開始氾濫,不由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我不知道是因為手痛哭,還是為子非的深情哭,剛才他還吐血了,不知道他有沒有事,不會昏倒在路上了,要是碰到壞人怎麼辦呢?

我用手抹了抹眼淚,快步朝子非離開的方向走去,他有武功,我一定追不上,越想越難受,有點生氣,居然就把我扔在這裡了,真是不負責任,正想著,突然撞到一個溫暖而有彈性的胸膛,雖然有汗味不過還不討厭,不過鼻子好痛,希望不會變醜了,揉了揉鼻子:不要擋在我面前,人高了不起啊?

聽到很輕的嘆息,我抬起頭看到子非有些擔心神情,雖然還是捂著鼻子,不過我還是開心地笑了,因為子非沒有扔下我,他不放心我還是回來找我了。

拉起我的手,我有點莫名其妙,只聽到他歉意和不太自然的聲音:對不起,我剛才失態了。

我搖搖頭,想著自己現在一定醜極了,眼睛鼻子都是紅的,臉上淚痕未乾,長這麼大我還沒這麼狼狽過:我只知道落幽是你姐姐,你們彼此喜歡對方,其他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看得到?

說完我頭低低的,因為實在害怕再次面對子非可怖的神情。他還是溫柔的樣子最好看,象是一副最美麗的畫,還記得子非在竹屋裡那副畫,那一定是他最想要的生活吧,還沒聽過子非吹簫:你會吹簫對不對?要是落幽在,可以琴蕭和嗚,一定很好聽。

你想聽我吹簫?雖是問句,但子非用了很肯定的語氣。在武當沒人聽過他吹簫,這世上只有幽和幽的丫環柳兒才聽過他吹簫,那管玉簫從不離身,但自從到了武當卻一直放在包袱裡,只有晚上睡覺時才拿出來看一下,他害怕過多的思念幽,怕自己忍不住會私自下山去找幽,但如果沒有這份思念,他也熬不過這五年的學武生涯,忍不住唇角泛起苦笑。

可以的話我想聽。不敢太過分的強求,怕子非又反彈,所以小心地更不敢大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