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策軍在官道上一路向北奔襲時,大乾同樣有一支軍隊向北而行。 兩萬定北軍,一人三馬,分成十股騎兵。像一把梳子一樣,間隔十里向北方劃去。 同時剛剛從狼煙山走出來的九胡天狼騎和羅斯奴隸軍,早已看不出來時兵強馬壯的雄心壯志。 大乾軍中,以邊軍與南北衙禁軍戰力最為強盛,其下為都督府的駐守軍,最弱便是各道廂軍。 而定北軍作為定北都督府的軍隊,本質上是一支駐守軍,雖然脫胎於安北都護府的安北軍。 但是安北軍的精銳早在一年多前就抽調到了其他三支邊軍或者南北衙禁軍中。 因此定北軍的軍備和戰力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 但是就是這樣一支新成立不到兩年的駐守軍卻讓九胡天狼騎和羅斯奴隸軍在三道山谷磕碎了一口牙。 六萬定北軍在左武關,北定關,右威關抵抗三日,事不可為撤到南邊的山谷兩側。 三天的攻城戰,十萬羅斯奴隸軍拼掉了三萬多人,輔助進攻的九胡天狼騎在每個關塞都丟下了四五千具屍體。 之後面對山谷兩側近三萬定北軍,羅斯奴隸軍靠著對於自由財富的嚮往,一個一個山頭的和定北軍搶奪。 整整三天,沒有一個定北軍選擇逃跑。 羅斯奴隸軍攻累了,九胡天狼騎下馬步戰。 三個日夜,二十五萬聯軍,將剩下的近三萬定北軍從狼煙山中消磨殆盡。 等到走出山口,出發時十萬奴隸軍只剩四萬,十五萬天狼騎剩下十三萬。 六萬定北軍中很多人都沒有打過仗,其中很多都是屯軍出身,沒有經過折衝府兩年的打磨,很多定北軍在兩年前還在地裡耍鋤頭玩,也就冬天訓練一個月時間。 但是就在隆盛十一年的十月底,他們和入侵的敵軍在狼煙山中漫山遍野的廝殺了六天。 九胡人和羅斯奴隸顯然沒有收屍的想法。 對於定北軍身上的皮甲,他們已經看不上了,有著整個羅斯王國的支援,羅斯奴隸軍全員半身鎧,九胡天狼騎皆是鑲鐵皮甲。 他們根本不在意定北軍身上的大乾制式皮甲,只是拿走了一些沒有豁口裂縫的橫刀,長槍,弓弩。 九胡人用慣了自己的彎弓,可能大乾的弓弩更好一些,但是他們卻沒有時間去熟悉,所以將收集到弓弩箭矢都給了羅斯奴隸軍,同時兩軍還搜刮定北軍衣服中的金銀銅錢。 身著半身鎧的羅斯奴隸軍算是得到了一批強力武器的補給,只是收集到可以使用的箭矢不多,每人才分到了一壺。 這場戰鬥,作為勝利者的九胡天狼騎和羅斯奴隸軍有資格打掃戰場,就像大乾有資格接受九胡人丟下的整片草原。 這個世界總是殘酷的真實。 戰爭就是一個群體對於另一個群體的搶奪。 土地,人口,財富等等一切都輸可以爭搶的。 戰爭的發起者總是有著屬於自己這方正義的理由去發動戰爭。 山谷中,九胡天狼騎,羅斯奴隸軍還有大乾定北軍的屍體丟的整個山谷都是。 癲狂的羅斯奴隸軍在得到領頭騎士的許諾後,自由的氣息和財富的誘惑讓這些一年前還是奴隸,整天吃不飽,做著重力勞作的奴隸們充滿了對於戰爭的嚮往。 不過九胡天狼騎和羅斯奴隸軍走出山口後選擇了修整,打通狼煙山通道的他們,已經將捷報傳回了公爵利沃夫的城堡。 按照來之前公爵利沃夫多次強調的事情,他們在這裡開始等待公爵利沃夫的到來。 “亨利子爵,克里斯丁伯爵,我的軍隊已經打通了狼煙山脈的通道,不知道你們的軍隊是否願意加入我的遠征。”公爵利沃夫端著銀製的酒杯喝一口酒。 羅斯國是貴族平民奴隸三階的國家,公爵利沃夫兩年前兵敗之後讓人去尋找了很多那個帝國的書籍,高薪聘請了商隊的人給自己做翻譯,淵博的知識不斷的衝擊著公爵利沃夫的思維。 而公爵利沃夫沒有關起門來研究這些新的知識,他喜歡創新,但是該死的老國王總是否定他的改革。 現在他有了自己的領地,他可以開始嘗試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比如九胡人試探性的給了一批金銀,他大方的將自己五分之一的領地交給九胡人,就在狼煙山脈北麓,即可以作為自己領地的屏障,又有了金銀從別的貴族那裡買到一切有利於自己領地發展需要的人和物。這叫做驅狼吞虎和唇亡齒寒。 二十五萬奴隸,許諾給他們一個自由的平民身份,一年時間他就得到了一支十五萬人的奴隸軍隊和死心塌地的十萬近衛軍。 而其他領地的資源也讓自己領地變成了羅斯王國最繁華的領地。 現任羅斯王是他的兄長艾力克斯,作為王國的二王子,本來他是有機會成為國王的,但是該死的伯爵布蘭特在去了一次大乾回來後,老國王就將王位交給了艾力克斯。 實力強大後,公爵利沃夫不是沒有考慮去奪取國王的寶座,但是大乾人有句話講的很好:“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