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過了不到兩個月,糧草危機在大乾各州府的拼力運輸下,順利的度過了。 蘇策手下的兩夥人被調去了前線,蘇策則回到了安北府,最新一批調過來的府兵到了。 這次大戰之後,很多人都會離開安北都護府,南衙禁軍,州府捕快,回家種田,這些都是好去處。 沒有白髮兵,折衝府源源不斷的府兵為大乾的軍隊提供新鮮血液。 大乾立國百年,軍威鼎盛毫無衰減的底氣就是府兵。 選鋒嚴格,保證了府兵的戰力,邊關戍邊又有了軍伍經歷,所以即便是邊關刀光劍影,大乾各道依舊歌舞昇平。 有志男兒以府兵出身為榮,大乾百姓總是被最勇敢的一批人保護的很好。 抽空蘇策把自己幾個月的俸祿一起取了,制式盔甲雖然質量很好,但是兼顧數量的原因,質量實際上可以做的更好。 蘇策去將作府做了報備,幾個月的俸祿用了個乾淨,之前身上的鐵甲,樣子雖然沒有變,但是甲片的材質卻變了。 首先是材料不再是普通的鐵,換成了鑌鐵,厚度增加了一倍,重量隨之變成了之前一倍,重達七十斤的甲冑對於現在的蘇策來說剛剛好。 一把在三石力弓基礎上改造的角弓,一把比制式橫刀刀背更厚的鑌鐵橫刀,鑌鐵長槍把槍桿回了一次火。 既然從軍,品階,部下都不如自身實力的提高,作為一個底層的軍官更是如此。 身先士卒不是說說而已,但凡衝鋒,大乾尉官都是衝在最前面的。 這是榮耀,更是大乾勇武的體現。 前方的軍報每天都會會傳回來,除了安北都護府預留的部分將校尉官接收新來的府兵,安北都護府這一次可謂是全軍壓上,加上從關內道來的州府兵,總共二十萬大軍壓的九胡喘不過來氣。 十萬輜重隊沿著一條壓出來的路,每日往返供給大軍所需。 一切都向著大乾利好的方向前進。 三萬新府兵,來到安北府,讓之前空蕩蕩的安北城慢慢熱鬧了起來。 這一日蘇策從將作府把新甲冑領了回來。蘇策沒有去外面溜達,他分到了一個團的府兵,不過這不是蘇策的部下,他只是代為節制,現在安北府的人都去了北方,留下的將校尉官不多。 到了幾天了,蘇策準備從這些人裡面挑出來一隊人,安民之功讓蘇策從下戍主升為了上戍主,只等正式的晉升,而現在在練兵,虛漲一階,成了臨時的校尉。 蘇策準備挑出來一隊人會隨著去新戍堡戍邊,折衝府的訓練相同,但是良莠不齊的事情到哪裡都免不了,所以和之前蘇策經歷的一樣,這些新來的府兵在成為邊軍前也會在訓練一番。 蘇策的名氣最近也在軍營裡面傳開了,軍隊中沒有人喜歡生死大戰,因為命就一條,蘇策運氣好,雖然只打了一戰,但是因為有傳遞軍情和殊死一戰的功勞,授了勳官,和其他苦熬出來的戍主只有軍職不同,地位會更高點。 加上這大半年不管是做管烽卒還是做戍主,總是有額外的肉食。跟著蘇校尉有肉吃成了底下新丁們的聊天話題。 都是當邊軍,吃的好,運氣好,有功勞,無疑是很多人願意跟隨的上官。 “蘇校尉,這是去哪了?”一名最近認識的中戍主孟浩和蘇策打了一個招呼。 “孟校尉,這不是發了幾個的月俸,把甲換了換。”蘇策拍了拍身上的甲冑。 “蘇校尉還真是大手筆,這都是鑌鐵甲片吧,也是,多少錢都不如有命花,聽說近幾日戰況有些不順呀!”孟浩說的戰況通報,蘇策也知道。 “九胡九胡,也不知道這北方一支支的胡人從哪裡冒出來的?”蘇策隨口說道。 “唉,誰說不是呢,蘇校尉,你手下那些新丁怎麼樣?”孟浩看到有一隊新來的府兵走過,換了個話題。 “新丁還行,不差,折衝府事關我大乾兵鋒,誰敢糊弄,我就發現了七八個好手,打磨打磨都是好弩手。”蘇策和孟浩一起回營,鼻子輕嗅,是肉香,蘇策眼睛一亮,錢都花在了甲冑兵器上,蘇策現在是窮的叮咣響,肉都吃不起了。 孟浩撇了撇嘴,看到蘇策跟著自己進了軍營還不離開,無聲的笑了笑,這還是個娃娃性子:“買了五斤肉,打個牙祭,晚上還有其他幾位校尉,晚上,蘇校尉一起來。” 蘇策連連點頭,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是軍中澤袍,吃白食那也是理直氣壯。 回到自己的那片,看著四個調回來暫時從夥長提拔成隊正的部下正在訓練基礎軍陣。 蘇策一到,新丁們腰板挺直,大家都聽說了自己這位蘇校尉,去年還和自己一樣都是大頭兵,現在可是從六品上的飛騎尉,正八品下的上戍主。都是明白人,跟著蘇校尉,前途會更好一些。 人都是有功利心的,當兵是就是用命搏出身,從平頭老百姓往官身上奮鬥,永業田傳三代,誰也不想自己後代子孫總在地裡找活路。 半個時辰後,軍陣訓練完了。二百多人整齊列隊。 蘇策壓了壓手:“坐,都坐下,今天講一下怎麼利用戍堡周圍補充物資……”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