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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石碑

等到蘇策四月上值的那天,長安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只說萬年縣重修河道,挖出來一尊石碑。 “乾坤斷離,青宮覆國。”這是石碑上刻的八個字。 長安城的訊息總是最靈通,很快這八個字就傳遍的長安城。 大乾國號為乾,府兵被稱為坤,春為青,“東”在陰陽五行中屬木,於五色為“青”,於四季為“春”,青宮說的就是東宮。 這八個字說的不正是太子趙載承嗎? 古賢曾言:子不語怪力亂神,非不信也,敬鬼神而遠之。 窮盡人力,現實生活中確實存在難以用道理來解釋的現象。 而這塊突兀出現的石碑,在這個當口出現,要是沒有人在背後操縱,街面上的傻子都不信。 但是這種手段卻讓東宮所屬的人坐不住了。 要論起太子最親密也是最信任的勢力,無疑是聚集著大乾勳貴高官之後的詹事府,左右春坊與東宮十率。 一府,兩坊,十率,代表的是帝國朝堂的下一代。 第二天,左右春坊計程車子聽到這個訊息,哪裡還能坐的下去,紛紛拔劍,誓要去三省要個說法,如此骯髒的手段去汙衊大乾儲君,何止居心叵測,這是要把太子的名聲丟在地上踩。 此刻太子不在東宮,太子去了皇城與九寺五監眾臣商議,今年南方河道防汛,沒在東宮。 左內率周行昂看到左右春坊上百官員,摘取頭冠,身穿士子袍服,手持長劍,呼喊著:“清君側!” 心裡咯噔一下,這是要鬧出亂子呀!四位頭髮花白的庶子,身為左右春坊的主官,此時哪裡有學問大家的風範,也來湊起了熱鬧。 詹事府重才幹,左右春坊雖然品級低於詹事府,但是更重品德,因而左右春坊的四位左右庶子都是從年老諫官中選出來的。現在四個老頭帶著一幫年輕人持劍要去清君側,詹事府聞諳,四十多歲的人了,被四個老頭一口一個小子小子的罵著。 雖然聞諳為正三品的太子詹事,卻只能讓四個正四品上的左右庶子指著鼻子罵沒有其父聞器的血性。 四位左右庶子才學,品德,皆是上上之資,幾十年諫官做下來,都是又老又犟的倔脾氣,聞諳看著和自己老父一個輩分的老頭,以位壓人這種事,聞諳做不出來。 剛剛把詹事府那幫年輕人罵回去,面對四個老頭,聞諳只能好生相勸。 詹事府和左右春坊就是東宮的三省,這裡面的年輕人,沉澱二十載,等到趙載承繼位,派去地方歷任幾年,回到國都就是可以位列朝堂的高官。 親勳翊衛出身再好,也不會去惹這些清貴的官員,因為身為府兵的他們明白,論起治理國家這些人才是有真本事的人。 周行昂看著聞諳不停的衝著自己使眼色,連忙轉身,靠著內率的千牛備身肯定是攔不住這些人的,只能去找些不講道理的人。 而這樣的人東宮也不是沒有,旅賁軍出身太子十率下的折衝府,親勳翊衛不能做的事情,旅賁軍可以做。 比如,攔住這些讀書人,看著手下的千牛備身們,畏手畏腳的樣子,周行昂嘆了一口氣,到底不是府兵出身,令行禁止這種事情是指望不上了。 聽說蘇策剛剛回到十率府,還是聖人讓回來的,現在東宮左率的衛率是姜瀾在做,也不知道聖人給蘇策安排了一個什麼身份。 看著自己面前跑的氣喘吁吁的千牛備身,臉熟,名字卻不記得。 這個千牛備身接過蘇策遞過來的茶水,一口灌了下去:“蘇……涇陽伯,我叫魏楓,東宮左右春坊要清君側,周衛率請您帶人堵住他們。” 這點,蘇策也明白,勳貴子嗣入東宮統軍外六率,文臣子嗣要走武官仕途的入東宮內四率,勳貴文官子嗣走文官仕途的入左右春坊。 左右春坊和詹事府裡面的水很混,世家子弟,勳貴子嗣,高官之後,新晉進士,皇族子弟,各種勢力的子嗣都在其中。蘇策也不知道這是那一家的孩子。 說完話,魏楓氣也喘勻了,東宮十率府中有輪番上值的旅賁軍,人數不多,只有一率,但是現在外六率已經今非昔比了,每率五百旅賁軍,人數肯定是夠用了。 此時在左內率衛率周行昂很是無奈,因為自己手下的千牛備身們好像也被左右春坊的人說動了。 而太子詹事聞諳這會也是有些著急了,眼看著東宮的人都要衝出東宮了,卻毫無辦法,本就是個走的文臣仕途,動武,聞諳雖然也在折衝府待了兩年,但是在場的除了尷尬的千牛備身們,誰還不是折衝府出身,又有著四個老頭圍著劈頭蓋臉的數落,纏住聞諳,東宮宮門的旅賁軍刀槍不敢擅動,只能豎起盾牌,關掉宮門。 群情激憤的左右春坊的官員,加上千牛備身,還有從詹事府偷跑過來的官員,人數加起來有四五百人,也不動手,就往宮外去擠。 只是可憐宮門口的幾十個左右監門率的人了。 實際上週行昂何嘗不是怒火中燒,但是他更明白東宮此時正處在風口浪尖上,不敢再有亂子了,現在局面有些失控,今年剛剛二十一歲的周行昂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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