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瓜子殼扔進火盆,火苗就可以飄起來。 七月二十五日,釵釧金,衝蛇煞西,勾陳。 阿鈞說,那天中午,我喝了很多水,大醉。第一句話,知道是什麼作用嗎? 阿靖搖搖頭說,不知道,你說。 阿鈞說,提神的,當頭棒喝,先把你神經搞錯亂。 阿靖笑。阿斯鼓掌。阿來不語。阿哲深思。 阿鈞說,除了阿舒,大家都讀了文章,這文章在講啥子的? 阿來說,啥都沒有講。 阿鈞說,你一天到晚鑽研賺錢,過於理性,感性功能已經嚴重蛻化。 阿靖說,寫三個故事。 阿鈞說,孺子可教,只說對一半。 阿哲說,就寫一個夢。 阿鈞說,前面寫夢,後面寫春,加起來就是春夢。 阿斯說,那是你自己解讀的,人家阿炳不一定是這個意思。 阿鈞說,你比我更瞭解他?我和他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在一起玩。 阿靖說,春夢不是性夢嗎? 阿鈞說,你對春夢的理解過於狹隘,廣義的春夢包括所有的精神釋放,性夢只是釋放的一種。 阿斯說,有道理。 阿鈞說,多讀書,去讀讀弗洛伊德的《夢的解析》,想吃寫作這碗飯,尤其要多讀書。 阿斯說,有道理。 阿鈞說,大的結構弄清楚,剩下就是細節描寫。 阿靖說,比如說? 阿鈞說,比如說,誰還有煙? 阿靖說,我沒有,已經發完。 阿來說,我沒有。 阿哲說,我沒有。 阿斯說,只有一根。 阿斯自己把煙點燃,抽起來。 阿靖說,我去買包煙,大家歇歇,馬上回來,接著講。 阿靖出門,迎面碰到啤酒促銷員進屋,阿靖瞅她一眼,促銷員對阿靖笑,然後低頭,阿靖繼續出門。 大螢幕上傳來觀眾的尖叫聲。 梅豔芳穿著白色婚紗,說,多謝你們。 梅豔芳低下頭看著地,再次抬起頭,說,我穿婚紗好看嗎? 觀眾尖叫。 梅豔芳側著頭說,我是歌手,但亦是演員。這婚紗已經不是首次穿,但是沒有一次是屬於我自己的。 觀眾席傳來幾聲喊叫。 梅豔芳說,這可能是我一生中的遺憾。 梅豔芳停頓。 梅豔芳說,但是,我有你們的愛,已將這遺憾填補。 觀眾尖叫,鏡頭切換到紅磡體育館觀眾席。 梅豔芳說,我將自己嫁給音樂,嫁給你們。 觀眾尖叫。 梅豔芳說,下面是我選的一首歌,送給大家。 觀眾尖叫。 梅豔芳說,我老是覺得,夕陽和黃昏,都十分漂亮,但十分短暫。 觀眾安靜。 梅豔芳說,我們應該珍惜,更加爭取身邊所有的事,否則瞬間便一無所有。 觀眾安靜。 梅豔芳說,所以以下這首歌,我選擇是因為,可以代表我心聲。 觀眾安靜。 梅豔芳說,裡面每一句歌詞都很有意思,我都好喜歡。 觀眾安靜。 梅豔芳說,所以這首歌給你聽,夕陽之歌,希望大家喜歡。 觀眾尖叫。 少拉刀銳咪咪銳咪,刀銳咪少拉拉少拉,拉少咪刀銳銳咪銳刀拉刀刀。 夕陽之歌的前奏響起。 燈光昏暗,梅豔芳的的婚紗,從白色變成淺紅色。 梅豔芳唱第一句,斜陽無限,無奈只一息間燦爛,隨雲霞漸散,逝去的光彩不復還。 阿靖進屋,入座,給每人發煙。 阿哲說,靖哥發財了啊,從紅梅晉級到雪茄。 阿靖說,將軍大力神,國產牌子,不貴。 阿鈞說,抽什麼牌子不重要,和誰在一起抽雪茄最重要。 阿哲說,這腔調帶點阿炳說話的風格。 阿斯說,說的好,和阿鈞在一起,國產牌子也能抽出高希霸的感覺。 阿鈞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阿來說,這煙可以,找到黑幫大佬的感覺。 阿鈞說,現在的黑幫大佬都戴眼鏡斯斯文文的。 阿哲說,就是,你以為都像電影裡面黑幫 ,鑲牙,紋身, 花臂, 斷指,陰陽頭。 阿鈞說,你說的是打手。 阿靖說,繼續聊文學。 阿鈞說,剛才聊到哪兒了? 阿哲說,大的結構弄清楚了,就是細節描寫。 阿鈞說,我大吃一驚,一摸下巴,竟然還在,把驚掉下巴改成實際動作,這就是細節轉換。 阿斯說,有道理。 阿鈞說,晚飯一過和晚飯過後,這也是細節,給讀者的想象差十萬八千里,前者表示馬上,後者讀者看完,想象是模糊的。 阿斯說,有道理。 阿鈞說,儘量不要用模糊的時間副詞。 阿斯說,有道理。 阿鈞說,能用動詞的地方就別用副詞,副詞越少越好。 阿斯說,有道理。 阿鈞說,老奶奶哄孫女,為什麼多出這段話? 阿靖說,不知道。 阿鈞說,就是為了過渡,從夢裡的話,過渡到現實中的話。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