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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因為逆風所以飛翔

身者,肉體。 心者,眾生之共情。 靈者,靈性。 七月二十二,大驛土,衝虎煞南,天牢。 烈日,一絲風都沒有,就算有,也是熱風。 農家小院,桃樹陰涼下,阿炳躺在搖椅上,一副大清朝兩廣總督的派頭。 阿炳用蒲扇半遮蓋著頭。 蟬在樹上唱著瘋狂的歌。 阿炳的電話響。 阿哲說,我跟你說個新鮮事。 阿炳說,什麼事情? 阿哲說,我最近,頻繁看到,深圳街上的女孩子,露著股溝。 阿炳說,這有什麼好新鮮的。 阿哲說,這還不稀奇? 阿炳說,你一個有老婆的人,整天盯著別人女孩子股溝看,就不應該。 阿哲說,我是被動看的,不是主動看的。 阿炳說,我不管你是主動還是被動,你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阿哲說,和你探討下,露乳溝還能理解,露股溝真的很難理解。 阿炳說,和你有什麼關係,別人露什麼是別人的自由,人家又沒有要你養活,管好你自己老婆就行了。 阿哲說,我發現七個部位是暴露的高發區。 阿炳說,哪七個? 阿哲說,下身三個,上身四個。 阿炳不吭聲。 阿哲說,下身露膝蓋,露大腿,露股溝。 阿炳不吭聲。 阿哲說,上身露背,露乳溝,露肚臍,露腰。 阿炳說,這個話題沒有研究價值。 阿哲說,咋沒有研究價值,服裝廠不研究這個,就活不下去。 阿炳說,這個問題你和你老婆探討,我沒有研究過。 阿哲說,她啥都不懂。 阿炳說,她是女人,比你瞭解女人的心理,我沒有時間研究這個。 阿哲說,你最近研究啥。 阿炳說,我最近在關注智慧手機的應用。 阿哲說,啥時候回深圳。 阿炳說,半個月之內。 阿哲說,回來聯絡。 阿炳掛電話。 屋內電視裡面傳來一個男中音說話,春天來了,草長鶯飛,萬物復甦,又到了動物們繁殖交配的季節,在非洲茫茫的大草原上。。。。。 阿炳喊一聲,媽,電視沒人看,開著做啥子。 無人回應。 阿炳起身,進屋,把電視關閉。 繼續桃樹下打盹。 自從看了那個算命軟體上的算命結果,阿炳的大腦,就不由自主,把自己的過往經歷和那個結果去比對。 阿炳的大腦,整個上午就處於興奮狀態。 蟬在樹上瘋狂的唱著歌。 阿炳根據蟬的叫聲判斷出,這是一隻雄蟬。 因為,在襄陽,雌蟬是不叫的。 但是不叫的蟬不一定是雌蟬,因為啞蟬也不會叫。 夜晚的蛙鳴,午後的蟬叫,是周家灣夏歌的主旋律。 在周家灣,蟬和梔子花,有一個非常短暫的交集。 這個交集是阿炳發現的,因為在周家灣,沒有人關注動物和植物之間的交集。 一朵梔子花,花期最長只有五天。 可是梔子花是一族一族開放的。 於是,一整株花的花期,能持續一個月。 當梔子花開的季節接近尾聲的時候,蟬開始叫。 蟬的壽命只有五六十天,在這五六十天,雄蟬瘋狂向外界釋放求偶訊號。 以求在短暫的生命週期內,完成一次交配。 就像深圳市福田區大中華樓下的孕婦,瘋狂向外界釋放著徵婚訊號。 南風起,阿炳離開搖椅。 帶上煙,帶上火機,帶上手機,帶上水杯。 他戴著草帽,把草帽的繩子,牢系在脖子上,開著三輪車,在鄉村路上游蕩,沒有任何目的。 風越來越大,阿炳逆風開著車。 阿炳緊握車把,挺拔的身姿,彷彿要與風爭鋒,迎著南風賓士而去。 逆風中,草帽吹翻,他的頭髮隨風飄舞。 阿炳的頭髮,被風吹亂。 阿炳的衣服,開始揚起,在風中發抖,發出呼呼聲。 車速越來越快,輪胎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模糊的印記,車過之處,塵土飛揚。 稻田裡的打農藥的農夫,駐足觀望,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人能把三輪車開飛起來。 阿炳從一群池塘邊洗衣服的女人身邊呼嘯而過。 三輪車產生的風力,捲起女人們的裙子。 有個女人看著他遠去的身影說,這是誰去幹什麼,把三輪車開這麼快。 有個女人看著他遠去的身影說,這三輪車比汽車還快,是不是剎車失靈? 有個女人看著他遠去的身影說,這三輪車開的飛飛神的,撞到樹上,那還有命? 有個女人看著他遠去的身影說,這是趕著要去投胎。 有個女人看著他遠去的身影說,你說他開這麼快,是去哪? 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地,只有阿炳自己知道,他的目的地是未知。 只有他能把三輪車,開出法拉利跑車的感覺。 在驕陽似火的烈日下,他遠遠地看到前方有一個人,艱難地推著腳踏車,正在爬一個陡坡。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