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
此時,她手上領著一個有些破舊的熱水壺,時不時伸出手扶著牆壁,每一步似乎都走得很是吃力。
秦風眨了眨眼,定眼望了過去,失聲喊道:
“媽!”
一聲喊叫,秦風衝了上去,撲通一聲跪在中年婦女面前。
李秀芝聽到村衛生室外傳來聲音,腳步頓了一下,而後轉頭望了過去。
只見在烈日之下,晃得眼睛有些睜不開,但還是能夠看到前方一道熟悉的身影。
她怔怔望著跪了下來的秦風,似乎不敢相信。
“是——小風嗎?”
“是我,媽,兒子不孝,讓媽受苦了!”
秦風跪著雙膝,挪動兩步,伸手握住母親那雙滿是粗糙的手,淚水不由嘩嘩從眼眶流了出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
這些年來,秦風很少回家,一走便是半年,甚至一年。
哪怕如今交通發達,距離不遠,但囊中羞澀,難以回來面對早已高堂白髮的父母。
父母老了,還在辛勞工作,自己卻沒能讓父母過上好日子。
一次次動了要回家看看的念頭,卻又一次次無法邁足。
眼前李秀芝看到許久不見的兒子,也是垂淚而出,緊緊握住兒子的手,上下打量著生怕做夢。
兒是孃的心頭肉……
“小風,快起來,跪著幹什麼,你怎麼回來了,工作累不累,餓不餓,媽這給你拿吃的去。”
確定不是做夢後,李秀芝連忙拉起了秦風,一陣噓寒問暖起來。
說著,李秀芝還要轉身,去拿東西給秦風吃。
秦風拉住媽媽的手,在淚眼中笑著搖了搖頭,“媽,我一點也不餓,爸呢?”
“你爸——”
聽見秦風問起秦青山,母親李秀芝目光躲閃看了一眼身後屋子,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跟秦風道,“你爸現在在裡面,時常唸叨你,你進去看看他吧。”
說著,李秀芝拉著秦風的手,走向身後的屋子。
“老秦,你看看誰回來了,我們兒子回來了。”
李秀芝剛剛進入門口,就朝著裡面喊了一聲,語氣中帶著濃濃喜悅。
畢竟在父母眼中,沒有什麼比起兒女平安更幸福了。
此時。
房間裡面一張床上,躺著一位面相憨厚,曬得有些黝黑的中年農漢。
聽到李秀芝的話,中年農漢吃力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臉激動向門口望過來。
看見床上吃力要爬起來的父親,秦風鼻子不自覺一酸。
“爸,兒子回來了!”
當下,秦風眼裡泛著淚光,連忙衝過去握住父親秦青山那雙激動有些顫抖的手喊道。
“好啊,回來好,回來好!”
秦青山抓住了秦風的手,激動得連連點頭,哽咽的聲音中高興得不知所言。
典型農村老父親的形象,性格老實憨厚,為人不善言辭,卻依舊還是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父親。
望著躺在床上的老父親,秦風這才發現,他不再是孩童時那個能將自己騎在他肩膀上的青年男子。
也不再是那個經常走幾公里山路都送自己上學的中年慈父。
也不再是那個以一人之力,扛起一個家庭重擔的大丈夫。
如今,他只是一位年邁的老父親。
一個腰軀不再如以前那般挺拔的垂暮老漢。
然而,因為自己沒有出息,常年不在家,這個老父親卻用他老邁的腰軀,再次撐起了這個家。
“爸,媽,以後兒子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吃苦受累了!”
秦風分別看向父親秦青山和母親李秀芝,聲音哽咽說道。
這個時候,秦風也發現父親秦青山一條腿上帶傷,雖被包紮了起來。
但傷勢不輕,顯然父親秦青山遭到了一番毆打。
秦風握了握拳頭,壓住心中的怒火,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氣。
就在秦風準備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門口外面傳來。
“不好了,青山叔,秀芝嬸,何強那幫人又來了,他們揚言要拆了你們的房子。”
只見一個青年一邊喊著,一邊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秦風看了一眼,是之前的陳二狗。
“發生了什麼事,二狗?”
見跑進來的陳二狗,秦青山抬頭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