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巫神教在當地極具號召力,但凡教內出現了叛徒,不但教徒們為之不恥,湘西當地的苗民們更是為之不恥。
可以說叛教之人去到哪裡都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人群中,季掌使站了出來,冷聲道:“葛青長老入教五十多年了,平日裡和和氣氣,真沒想到他竟然會背叛我教!”
黎世顯也跟著說道:“是啊,葛青長老也算是德高望重了,若非是看他心性沉穩,一直以來對我巫神教忠心不二,聖母娘娘也不會讓他看守老巫王,沒想到這老傢伙竟敢監守自盜!”
李香蘭聽聞此話,也不惱怒有些自責。
到底是自己沒有徹底摸清教內人士的心性,否則,絕不會派葛青去看守老巫王。
這時,孟海公走到葛青長老屍體前,細看了幾眼,旋即一腳踢向葛青長老的頭顱而去。
那頭顱就像皮球一樣滾出廣場,往外滾落下了山。
孟海公罵罵咧咧地道:“這吃裡扒外的東西,一定是受了他人的指使!否則豈敢如此!”
“他人的指使?”
幾位家主對視了一眼,旋即,他們的目光都看向孟海公而去。
孟海公見眾人看過來,登時皺起眉頭,說道:“幹什麼?看著我幹什麼?難道你們以為老子,還是覺得老子說錯話了?”
“不,你說的很對!”
勞無終突然開口:“老巫王逃走了,葛青長老又突然襲擊聖母娘娘,可見這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了,如今葛青長老一死,那麼他的幕後主使是誰?”
他的聲音沙啞,猶如黑夜中的禿鷲。
此話一落,在場的人無不是倒吸一口涼氣。
黎世顯道:“難不成是老巫王暗中收買指使了葛青長老,一切都是老巫王謀劃的?”
“似乎不可能!”
勞無終眼珠子急轉,斟酌片刻就道:“老巫王自從被聖母娘娘重創之後,已是九死一生,猶如驚弓之鳥,他一時半刻斷然沒有這般謀劃能力!”
苗人王接話道:“如果不是老巫王,難不成教內叛教的除了葛青長老,還有其他人,而這些人的身份可能要比葛青的地位更高?”
“葛青長老乃是教內德高望重的老臣,比他更高的還能有誰?也就是聖母娘娘和聖女,苗人王,你想說的是……”
殷天錦當即反駁苗人王的話,但他始終沒有把話說完。
他分明是有些諷刺苗人王,以此發洩心中的不快。
苗人王瞪了他一眼剛要發作,突然就注意到李香蘭向他看了過來。
那眼神很明顯地告訴他們這幾人,現在教內突發變故,誰敢窩裡橫別怪她不客氣。
七大術法家族族長紛紛閉嘴。
面對聖母娘娘的威懾力,他們是不敢得罪的。
殷天錦此時也不敢再提兒子殷少譽的事情,內心煎熬不止,咒罵老巫王千百萬遍。
若非事發突然,他就可以將殷少譽舉薦出來了!
殷天錦最終還是忍住了下來。
能夠混到他這個年紀,早已是老油條了,知道凡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眼下老巫王逃走,教內又出現了叛徒,應當合力一處揪出叛徒,抓回老巫王。
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繼續接下來的計劃。
否則一旦讓老巫王緩過神來,重整兵馬殺回巫神教,到時候他也脫離不了干係。
為今之計只能以聖母娘娘李香蘭的命令為旨意。
此時,其他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可以說老巫王逃走一事,又將他們幾個人的命運捆綁在了一起,絲毫沒有了剛才那種劍拔弩張之勢。
他們分明知道一旦內訌起來,對誰都不好。
“聖母娘娘,您請吩咐!我們湘西苗家,任憑您的差遣!”
苗人王第一個站了出來。
他作為七家之首,此刻更需要向李香蘭表明自己的站位和態度了。
苗人王出來的那一刻,黎世顯和孟海公便毫不猶豫地跟了出來。
他們當即向李香蘭拱手施禮,聲音豪邁地道:“湘西黎家,湘西孟家,誓與巫神教共存亡!抓回老巫王,平息教內叛亂!”
殷天錦和勞無終互相看了一眼,也是站了出來。
“殷家也是!”
“勞家,任憑差遣!”
湘西五大家族長都表明了態度,絲毫沒有半點後悔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