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過半。
已是下半夜時分。
山澗中一夥人聚集在四周,每個人都舉著火把,對著山澗下方一處寒潭指指點點。
正是袁家和梁家的搜尋小隊,烏泱泱幾百號人聚集在這裡。
噗!
就在這個時候,平靜的潭水內捲起數道水花,只見幾個水手探出頭來喊道:“家主,沒找到那個秦風!”
“家主,我這裡也沒有找到!”
“家主,我這裡也沒有!”
……
幾個水手朝著岸邊吶喊,顯然是向某人彙報。
岸邊。
樑上君和袁化威沉著一張苦臉,目光冰冷。
樑上君皺著眉頭道:“找了一個晚上,痕跡是在這裡消失了,他一定是跳入寒潭,只是不知去了哪裡!”
袁化威也點了點頭。
只是兩人身後的一群手下都沉默了。
周圍搜尋小隊幾乎把整個山林翻了個底朝天,最終還是找不到秦風。
雖然找不到秦風本人,卻也看到秦風殘留在山澗岸邊的血跡。
樑上君和袁化威都認為秦風跳入深潭之中,只是不知秦風去了哪裡。
袁化威盯著平靜的潭水說道:“梁兄,這可不妙啊,老巫王指名道姓要秦風的人頭,我們若不把這件事辦妥了,老巫王怪罪下來,夠我們喝一壺了。”
“這我自然知道!”
樑上君一聲冷哼:“這小子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找出來!”
袁化威道:“你的意思是……”
樑上君道:“你我兩家派出所有人手,擴大搜尋範圍,沿著寒潭各個支流方向搜尋,只要秦風還在湘西,他就逃不了!”
“如此看來只能這樣!”袁化威表示同意點了點頭。
他不知道秦風此刻去了哪裡,他現在只能下令順著寒潭旁邊的支流搜尋,也許會找到秦風的蹤跡。
只是寒潭四通八達,支流很多,水也很深,想要追著一條條支流搜尋下去,怕是不那麼多容易。
第二天清晨!
東日萬丈,肅盡陰陽乾坤。
及魑魅魍魎魈魃!
湘西的山裡格外靜謐,空氣清新,時不時還能聽到鳥獸低鳴的聲音。
在通往山裡的寧靜小路上,緩緩迎來了一陣細碎輕盈的腳步聲。
晨光肅穆,山道的拐角走來兩名妙齡女子。
兩女都穿著素色運動服,帶著一頂棒球,還揹著一隻竹簍。
走在前面的是留著長髮的女孩,亭亭玉立。
頭髮盤在腦後成了一條馬尾辮,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看起來很清純高挑。
那精緻漂亮的鎖骨還掛著一條項鍊,項鍊上刻有民族文化的苗族符文。
這個女孩,正是苗舒雅。
她手裡還拿著一隻短柄的小鋤頭,一路過來對四周觀察仔細,明顯是在尋找什麼事物。
跟在她身後的是個短髮女女孩,女孩顯然很少攀登山路,此時已經氣喘吁吁,臉色也變得通紅。
她搖頭苦惱地道:“舒雅,好累呀,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吧!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苗舒雅聽到這話停下了腳步。
她微微一笑,白淨的臉頰露出兩個淺淺的小酒窩:“雨歡,你看你,是你想體驗採藥的樂趣,這才走了多久啊,就開始打退堂鼓了。”
“嘿嘿!”
陳雨歡嘻嘻一笑,旋即順勢坐在了旁邊一塊大青石頭上,她自然也不顧這四周有些髒亂,明顯是累壞了。
她放下了背上的小竹簍,臉紅氣喘地說道:“我哪能跟你比,平時看你文文靜靜的,沒想到體力比我還好!”
說完,她不顧形象地吐著小舌頭,大喘氣兒,揚起小手在脖子旁撲簌簌地扇著涼風,神情間滿是舒暢。
這個女孩,就是之前一直追問秦風姓名的陳雨歡。
苗舒雅只是淡淡一笑,也順勢坐在了她的旁邊。
她把小鋤頭放在一旁,然後倒出小竹簍內的東西,只見那是一堆嫩綠的植株,有些還帶著花蕾,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山裡常有的草藥一類。
要說她們二人來到苗寨之後,苗舒雅算是回到故鄉,家中親戚自是喜不自勝。
再加上又帶了自己的女同學陳雨歡前來,家裡人熱情招呼,這自然也不必說。
苗舒雅知道陳雨歡是個閒不住的性子,便想著帶她在苗寨裡到處逛逛